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刚杀了八个人,我不敢乱拿其中的东西,因为我怕说不清,我只拿了我的弓箭和一把刀,及一些比较干净一些的干粮;就去找自己的马去了,找了很久,没有找到我的马;就射了一只山鸡,我在官道旁找了些干柴,准备烤来吃,一切都准备好了,这才发现没有带火石,我因为走得太远了,我不想回去那些死了保镖身上找;就用传说的钻木的方式,却忙了半天,就是点不着火……,就只好看着架子上,那只洗杀的干干净净,原本可以香喷喷的山鸡,吃着带有骚味、而且极难咽的干粮;
吃着吃着……,前面官道上来了一群将兵,将兵与官兵有区别的,因为他们用的打仗装备;而官兵是捉贼装备;两者区别很大,所以我不用怕他们;本想问他们借火,没想到却让他们给围了起来,看到后边我才知道,他们是军队征兵来的,后面还有一群被捉的壮丁!
长官问我是何方人子,我说我是个上京赶考的秀才,一说这话,就连后面刚被捉的一点也不开心的壮丁都笑了;隐约听到后面有人开玩笑道,他还是个夫子!
长官没有笑,问我要文书,我也因为有文书在怀中,所以我不急,没想到长官不会字,就交给了随队的一个秀才,秀才一看完,就和长官小声说了什么,本想他们要放我了,没想到长官大声质问我,说:“这文书是哪里来的,你荐师是谁,时辰八字是什么时候;”
我都一一说了,没想到那秀才却对我说:“你知道伪用他人文书是什么罪吗,这文书是你曾爷爷的吧?时辰八字都不对!”
我没有听明白他们的意思,这时长官说话了:“你逃到在山里多久了,没出过城吧,现在你皇帝是谁,年号是什么,你都知道吗?皇城在那里你都清楚,拿一张旧帖来骗我们,你有没有搞错,要不是你身在我大宋腹地,我们早把你当奸细杀了,秀才你把他的帖子,念给大家听一下;
秀才边念边重复关键词,搞得大家都笑的肚子疼也没结束!
旁边的秀才又说了:“对呀,敌人派奸细,也不会派个不了解的人来,就算派也会先让他们了解一下;十成是他为了逃兵役,也许他们几代人,都用这个逃过了,只是不知道现在军队都带文官出行,不会文字也充秀才;”说完,哈哈大笑;
我说我会文字,可能是拿错了,个人认为自己可能是三年多没下山,外面换了皇帝,也可能换了朝代,因此我的文书才不能通过;秀才拿了一书诗歌,叫我读,我直接朗读了,并不带读书人那种吟诗的声调和动作,但很有气势,士兵们都叫好,所以秀才有些不服,又出了很多道对联,我也马上对出来了,并指导他的上朕如何会更好;秀才一一点头,并不断出题向我让教,真心的那种,不要误会;军官不理这一套,虽然知道我是一个文人,但我没有文书,他就可以收编我入军队,再说了请文官很难,而且他很讨厌那些文绉绉书生,今天看到同样是读书人,可能读书的这么好听,他当然不会放过我;
就这样我稀里糊涂地加入了壮丁的行列,弓箭也给他们缴了,而长官见是把好弓,就自己留了下来,供途中打猎之用,而我也成了他的箭童,就是专们捡箭的那位,不过,长官也对我很好,打到的猎物也会分我一些,只是他说明我的弓,给他贪污去了;他得和着我,其他壮丁就没这么好了,一路上缺衣少食,还有不少人想逃跑,有一个还成了猎物,死在的我那把弓下,说明这个兵头箭法还不错;
进入营房,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而途中壮丁76人,就病倒了30多个,包括逃跑被射死的那个,一共死了两个人;跑掉了8个人;站着走入军营的壮丁,只有33号人,我没有逃走是因为他们说最终是到京城,还有更想问清楚那个秀才,为什么不同意我的文书是真的,不就过了三年吗?
征兵按‘兵评’分配;兵评共有六评:一文、二武、三技、四壮、五瘦、六残、大家就是按这‘六评’,去分配兵级兵种的;和北方敌人的军队分配不同!北方用的是以往游牧民族的方式;只要你自带有刀马,带上你的族人,那你马上就是带兵的官了,这种习惯从什么时候开始流行不清楚,但个案可以追索到花木兰代父从军;
为了了解等一下他们要问什么,我就开始留意起旁列记录兵话,
那记录兵:问旁队的一个明显外地壮丁:“你是什么族的?”
