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梁山水伯
从匪徒手中缴回来的军粮，给韩世忠将军连夜运走了，因为这是送到他在西南军事重镇的；而我就是按他的意思，在半个月后，去拜访及招安梁山最大的武装—水伯；梁山离我们军营约有三百里（150公里）；但他们的势力范围，可以说覆盖到我们军营周边，可以说这次我们是深入他们的腹地；我所以把500全带了，这500人中，有100个弓弩配刀轻骑兵、100个长兵重骑兵、100个刀盾兵、100个枪盾兵和100个配刀弓箭手、而五十个军医，都在当中他们中兼职，药品和粮食都是单兵配带，50辆牛车，这样的配备，属于宋朝最精锐快速作战部队的基本配备；
途中我们不时可以看到，山匪流串在各地的盯子，到达梁山我们用了近两天，平时都在山坡里露营；快到梁山时候，我们遇到突然袭击，但是给我们先一步发现了，并一举打败了他们；因为我之所以慢步前行，不是我们走的慢，而是我们每走一步都先派前哨在前面打探了，并与大帅早已化装安置商人碰头，所以每到一个地方，我们都有自己人暗中接应；这个山贼们倒没有料到；而商人们的商品，很多都是强匪山寨里得来的，所以商匪之间关系很多，要打听山匪的事很简单，而这些商人也是永久性商人，暗兼我们地方暗梢，及军队自强的副收入，但我们只是秘密通信，他们就好比现在的情报人员，这个大帅韩世忠，临走时同意了；他也希望大宋可以，快点结束这些内忧，好让大宋可以全心北伐；记得韩世忠，临走那天晚上，他和我、及另外几个心腹尉官、就这事商议了很久，他同意了我这个长远的计划；因为这个计划他一早就做了，他在那里布下了上百个哨子，而所有的人都是他一人指派的，大多是军里的老弱残兵，不过，现在他们不少，都是那里大商人了；
韩大帅还说要我看情况灭了水伯，及梁山的其他绿林强盗（民间称为‘绿林好汉’）；不过，他要我知道如果做的不好，不够彻底；将是我一个人背这个黑锅，我将受军罚处置，将与他没有任何关系；成功了就是我们大家的功劳，我看这功劳还真薄，因为当时在座就有七八个人；
来到梁山，如果没有韩将军的暗哨为我们指路，梁山水伯在什么地方；我们一定找不到，因为他并不是住在山上，因为他是住在一个叫避鼠山庄的村庄里，这个村庄挺大；听说有108户人家，家家都是开武馆的，而水伯就是他们的师公，附近的山匪头头基本出自这里，方圆百里所有人，都怕这个水伯，每村每年都会向他们交钱保护；更重要的是，因为我的到来，周围已集结了几万山匪；只要我一动手，他们就会包围我们，并全数杀死，而这里离我的老家，也不只有一百多里，但我却从没有听到过水伯这个人，(因为他和我相差的不是在距离，而是60年时间；)
来到避鼠山庄边，我就给上千拿‘刀’拿‘枪’的学徒拦在村外，少部分还是真刀真枪；明显可见，他们已经无视宋朝禁令，并不像规定那样，用全是银样蜡枪头和木大刀，而且练习者手里的这些都是硬木，装备可以说不比山贼的差多少；
据说线人称，水伯原姓关，名水；出生渔家，有一身好武艺，后来因周围山匪多，就教树里的人自保，没想到他的徒弟，一连打下了好多山匪寨营，然后成了他们的头！慢慢地很多山贼都结盟于他，尊他为盟主，把抢到的东西分给他；后来他却把这当成了他的成就；不断建山匪营；
听韩将军说过十几年前，水伯刚壮大的时候，朝廷曾派兵八千来打过这里，但八千大军全军覆没；没有一个人走回来！后来朝廷才妥协，封了水伯一个宋姓，称他为国号姓爷；虽说是个官，但满朝文武却私下给了他一个花名，叫做送水工，也就是给别人送水的老伯！本来是对国号不尊，写的太监不知是有意无意的写错了，写了个送字，后来赵构就将错就错说当初给他封号，说是因为水伯是个渔家人，只是在他的关姓上加一条船，为的是让他重新下江捉鱼去！
我叫一个兵头通报我们要入庄，但他们不让；他们说避鼠山庄是武术重地，非本庄弟子，不可以带任何武器；而且想进去先得水伯同意，再不然就要打赢了他们才可以进去！
我看了看我的士兵，本来想我的兵，都怕遇到水伯的人的，但上一次我给了他们很大的信心；所以他们很坚定，队形很好；现在我还要给更大的信心给他们，我就道：“小将是个读书人，但在军营里也学过几招，你们叫几个功夫最好的，来与我比试一下吧！”
