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里还含着哽咽的泪水,太想涌出,却要被眼中的世界吓回去,摆给世界一个惨笑,那起码也和笑沾上边了,没几个人能读出那是强颜欢笑的。
上一刻的我还在天安门闲逛,这一刻的我便辗转到了兴亦路旁。高速公路旁,了无人烟的所在,却存在着诸多的物流公司,上货、卸货,天空还时常盘旋着轰轰的飞机飞鸣声,机上的人大概能看到我们这些蚂蚁,再幸运不过便是还可以看见蚂蚁般的人。而我将面临的是一辆又一辆疾驰而过的车,和留下一地的尘埃。
我已不想描述这是个什么地方,充斥着货?遍地灰尘?我已满身尘土,手指在面颊划过便能积成泥垢,我现在几乎忘却了从高米店南站走到快快快物流公司的劳累,但大腿的酸痛感不会忘记那行走的两小时,还记得当时脚底都快被烫熟了,而那种感觉已然退却,我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亦如往常立过的誓言,随风飘散。我妈说:力气使了力气在。常常被我用来鼓励崩溃的我。比如现在,我卸下了一整大卡车的货物(虽然我差不多才整了一半),而且都是用手搬,到了后面用拖、滚的方法来挪动,手上刺痛的感觉和那句“小也得干”让我很想逃离这个地方。可能年轻人都存在着一股不信邪的劲儿,就不信自己不行,别人都可以为什么自己就不行。所以我选择留下来吃苦,我始终相信自己走的每一步都会是有意义的。
现在想起学校的好已经为时已晚,不过还有最后一年的末路,走完便是地狱,我也不想把悲观贯彻,那加个“吧”,“走完便是地狱吧!”这样或许不会影响一部分人的世界观。
真的不想对这儿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