那人道:“扁平足大人!”
记录兵:“你来江西***!”
那人道:“是的大人!”
“我们郑大将军也来自***!傣族人家,”记录兵说完,却在种族栏上,写上了‘汉族’!原本来他问的是什么民族;
我想提示记录兵,但他没有理会;
快到我的时候,来了一个小兵,在我们列的记录兵,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就叫我过去,叫我在会的东西上打勾,并打了个手印,那张纸就给那小兵拿走了,里面除了名字、勾和手印是我的外,其它都是他们预先写好的!
我走的时候,还看到,那个记录兵抽空,在每一张没有记录的种族栏里写上“汉族”字样;我笑对那个小兵道,这里的兵都是汉人吗,有好多个好像苗族的?
他说:“不是,凡入军者,皆统一报汉人,当然将军也是报汉人,不过大家都知道他非汉人,但对外我们都是汉人;这里回族人也有,只是在特殊栏写上,不吃猪肉”
我问:“那将军都不是汉人,为什么要大家报称汉人呢?”
小兵道:“这个你就不懂,军队很复杂的地方,不能有种族地区之见;入营皆是同命相连的兄弟,一是保护自己,二是为军为国;大将军是圣姓爷,皇帝天赐的他郑姓,因为他十九岁在御林军,以一剑独战六名剌客,救得郑娘娘,后深得皇帝恩典,并私下收他近身侍卫,教他兵法战术及为人处官之道,二十二岁为御林副将;听他说:皇帝虽不是生于太平强盛时期,但武艺高强,兵法谋略过人;但几次北征,都不能挂帅亲征,不能临战沙场!因为皇帝是大宋唯一的龙脉,他的师傅及满朝文武,都反对皇帝带兵亲征;所以他教了郑将军很多东西,其中这也是,你不要小看这个;”
我被小兵带到了,营中校将的临时帐房;刚进去,还没有看清郑将军是谁,就听到“大帅韩世忠驾到”,我还没抬起头,郑将军就从我的身边经过时,丢了一句话,把他安排到帐房去吧;
郑将军走后,一路上小兵说:“军中会文字的人不多、他们大多数被安排到帐房去,这是最肥美的差事;不过,他叫我留心,帐房主管姓吴,花名叫无厘头,”
原来,他说的并不是很会搞笑的那种,而是因为他一点小东西也算清算楚,他好像不喜欢新人;不过,在我见面擦鞋拍灰,走时帮拍马扇风,夸长赞短,提衣递水,一连三天下来,而得到了无厘头‘心腹’之照;这时的我不但可以帮几个新人说说话,免去他们几次处罚;连老兵都找我帮忙;就这样,我成了账房士兵与主管之间,和善的通话筒,也就无形地成了他们主管以外的头头,这样叫我哥的人也无疑多了起来,而我只是当作一种简单的实践,突然间多了这么多肝胆相照的兄弟,对于一个长年没有朋友的我,也不急着走了;
又过了好多天,我见主管春光满面舞手哨歌,申时说眼跳,午时打喷嚏,所有的意向都证实他今晚期待有宴席,师傅说过与主同乐,更得主心;我就说‘东家今日面带红光,一定有大喜之事;’
‘阿吉,好样的这也让你看出来了,十几年了,郑将军第一次请我赴他家之宴,吾好生开心,你要继续努力干,我老了,过两年退了,我的位就是你的,我最看好你了;’
“谢东家照顾!”口里虽这样,但我心里却在想,别说两年了,就是现在给我,我也不要你这个小小的帐房;
“难得东家我今天如此开心,吾这还有一点银子,你代吾请大伙吃一顿,让大伙也陪着开心一下;当然,当值者除外,也不可以离营太远,你就帮我请他们到河边烧烤吧,这是三十两银子,多了还我,不够再去账上拿!”