听到我这么说，他们哈哈大笑，不过，他们安排与我比试的人，却都是庄内一等一的高手，我旁边的士兵见过他，那人叫李自参；曾在广州府自设擂台，却没有人可以打赢他；所以他叫我要多倍小心，别用武器，点到为止，输了也不要过介意；
我点点头，示意他放心，我知道我有事，士兵们都活不了，因为现在他们只顾虑，我是朝廷的派来的，杀了我就等于，与朝廷作对，到时山匪就只能杀了他们灭口，他们虽然不怕，但也不想打事情闹大；
我脱下盔甲，放下武器，还多点了好几个我看起来不错的高手，他们同意了；见我脱下盔甲，他们也自然也没带武器，及放下身上的所有铁器；因为比武，我命双方其他人，全部后退二十米，交武器时我小声吩咐为我拿东西的两副将，只要我打暗号，他们就按约定，进攻；
现在是午时，我们要速战速决，我们还要找地方安营，要不天黑了，我们都有可能死在这里，因为现在他们一定有人去附近的山匪寨报告了；而我在四周看过，最好安营的地方是这个山庄，因为这个山庄是在山丘顶，而且有高墙和护墙河，坡上还种满矮刺类植物，据说线人说，这里除了有护城河，河里还有很多铁刺，陷阱等；只有正面一个吊桥的出入口；我知道现在庄里大多数的人都出来了，近二百人在此练武，场面也算是十分大，不过，武场上大多都是木刀木枪，如果再让他们进去，他们就不再是这种装备了，所以我下了个惊人的决定，叫大家准备，一旦我打败李自参他们，他们一乱，就由弓箭兵，先处理这些人没有盾的人，骑兵抢占大门；在他们没有穿上盔甲前灭了他们，比武前，给他们下达了营里，最高的指令口号：“誓死，效忠！”（以死为国的意思；）而且一听比武庄里很多人走了出来，他们都是出来看热闹的，人数一下子多了我们好多，这一点真的令我有点预料不到，这庄有这么多人，而因为他们面对的是官兵，所以没人会把管制兵器带出来，也就是说他们都是空手出来的；
一开始比武，副将对着士兵大叫“誓死；”士兵们跟着大叫了一声；‘士气’一下子起来了；而对方也许是以为他们，喊这口号是在为我鼓舞，士兵们拿起武器只是为我造势，因为我慢腾腾一心一意，只是为了准备和李自参他们几个比武，所以他们也开始为他们自己人呐喊，也许他们认为以前8000多兵也打不过，现在就几百号人，一定不会是来打山庄的，因为就算打赢了，我们也活不过明天，毕竟平时如果他们真的要招集，一天内大约可以招集2万人手，这个大家都是知道了，要不然今天他们就不会全部摆在门口不走了，他们只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
树精说过，‘是不是高手，就看他抽刀拔剑之间，’李自参很定没有任何花式；木刀拿得十分安稳，是个十分老道的刀客，而我为了骗他，接过选的木剑，先来了个很好看的出剑动作，而且摆了个很酷的造型，但有些滑稽，这样我们的兵都笑出声了；这马上就可以看到李自参，还我轻微冷蔑的笑，我知道我的目的得到了，一般与功夫不到家的人比武，讲究速战速决，连防备都可以不要，因为对方没有快速变招的能力，只要轻微躲避一下就可以了；
这个李自参功夫真的不错，要不是给我骗了，我要干掉他也不是太容易，刚交手他就发现我手脚，轻微有些生硬，所以另外几个只是在旁傻站着，他想独自一人快速打败我，没让他们出手，他用力不大，因为他不想伤到我，这样对他们没好处，他们可不想直接得罪朝廷军队，没想到我闪开后，瞬间转身闪到他怀里，用背压住他前面，他的刀对我一点也没有用，而我撞到他怀里后，他虽然没有失去平衡，但我后剌他腰的剑，他却看不到，瞬间我在他身上，连续剌了三剑；最后一剑，是剌断了后，由木剑断裂的尖角，刺穿了他喉咙，血如暴水管似的喷了出来，要知道我是想要他命的，每剑都十分准确和用尽全力的；
我对李自参下此狠手，自然他们其他人，都快速冲过来去救李自参，而我的军队因为得到誓死的指令，个个都做好死战的准备，一听副将大叫‘效忠’两字；马上冲了过去；他们并不相信我们的这些兵，敢对他们用刀，在杀了他们近一半的人，他们还有人在用语言去恐吓我们，也许他们只是想提醒，我们现在在他们的地盘……
