“王兄,你找我?”李云聪接到王振威的传话后,虽然已经猜到王振威要说什么,但还是立即赶来。
“坐。”王振威早已经点了酒和小菜等在那里:“你不用再查了,我已经问清楚了。这就是一桩花案,那天晚上陈富想霸占小红,一时冲动,血气攻心,所以就暴毙而亡。后来牡丹为了保护小红的名节,所以才隐瞒事实。”
王振威所言确实不出所料,李云聪想着昨夜的事情,有些出神。王振威看到李云聪神思不属,拍了拍桌子道:“我说的话你听清楚没有?我说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了,你就别再缠着飞燕了。以后,你做你的官,我做我的镖师。”
李云聪摇摇头:“水落石出,没那么简单吧。验尸的仵作死了,连陈富的尸体都给烧了。”说到此处,李云聪心中烦闷,拿起桌上早已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
“陈富表面上是死于急症,但我觉得他像中毒而死。仵作死得那么突然,除非是他知道什么,有人想要杀人灭口,所以把他杀了。还有那个牡丹,她越是维护小红,就越有问题,看来她是想掩饰什么。”李云聪将此案可疑之处一一列举,王振威却觉得李云聪疑心病太重,没好气道:“好啦!反正在你眼里,都没好人。”
李云聪轻哼一声,没有回答。说起陈富中毒之事,李云聪突然觉得可以问问王振威:“王兄,你行走江湖多年,见多识广,有没有听说过一种毒药,吃了之后的症状像是急症暴毙而亡?”
“我怎么知道,反正我把查到的全都告诉你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王振威也不待李云聪答话,留下酒钱,转身离去了。
李云聪无奈,看来王振威对自己确实成见已深。他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饮尽后也离开了酒馆,不是回顺天府,而是去找安崇义,他需要确定仵作的真正死因,这应该比找到陈富的死因容易得多。
“什么,陈富的尸体火化了?仵作也死了?”安崇义闻言大惊。
李云聪无奈地点点头:“此来是想麻烦安兄帮我查验一下仵作究竟是上吊而死,还是被人所害。”
“好。我这就随你过去。”
安崇义当即和李云聪快马去了顺天府。仵作的验尸非常容易,不一会儿安崇义就得出了结论:“李兄,仵作不是上吊,而是先被人扭断了脖子,而后伪装出他上吊的假象。虽然伪装的像,不过,骗一般的仵作就算了,骗我还是差点。此人出手利落,瞬间毙命,倒不失为一个好手。”
“多谢安兄。”
安崇义的推断与昨夜骆庭所言一样,李云聪暗自吃惊,以安崇义所言,骆庭的水平总要比一般仵作高些,他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怎么会懂得验尸呢?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会些功夫?那他的功夫是从哪儿学的?李云聪突然发现,自己的对骆庭的了解实在是少得可怜。不过当下还是查案要紧,李云聪想,案子结束了,要好好了解了解骆庭才是。
“不必客气。这几****专门查阅了各种记录毒药的书,在《百毒真经》和《验毒术》里面都找到了有类似症状的毒药,虽然陈富的尸体已经火化、无从检验,不过我觉得陈富应该是中毒而亡。只可惜我手脚慢了些,若是早点配出来验毒药水,说不定就可让案情明朗了。”安崇义有些遗憾。
“安兄不必自责,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那安兄查到的这几种毒药容易配置吗?”
“并不容易。”安崇义神色凝重地看了李云聪一眼,李云聪的言外之意他明白,这几种毒药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那么,以此药杀陈富者,也绝不是普通人。
“你不是说,那包是迷药吗?怎么又变成毒药了呢?”牡丹的声音透过珠帘传来,透着些许担心。
“弄个假账本托镖局运回来,想试探我?哼,想不到陈富还有这个脑子。”中年男子的声音从珠帘后传来,正是那黑夜中与嘶哑声音交谈的人。
“什么?你竟然为了这个?”牡丹显然不太清楚内情。
“他背着我偷记密账,现在又以此为要挟,钳制于我。其实,我早就想将他除掉了。因为,我受不了他那么对你。”
“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
“留着他也是个祸害。他想占小红的便宜,你拦,你拦的了吗?他这么跋扈,你护得了今天,还能护得了她一辈子?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将他铲除,一了百了。”
“可是那个镖师,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好像已经知道我那天晚上动了什么手脚,还一路跟踪我。”
“放心吧,一切漏洞都已经堵死了。只是,你没有对那个镖师说漏什么吧?”
“没有,我照你教我的跟他说了,他完全相信。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的。小红她一向听我的,她也绝对不会说的。”
“小红知道什么?”那人敏锐地抓住牡丹的话中隐藏的含义。
牡丹立即解释道;“她吓坏了,我只是告诉她,那天晚上用的是迷药,叫她不要害怕。”
“到底知道多少?”
“小红她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啊!那天镖师问她的时候,她也是什么都没有说呀。你放心,我绝对会守口如瓶的,你还信不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