这无厘头也真不专业,三十两(约现在三千元人民币),帐房才七八个人,那用那么多;因为出手的银子,我没打算还了,但问了别人买十只鸡,十斤酒,还是多出了十来两,我找其他帐房的士兵商量怎么用;没想到在老兵那得到的答案,叫我收起来,是无厘头打赏我的,开始我还不信,而我到了军粮草那才知道,那里根本不用我们给钱;因为就是我们的人在管,只要做下账就行了;不过我没有这样做,三十两我全部用了,所以我们拿到的很多肉、最好的酒、水果等东西;当然,这量可以说不是百来两银子可以搞定的,而我也招集了一些同来的新兵一起同吃,不过,新兵旧兵没事的都来了;没想到一直死气沉沉的新兵营,今日却可以载歌载舞;
我们来到的军营的第8天,我给叫到的郑将军营房;而这郑将军的官职,比当年我的父亲还高一级,所以我十分尊重他老人家;进入营房,为了表示尊重,我一直没有抬过头,也不敢正视郑将军,因为这个树精之前骂我不少;
“你叫陈吉?那个拿着你爷爷的文书去赶考的人?”
“是的;”我好不好意思,说实话也没有人信我,就只好认了;另外,我觉得将军台上的人有些面熟,像在烧烤时见过,当时自己还叫他去河中洗过东西,也许是看错人了吧,无厘头那天不是去他家赴宴了吗,不可能是他的,但所有的所有记忆,都说明我这个自欺欺人的逃避方式不成立;
“你会弓箭,会文字,也会武功,是将门之后吧?”
“花拳秀腿,只是学着比划一下?也非什么将门之后,父亲只是个小兵头;”我好像来这,没有用过功夫,而军营里高手不是没有,有不少人在江湖上,还做过师傅,带过不少徒弟,不过他在这里虽然大家也叫他师傅,他也有教导别人如何杀人和自保,招法可比教头好多了,但他也不过是一普通士兵,因为教头都是进士出身,教的是平常人都可以做到和想到的东西,反而最低级的士兵圈子里,平均十个人,就有一个是武士出身,三个吃过夜粥,一百个普通士兵中,说不定就一个功夫十分了得,只不过他们也很低调,不过,以我的能力,的确可以目空这里一切人;
“是吗,学着比划一下!雁鸣山你知道吧?(其实我并不知道哪里是雁鸣山;)三条巨蟒,八条人命,官家正在追捕的疑犯,据说,那疑犯还曾借尸猎杀了一只老虎……(见我目呆口痴不说话);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换个口气道,好在疑犯现在找到了,那八个人也是山上劫匪杀的,不然我一定会想到是你干的;”郑将军说完,哈哈大笑;
“其实,当时我路过,看过而那个死尸……只不过是尸变,可能是恶斗时,给某猎人看到,才猎杀了;而那三条蛇,我只记得有个猎人杀了二条,是不是同一个猎人不清楚,四五十岁的样子,小生很是崇拜,说了很多感激的话,所以他见我只有一把弓,却没有箭就送了我一些,后来在路上,一伙镖师大概九、十个的样子,我还和他们打过招呼,他们说给洗劫了,身无分文,却背着巨额债务,有可能如你所说因没钱,而给别的劫匪杀了吧;”是人都知道,他知道那些都是我干的,因为他桌面上有一支我射蛇时压断的箭,说明他是看过我那把给缴的弓箭,才怀疑并查我的底细的,所以我才撒谎;
郑将军说,你还会术士之学,
“不会,至于那尸变,只是以前遇到过同类的事,道人也祥细地描述过特征很明显;”
见我不认,郑将军就说招无厘头到他家,是为了了解我的事,后来很快醉的不醒人事,就送他回营休息,却发现营外好生热闹就过来了,开始时,他也知道我这个人在,但没有想到我竟可以和新老兵一起,不分尊卑玩得如此和睦,所以他不让别人告知我他的身份,最后连他这个穿便衣的将军,也不好意思,为我放下职别去洗钗子……;
这时有侍卫入营房,说:“许尉求见;”
“叫他进来;”说完,我本想出去,但他叫我坐到旁边,道:“以后你当我的门生,当我的参将,跟我学治军之道;”
“谢,将军!”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因为我在这也可以得到‘学而所验’的机会,更没想到短短几天,我就可以得到营主的关爱,而且这个职别与我父亲当年差不多了;
原来,由于许尉管理不当,才被叫到这训话来了;头一天,新兵共有30多个营房,竟有12房主被叫来训话,免职3人,待查看7人;这就反应了宋朝军队,将官任命的一个弊端,虽说他们都是老兵,但都不会调解内部人际关系;一半也许也是因为靠关系介绍,与送礼才得到‘关照’的;另一半则是来自各军队优秀的战士(而当时他们都没打过仗,这优秀如何去评价,我还不清楚;);
郑将军:“个个都很有军官的样子,除了当自己是个‘官’外,别的一塌糊涂,我觉得他们以前在军队中,好的没学到,不好的倒学了一大把!前些天附近山里多了不少不明来历的人,我不打算叫你们去查,但如果有人来攻营,我又不在,你们将如何布署,并打退他们?”