军队里，效率最高的，一是吃饭，二是杀人；因为他们每天除了吃饭，就是训练及研究这个，虽然对方一千多人，而且都多多少少学过功夫，但没有武器、防护装备、及心里准备；就算是打得过的，缴过士兵的兵器，也只想和解，并不反击，但弓箭兵没给他机会，短短十几秒钟，对方就死伤一大半，部分逃进庄的人，为的只是逃命，没有人把吊桥拉起来，也许他们在等后面的那一批人吧；又或许他们是为了快点拿到防护装备，及军用长兵，又或者是为了逃命而躲起来；在众多也许下，吊桥没有及时吊上来，另外我上的是由我身边跑骑兵的马，并拿了他的弓箭，冲过去抢占大门时，门楼上的十几个弓箭手，都给我的快箭干掉了，要知道我在山上学的最好的就是弓箭，因为他们为了应付冲向和冲入大门的骑兵，根本没留意到我这神射手；因为当他们发现旁边中箭的同时，自己也中箭了，因为我的四箭连发和齐发，是很快很准的，另外还有几个中箭重伤或至死，也可以认为是意外，因为在他们角度，正常箭都是无法射到的；在我的箭下，吊桥上的人，并没有能力和机会，把桥吊起来；紧接着当几匹大马踏上桥板，几千斤重，他们想拉都没机会了；
我一冲入庄后，仅有十几个手忙脚乱的弓箭手，也让我把入大门前接到下属的箭包，里面的箭，见者有份毫不姑息地全分给了他们；他们大多弓箭手，也在没发箭时，就倒下了，几个射出箭的，也给我的箭打飞，样子极像现代人拿枪打飞碟，其实他们的箭，并没有威胁到我，只是我不希望他们伤了我的士兵，和更好的提升及消灭对方士气；
因为我们士兵冲进来，却没有受到弓箭手的威胁，士兵士气和信心大增，这一仗，可以说是一场赤裸裸的单向屠杀，骑兵冲入庄内，整齐的房屋，加中间一条贯串的大道，让我们马上就割分了他们，很多被我漏掉的有威胁性的敌手，也纷纷中了我身后的弓箭兵箭，大多人都给我们困在的屋子里，不敢出来，不少冲出来的，或想爬屋顶出来的，都给守在外面弓箭手处决了，让我们想不到的是，他在围墙上的很多箭塔，却只有几个人，而几个人也不知所措，马上就给我们的弓箭手处理或俘虏了；
箭塔里面放满了箭，更给了我那一百多弓箭兵动力，为什么说一百多，看到这么多弓箭，不少兵都改行了，谁也不想冲上去砍人，大多冲上去可以杀的，早给重长兵骑兵处理的差不多了，拿上弓箭另一原因，是因为步兵永远跑不过弓箭手的箭这么快，对于步兵，他们谁也不想落后，谁也不想无所作为，休战后也会给弓箭兵笑话，作为士兵，特别是这些老兵，甚至新兵，又哪个没练过几次射箭呢，野蛮一些的士兵，还把别人的俘虏射杀，而变成自己的战利品，因为没有人有时间投诉，及去理会投诉，场面有些乱，但对于我们的士兵来说这是他们的天堂，从而也成了我们攻击对方的地狱；
几刻钟时间，我们控制了庄内，在打余患的同时，我命那100骑兵，快速追杀刚刚在外逃个别者，并清理好外面尸体和血迹，如果可以，我不让外面人知道这里的事；并在一个时辰内，他们就把尸体全部搬回来了，他们回来后，我们吊起吊桥，然后一间间房屋去清理；这一天我们烧了近三十家房子，俘获妇女、老人、小孩186个，包括70多岁的水伯；青壮86个，杀死1230人，其中包括，16岁以下小孩5个，妇女13个，55岁以上的老人7个；
打下山庄后……，
那个水伯一直否认他与山贼有关系，面对着大量管制兵器，他还说这些都是防山贼用的，收大量徒弟徒孙，也是为了对付山贼，他还说自己是朝廷封的国号姓爷，对于我的指控，他还问我要证据；问我问的哑口无言，说实话，我没有任何证据，只是当初听被俘的山贼一面之词；再有就是郑将军的猜测，和暗盯情报，说常有大批山盗的人，在此地出入；不过，这些都是很正常的，并不能证明什么，实然间我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个强盗；而这个水伯口才好得出乎我意料；我正为这事头痛，突然被一幅画吸引过去；因为这画里的场景，我好像在那见过，但一时就是想不起来；
这时那个水伯，说道：“你看的那幅画，就是这里30前的样子;”