这些军官没人说话,郑将军只好点名,并提到不少假设,之后每个人口中都是大讲兵法之道,一点也不务实,平时我也听他们说过兵法之道,不过别人不认同就喜欢用官位来逼迫人家,或许他们认为当官就应该这样吧;毕竟他们都有几本兵书的,兵法兵书讲的都是大道理,但大道理人人都会,每个讲起来都可以大家令回味几天不止,事实上普通的东西没有人做的好;我第一次明白什么是‘千军易取,一将难求;’
郑将军几次反问让他们哑口无言,最后他问了我,问如果我是他们会如何处理后,我都应答如流,还舌战了好几个之前不敢说话,却对我不服营房房长;直到他们由强硬的质询,到带‘吉哥’商讨式的询求,因为我把他们的问题一一简单地处理了,而然他们也清楚,这样做很简单很好处理,而且也不会保全他们的面子,虽然偶尔我也引用名词名句,但这只是为了个人造势,实际意义不大,但他们心里也会更快认同一些;
本次会面为的是下了3个房长的正职,由我去协助,另外七个营房,也开口叫我去帮忙,因为他们相信去帮忙他们会少挨骂,另外还可以保住职位,因为谁都想得到,我已经得到的郑将军的赏识,而且我的能力也得到认可,我马上就是他们的头,等郑将军发话,他们还不如先行讨好我,郑将军询问我意下如何;
我:“学生不才,回由将军定夺;”
就这样我成了将军心腹,及暂理新营营务官,官级与无厘头相当,主要处理新兵,营内部纠纷,相当于内部副手,但只是对新兵的10个营房;这个营房新老兵共2300多人,新兵600人,而愿意听我指示的就200;
入军营的第十五天,新兵的腰牌都发了,腰牌上面有他们的名字、籍贯、营号、还有我们自己印的五个手指印模;因为油墨都加过有入木三分之称的龟尿,所以那些字模都是不会掉的,但这些腰牌,本来是入营第二天就做了,但因为要加很多特殊处理,这些处理是没有人知道的,也模仿不出来,主要是为战场士兵提供辨别,一人只有一个,拿了这个腰牌,我们才是真正的军人;腰牌我们这里叫做战牌,由将军到士兵都是一样的,而且很美观,这是真正属于我们自己一人的东西,记得我父亲也有过一个,小时候他当成宝似的,就是不给我碰;这些都是不值钱的木片,所以敌军在战死的士兵身上,拿到了也会送回来,所以这个腰牌,相当有个人纪念价值;不过我的没有,因为我藉贯未清,所以郑将军命他们暂不给我军牌;
在练兵场上,士兵们操训布阵,都要大叫,虽然都叫的不知所谓,很吵;但只有我们练武的人才知道,这是就是在练气;还有各种各样的武器,比划、讲解,人体要害讲述等;我第一次体地到,我们汉人的军队是多完善,每一个环节都考虑的很周全,之前来的那班四不像的壮丁,再瘦的也架起了‘男子汉’的模样,看起来不再像普通老百姓了,他们的眼神十分坚毅;再次让我想到了,为什么将军们会说‘千军易取,’原来是军队,有这么的完善训模式,再不行也可以练成一个男子汉;反是军官的训练体制缺乏,主要还是靠个人,所以才真是‘一将难求’;
……
刚升了个小官,还没体会到带小弟的乐趣,我就被别人证实,我这官升的不是个时候……,
一个快半死的士兵,骑着马快速奔入我们大营,要不是他背上像刺猬似的,插满了的箭,他大叫着,要门卫把大门关上,我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守大门的士兵是新兵,见他一进来,就马上把大门关了,我知道追他的人,已经追到军营附近了,所以那骑兵才叫关门,很明显他上一次回头看,他们还追着,而且人数一定不少,骑兵是怕他们追进大营,而新兵营训练都是没武器的,训练过后才有;
但明显追兵,也知道我们大营,才没有追过来,可见他们不希望让这骑兵的可以跑到这里,也许为的是不让我们知道发生了这事,但明显不清楚新兵营没有武器的;
骑兵一进大营,就急着下马,他是想滑下来的,不过他没有想到一到地,他再也起不来;平地这也不算是很高,不过他伤的太重了,而像树精所说的,那种无畏,一定要完成任务的毅力,及一定要逃离危险的自我保护意识,让他支持了到了这里,但他回到了自己人的地方,逃离危险的自我保护意识没有了,他唯一只是快点完成他用生命换来的任务,然后,好静静地休养,军队中的军大夫(军医)老付,马上跑过来,快速按住那骑兵脖子等地方的穴位,那骑兵迷迷糊糊地,只是向我们说了:“粮食…粮……!”
我马上问他:“什么粮食?喂……”对方没有回答,头一歪挂掉了;
老付摇了摇头,就放开手,站了起来,叫两个新兵把他们抬走了;
郑将军不在营中,而是在镇上的将军府,老兵都说要等郑将军,并叫人去找他了;因为我是新兵,不知道军队的规矩,拿了旁边弓箭兵的弓箭,就上了那匹骑兵,骑回来战马,二话没说,就追了出去;
老兵们大叫,意思是叫门守不让我出去,守门的本是老兵,但老兵爱欺负新兵,所以换上了新兵,见是新兵的‘大哥’他们谁也不敢与我过不去,不但没阻止我,反傻傻把栅门给我开了;军队的兵,不允许自己私自出营的,老兵的另头头,一见我出了营,马上去找手下找备去备马,也许他们是当我是逃兵了;
……
我出营没多久,就发现了有十几个处血,但都有隐埋过的痕迹;但地上的血迹及痕迹,说明这些尸体,是对方搬走了,追了十几里路,一个转弯之后,在离我三百米的地方,发现了一大群人,不数的车马;我知道了,这就是大宋军队被抢的粮草,我马上停了下来,因为我面对的人太多了,去了也只怕是送死;
也许是因为对方有人看到,我穿的还是帐房发的便衣,不像个军人,所以他们并没有太在意;只有六七匹马向我奔来,而且可以看得出,都是混混来的;不过,他们的马明显比我的快,原因是我知道他们会因我跑远了,不来追,我就故意放慢一些,还一差一百多米,他们就开始不断向我射箭,而他的箭都离我马有几米远,只是他在水平线上看起来很近了吧,还说射歪了,所以他们还在不断射,几个中带头的,还不断要他们射准一点;
两个转弯后,就我看到的前来追我的老兵,他们正在查看地上的血迹;他们也知道敌人就在不远;见我慌忙跑回来,知道问题所在,所以我叫他们躲起来,他们也知道有人在追我了,头头很合作;我骑远了一些,就下马,让马躺了下来,来去只用的十秒不到;毕竟这马再也跑不动了;
马刚躺下来,那七八个人就从在弯路出现了,当时我们只离了有四十米多米;他们以为是我的马累倒了,他们当中有几个人都笑了,口里还说:“这下这个跑不掉了吧!”那冷漠的笑声与和兴奋说话的语气,令我记忆很深刻;毕竟,他们心里想得是,就可以杀死的这个陌生人了,而我这时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们中就有一半的人把刀抽出来,他们认为反正我跑不了,就用刀砍杀的方式来对付我,他们更省心,更省钱,也更显得他们‘英雄’;
就在他们走近,准备向我发箭的时候,准备射箭的人倒下了;躲起来的而训练有素的老兵,在那头头的带领下,他们团团围住,有两三个也许被伏兵突然吓到的,想做防御性动作的,动作没做完,就挨了枪刺了好几下;
那兵头没有怪我,但只是说:“如果我做的不好,追究起来是犯了军规的,前面的什么情况,多少人?”