我没有想过，四十年前，这里会是一块平地，现在却比原来高出了近十米！据说庄里大约宽297，长420；那里要填多少土，如果是我下面的空地一定用起来，起码把它们建成库房，地牢什么的，突然间我记起了什么，……这‘水伯’不是这里的主人，这个我是肯定的了，因为他心里没有顾忌过这里的一切，并不像在自己家里说话，说起这他没有‘窝’的情感，而只是关心他自己，心在别的地方；这点只要大家平时仔细想想，在自己家说话，和在别人家说话，是很明显的，装得再像，我都可以分辨出来；只能说‘人非草本，孰能无情；’他不是水伯，这个肯定的，因为道理很简单，这么大个庄子，肯定是水伯毕生心血，有一丁点损失，他都会心痛至极；而这人在我眼里，他更想要的是快点结束他的审问，也像希望拖长时间，好像如果拖一定的时间，他就可以平安无事一样；另外这庄下面是空的，起码有两三层，这也是合罗辑的，变相说明，真正的水伯，还在庄的下面，这也可以怀疑的；
你会问，办什么我知道这么多，还要与他胡扯，其实我看到这假水伯如此淡定，就知道想到八成了，但为了套出真水伯在哪里，所以我才和他胡说八道；假水伯心里的重心来自两个地方，主要是地下面，而且重心很阔，他大部分眼神中迷离和心思不定向，说明下面很大，他的淡定，说明下面的人给了他很大的‘骨气’，说明那人，可以为他作主，甚至他可以及愿意为其牺牲，另一个则是出入口，虽然这假水伯很聪明，我在眼光扫过洞口位置时，他会故意不去看；但他头抬高一点点，他主要是怕我看到他眼神的变化，但正因为这个出卖了他，虽然除此之外，没有很特别的变化，而他再次转头眼看经过到那，而视距没到那（就是人的眼睛好像在注视前方，却不清楚前面做什么一样；如用手在那眼前挥几下他才反应过来哪种），虽然短短0点几秒，但给我足够了，这一点很少人可以看出来，因为你不可能注视着对方，但他心中怕人发现，重心在那，后来副官入座后，他对于洞口那不要重视，而他的‘骨气’、‘口气’也越加肯定真水伯就在下面，说明问题在副将座位哪里，也说副将座位与隐蔽出入口，有很大的关系；另一个方面，也说明下面的人不会和我们明刀明枪地干，所以我一点也不用防备，但某一些东西也说明，他并不是心有成竹，虽在拖时间，但却把希望放得很长，按个人计算他希望拖到明天，所以下面的人，两三个时辰内，不会攻击我们；另外也知道他们对庄内的人，或庄外的救兵，打一开始没抱任何幻想，因为每个从门口进来的士兵，他都无视他们来过，如果他有希望外面的救援，他会很紧张每个进来的士兵，这一点，说明对于外面，我也无需理会；这些都是用了《分心诀》后，我瞬间几乎同时想到的问题，其中还有很多细节就不说了（怕再说下去，全部读者睡着了）；
“将军“一个守卫吊桥的士兵；慌慌张张跑过来，一见到我和很多人在审‘水伯’，像怕有失体面就停下了，但这士兵没有向我们行礼，一看就知道事很紧急、刺手；不过一定不是危及性命的事情；但这是我可以想象到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因为这是我最弱的环节；
副将紧张地站起来，问道：“山贼这么快来了！来了多少人了！“
我苦笑了笑，就用手示意副兵不要慌，要他静静地坐下来，听卫兵说说什么回事；但副将慌张过头，并没有注意到我；我就接着问那个来报告的卫兵：“梁悦，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外面是不是来了很多百姓?“
而那副兵却还在问他：“是不是来了很多山匪，还是我们谁死了？”原来人到惊慌失措后，注意力和判断力是这么差，而且也可以看出这个副将，也不当我这新上司是一回事；要是真的山匪来了，那士兵还会等我们空闲停下来再秉报吗？
我见梁悦停在那，看了几眼地上跪着水伯，知道他怕水伯听到，对我们审理不利，吱吱嗯嗯地不敢说话，没办法下，就走了过来和我耳语：“陈尉官，外头来了上千寻找亲人的百姓，而且地方父母官也来了！”
我笑了一下，不过，我坚信这假‘水伯’落到我手里，他耍不了什么，就对梁悦说：“直说也没什么的，梁悦你给我选30个子小一点的兄弟，在门外候；