我从实说了一下;
“你太过义气用事了,我们马上回去,等郑将军回营商议;李明、奇风,你们去换了他们的衣服,从远处监视;”说着就扯那几个俘虏的衣服;
回到大营,从外面赶回来的郑将军和一千多战士,早就整装等候了;见我们回来,他问清情况,就交代营副守营;然后叫我跟他出战,以便路上了解情况,带着一千多人及几个俘虏,由骑兵开路,直接追粮草去了;
那几个俘虏,是在路上审的,什么都交代了,我只觉得他们会很后悔,当初为什么就不拼死算了;因为战场上,就要打仗或交战中……,不会有人,当对对手是人,只是当他们是对自己的威胁,因为两军交手,那只有誓不两立的关系;那几个俘虏一路上,给后面的士兵在不允许和责骂的情况下,被杀死或砍掉了手脚,在附近兵头骂了很多次,却没有人认,兵头还说回去一定追究;但我也可以听的出他的话好假,因为他也怕一旦等一下交起手来,自己会怕他们乘乱伤了自己人,直到最后一个没有反抗的能力俘虏,而那个快死的俘虏,像抓住了同情的稻草一样,在苦苦向他投诉,还指给他看是谁谁谁伤了他们,临死他只求那个兵头,朝他的指的地方看一下,而让那个兵头看了,也只是做给那个战俘看的,而他的骂也只是骂给他听的,那俘虏知道,但戏开场了,就要一个好的结束,继续装傻,只是为了是给自己死前,一个台阶下,好死的暝目;
从刚刚死去的俘虏们口中,我们了解到了,这次劫粮草和军备的,是由几伙强盗联合做的,而且有一个神秘的人在挑唆,要不他们是不可能劫军方后备粮草的,郑将军说神秘的人可能是安南来的,他也和我说起了这次征兵的意义,也就是因为这个,我才知道我们被捉来当兵的主要原因;为的是平复西南,而不是去京城,只能说我中了‘兵不厌诈’;说起强盗;《水浒传》大家都知道,这是几百年后,元人笔下的宋室的强盗,不过,也有人说是明朝人写的,而在我宋朝类似的团伙有很多,我个人认为,这是我后来打造的元朝人写的,因为元最终灭了宋,在民间用小说的方式,去打动民心,对元有好处;要不然那时候,谁有这么大的实力,这么多的时间,去写这本这么长的长篇,不看别的,就纸也要不少,毕竟那都是毛笔字的时代,除非那是他的工作职责;我相信在我们宋朝没人敢写,也没人会如此写,而明朝和宋朝本一家,同是汉皇帝;写这个好像不太合适,皇帝不可能都是傻瓜的,因为这样等于让百姓认同拥兵造反,从而引起很多对自己政权不利的因素,谁敢说他属下没有不尽人意的地方呢?
在我们岭南西部,也有个梁山,自不是山东省的水泊梁山;那些劫匪就主要来自那里;在那里也像大宋其他地区一样,这里可以说山高皇帝远,兵匪汇集;比施耐安笔下的梁山,有过而无不及,而且同一山内,就可能有好几路悍匪,很多大的山贼,都是宋国统一时中国时,余留下来的军事力量和蕃属后人,虽无力复蕃据土,但宋国政府,也无力派兵剿杀,怕本以散布的旧势力,会集合起来,反对宋国;而这些江北辽、金两国都是知情的,只是没有想来如此严重,因为表面上宋江山的和睦,是宋皇帝演给他们看的;
兵匪割据,同样给地方管理非常不利,而大宋皇帝也只能在此留下大部分的军队;不过宋国兵力本来就少,所以宋帝赵构以士之礼招安他们,主要是对盗匪的招安、自保之策,否则,大宋因此将也没有余力抗拒外敌,每次金辽之兵南下,赵构并不把他们放在心里,因为他怕的不是他们,而是怕宋国内的这样力量,这有几点,第一、因为金辽没有民心,要打过来只会全民抵抗;第二、就算北人南下,打败了宋国,他也顶多是个亡国之君,再怎么说他还可以得到君臣之礼;要是给自己宋内的力量强大起来了,他们做了皇帝,那就会被诛九族的;第三、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来遏制宋国内部的势力乘机作乱;到时金、辽也可以一举灭了宋国;
因为匪巢敌匪众多,郑将军又把新兵营的兵全数调了过来,这一役,我们兵分三路,郑将军带兵约630人,杀死和俘虏强盗672人;打下了1个山寨,所有俘虏就地处决;本军死272人,重伤81人;山匪的罪名多了一条是--‘陷害忠良’;理由他们说出了背后,我们惹不起的人,而我们得罪不起,只能做的是密函上报朝廷,却对幕后却好言相抚,没有任何追究;
我这队由另一人带领200人(其中新兵100),但我没按他等他们发令,我私自带兵连续进攻并围剿了,两个近千人山塞,杀伤253多人,俘虏857人(二个寨的),招安并解散一千多人,逃走约百人,共计2500多人;两寨全部头目,无一漏网;我部死伤55人!