这‘水伯’也许也想到什么回事了，脸上起了一丝意外的笑意，虽然他不想让人看到，但我眼中余光瞄一下，也清楚他在想什么，这些都是我意料中的事，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才一个时辰，看来是有人、有组织地去通知死者及被俘者的家属的，学武一般是帮三年学三年，不是附近的人，很难做到这一点；因为都是农余的事，也并不是天天很多活干；
我没理会，如果真要想耍，我就用我们最直接的方式-军法去处理他们，正如师父说的那样：我们中国字就那样，我们是军人，“军“字上头，没有点；(不用接受朝廷钦点，字盖头上有点者，事前事后都是要皇帝批的；)下面是‘车’，与官字两个‘口’不同，上口‘小’(低声下气)报朝廷，下口‘大’(大话连篇)‘唬’乡民；也就是说，军队随时可以走，从不用向平民解释什么，也不须要向上面解释什么；一切最终，只须留地方官为我们去解释，辩护就可以了;
“来的好，先把我们这个假水伯，拉出去砍头示众；”我指着地上带满笑意的‘水伯’，
他一听慌了：“小民想知道，将军定我何罪；”
我装傻，答非所问地回答他说：“死罪，来人把他拉下去砍了；”
两个士兵，一拉起他就要走，他慌忙地躲开了士兵的手，一个劲跑回来，要我收回命令，重新由父母官发落：“我等地方官来说话，将军不可以无法无天，还有，你不是说我是假的吗；”
我示意士兵停一下，道：“你认为你在这说的话有用吗，就你这个八字眉的师爷相，胆敢欺我朝廷命官，副将，庄内戒严，集中人马搜索地窖入口，地窖下至少还有两三百人，由这里开始；捉到水伯，不服罪的有关人等一律杀头抄家，充军三族；”我指出出入口的方向：“把真的水伯给我捉出来！”因为我指向副将那，吓了他一跳，虽然他知道我不是说他是水伯，但在他背后，不吓到他像现在一样跳开才怪；
外面的士兵进来，慌忙打砸，不用说啦，士兵和我们一样，也是一个完整的人，不是跑龙套的群众演员，很多时候为了活命，他们混的比我们普通人更聪明，所以结果不用再解释，没两下就找出洞口，他们有人看着我，看有没有二次指令，有人慌忙拆了旁边家具里的镜子，因为他觉得镜子有用，我没有理他们，他们就会自己处理，在第一个人下去之前，士兵们，做了很多准备工作，特别是前面下去的人，他们可以说用刀枪不出，箭火无伤来说明，大家都很紧张，所以给他们穿了很多护甲，是军人都知道多一个伙伴，多一线生存；所以他们尽可能地保护同伙，特别是冲到前面的，毕竟前面九死一生，别人为自己去担这样的风险了，自己心里多少过意不去；虽然他们心里很紧张，却没人害怕的；
不过，我阻止了他们下去；因为我觉得向这‘水伯’了解多一些好一点，起码从他说话表现，我可以知道下面的大概状况；
我向假水伯身旁的两个士兵，打了下眼色，他们马上转身往外走，顺势把那假水伯拉了出去，水伯想挣脱士兵的手，但他那有这种力量，毕竟这是冷兵器时代，士兵们就是靠力气和武术活命的，而他确实不是水伯；而我之前的战绩，他是知道的，只好口头上认罪求饶；
这时之前的怕事的副兵，得意死了，这种事他见多了，他示意士兵停下来，在等我指示；
而那个“水伯”重新跪了下来，原来他真名叫吴梁（也许父母就是姓吴和姓梁吧，反正名字前面两个字都是姓的，别人都会这样认为，但加在一起的确会令人误会；）但我想外面的人一定不会认为是他真名，最多认为他花名是“无良”；在说他不知道水伯在哪里，和认罪的同时，用眼睛示意着入口的方向，然后叫副官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很多话；
由于洞口向下，卫兵们为了安全，先丢下火把，然后吊下镜子四周照过，见没危险才让这个假水伯下去；
原来这里的地窖和其他地方的地窖是分开，从吴梁那里我们了解到各地窖里面的大概情况，及外面的另一出入口；这个很重要，更为重要的是，他还道出了二个主要后台，安南国北翼大将李向前和大理国的国君，还有外面集结的几万人，及这些人如何给暗号的事；