另一路主要整理和守住粮草,约400多人,就近歼敌32人;本军死7人,重伤16人;
大队开始时杀盗匪80多人,俘虏123人,约210人;
另外加上原来的护粮卫队,杀敌240;据了解,护粮队平时只配兵100人,被伏击了,却还可以杀死240多人,可见宋朝的军队实力有多强硬;
此次,打击的贼匪共计约四千人(不包括背后支持的,据说全部达三四万人);而朝廷抗拒金辽,最高也只能出动一万大军,也就可见为什么朝廷不下来清剿,反而用招安的方式,是有理由的;
总的来说,我还只是一个没入行的军人,这次我做了很多不合军队的规矩,不分析敌我,没有证据,一看到山匪的寨子,就大举出击,通常宋兵是不敢这样的,大多时候会以谈判结束,就算有证据也不敢动一个几千人的土匪窝,反而吓唬了深知宋军条例的习惯的盗匪们,他们以为一定是朝廷派大军来清剿,所以无心应战,才让我钻了个空子;
这一仗,可以说我们大获全胜,但我们却没有人可以笑的出来,而且我们大多数人都流了眼泪;不过与被俘的盗贼比,我们哭的很有骨气;我们活下来的人,是为死去的人哭;而他们却是在为自己活着哭,说实话他们已经没有将来了,因为郑将军已经下令,所有战俘全部就地处死,这些战俘中有14个小孩,38名妇女和7位老人,当然这些都是头头们的家属;
由于这一场仗,对上对下我都得到了很好评价;对上,本来郑将军一时情急,没办法,因为当时我就在他身旁,才顺口叫我带人赶那股逃跑中的盗贼的,没想到我一连端了两个强盗的老巢,这个他也不一定可以做得到;对下,我自己一直冲在前头,我个人就手刃了76个人,从而也给了他们很大的鼓舞,攻寨的时候,他们勇得像会‘六甲神盾’(就是现在我们说的义和国,刀枪不入的那种),而我的指挥和作战的手法,更是无可挑剔的;像回来时,他们说的那样—‘这次我们不是去打仗,只是去挑人来杀’,所以虽然他们有一半都是老兵,但大家都从心底去服从我,树精说的对,服从服从,服了必从;
我们的庆功宴是半个月后,要大帅韩世忠过来才进行的,不过那些日子,我们一点也不敢放松,也可以累的要命,毕竟那几千匪徒,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鬼还在后头,而且那两个山寨,虽然可以一把火烧了,但里面的东西,还是要清点和搬走的;
庆功宴中,大帅宣布:郑‘将军’(原本尉职,跳了两级,)正式升为将军,上京受封;而我封为尉职,因为不熟营务,由同时升为营尉副营,协管大营;我却被安排去接手此善后事宜,大营里有500人让我直接管辖;因为事情关系到梁山最强大势力—水伯,及另一个更加大的后台,也正因为这个水伯,梁山才成了官府管辖的真空地带;据说这里每年,接收二、三十名罪大恶极之徒;其中包括死囚就二十多人;虽然他们只有三千几人,朝廷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给了水伯一个官号;所以对我来说,像士兵他们嘴里说的那样,这是直接把麻烦转接给我;因为我是个新人,如果出了什么事,上面可以用新人二字,对朝廷、对地方、否决所有与他们有关;所以说对我是一个祸,但我却不想失去这一个机会,我也相信我的能力,记得树精说过一句话:‘如果把一个机遇,放到一个没有准备好、或者说没有能力的人手里,这往往就成了他致命的祸害,反之,如果能好好地利用别人认为的一个祸,做的好那将是你最好的机遇;’
对于我和副营间的功劳的奖赏,也许你会说对我不公平,其实这样我挣爆了;同样的代遇,同样的级别,1比10的工作量;毕竟这里是养兵,不是用兵,就处理这些死伤兵,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所以副营一直提议,想一人管一半;想到这里我就想笑,说实话我也不想这样,毕竟我不可以把全部的心思,放在这训兵的小营里,去帮他管教这一千多人,因为这不是我想要的;而我那500人,因为是有任务,我却可以带来带去,而且都是训练好,心里素质很好的精英,因为他们是不会让新兵乱出营的,一是怕影响宋国的军威形象,二是怕他们途中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