攻击地窖是最简单的事情，士兵们自己就可以做到了，可以说不费一点功夫；但如果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半夜他们会联合外面的山匪，杀我们个措手不及；虽然说不难，但在外面的出入口，也死伤了我好几十个兄弟；特别是抓那个真的水伯的时候，这人个头不高，但十分健壮，六十岁左右，如果不是花胡花发，是看不出他年龄的；他功夫十分了得，十几个人都不是他对手，单打独斗功夫，也不在我之下，只不过面对二三十个军士，他只想快些取胜，知道水伯从另一个出口出来，我马上出去观战了，由于我一直没有出手，也没准备出手的意思，真水伯注意力马上放到我身上，他有什么想法的我早看出来了，无非是要挟持我这个连剑都不出鞘的将官出庄；他认为一般像我这种军官，都是靠关系没实力，只会指手划脚的，做筹码一流；所以他没有伤我之意，不过，我想他一定没有想到，我就是他们前段时间，一直议论的陈吉；当他近我的时候，我的剑并没有出鞘；所以他就当我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高手惊呆了，就在他调转刀口防备其他士兵，并一手把我扯到他怀中的时候，他发现了我快速出了剑，快的他来不及回刀防备；我也没有要他命的意思；只在他的右手的手腕，轻轻刺了一剑，人都是血肉之躯，剑由他手腕两支骨中间穿过，我一扭动，他啊了一声，砍向士兵的刀就掉了；士兵们一起按住了他，那副将十分警慎，在绑他的同时竟用旁边晒着的网，先把他包了起来；
在这一共分十几个地窖里，我们发现了四个关人的地牢，和三个兵器库，一条通往外面的地道，好在水伯没有那个有地道的地窖；无数劫来的金银古玩，被囚的十几个年轻女子;还有一百七十多个重甲壮汉被俘，但不包括我们清剿时，杀死了四十多人；
其间我们还救了，一个挑粪便及给地牢送饭的“老人”，大多数吴梁也不知道的地窖，都是他指出来的，并带士兵们攻打；这可怜的‘老人’，据说是30年前那场仗的俘虏，不过脚给打跛了；不管是脸上，脖子，手上的新伤旧痕每一处，都可以看到他三十年来受到的非人待遇；而他说他真正的年龄，却只是三十五岁；见到我们他哭了，近二十年来所有的委曲，都在见到我的这一刻，突然间从眼睛里喷了出来，我们听不清他的名字，他要说的是什么；在他的指引下，我们又找到了，庄内词堂下的另一个地窖，这地窖的入口相当大，有2米*4米宽，砖头封住了，但外面却贴了满了厚达数尺的道符；
打开地窖的门，里面同样是一道贴满符纸的墙，在砸墙的时候，我终于听清楚了那个‘老头’部分话：大意是当年朝廷妥协后，水伯没有后顾之忧，反而怕俘虏交还后，会再次调起朝廷的不满；就把几千被俘军兵，全部处死了，据他说，当年这些军士们饿着肚子在排队等死，就为了快点接受那一刀，排到最后的人，饿了5天，连水都没有的喝，不少人在被砍头时，早已经是死了两天了；而他当年小，是因他指出了将军，才得以活命，不过水伯为了不让他逃跑，当时割了他的脚腱；当时他也是对着兄弟们仇视的目光，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的；而这么多年，他都不时看到朝廷命官来这里，也曾多次偷偷给过他们信件，和向他们透露消息，但这些官都只是口头上重视，并都没有人理他；
一砸开墙，一阵阴风往外吹出，当时就有一个砸墙士兵昏了过出，因此那个‘老人’也哭得更加厉害了；他跑过来拉住我说：虽然庄里有人同情过他，但他要我血洗避鼠山庄，为死去的人报仇，说完自己冲向士兵的刀，也要一死以报将军；不过我也不可能让他死的！同是当兵的，士兵不会让一个老士兵死在他的刀下，他的刀只杀敌人，士兵们虽然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但听到的，眼都红了，嘴也扁了，眼可能也进砂了，虽然我只带他们十几天，教过他们不少东西，但我说过他们是我的‘英雄’，那怕是眼睛给人伤了，自己马上就要死了，或兄弟给人杀了，也不可以流泪，不然我们都会看不起他；然而今天我也流了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