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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跟着这个中年人来到了一间小泥房前。小泥房的外圈绕着一圈小矮墙,里面的屋子不大,只有两层高,四周的窗户上也用木桩紧紧的封死了。这样的建筑我一路上见过不少,大概是这里的建筑物都是如此。我并没多想就跟他进去了。

这里的院子到挺宽敞。

我打量着四周,但迈进门槛,我就想收回自己的话了。

这里的每间房间的两侧墙被几块木板上下分割成九个1米不到的小床铺。床上的被褥还算整洁,墙角的朽木桌上还放着黄色的蜡灯。这么狭小的地方让我想起了空间胶囊。

该不会这就是我要住的地方吧?

不等我开问,一个面色蜡黄的女孩抱着两条花色被褥从门口进来。见她把那叠被子放到了一块空木板上铺起了床,直觉告诉我,这是我的床铺。

“咱们去二楼看看吧!那是你日后工作的地方。”

那人又把我领到了二楼。我看他跟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生交代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我看着对面这个模样清瘦的女孩,好奇着看着她干练地动作,我想她应该在这里干了不少年了吧。

我决定在这里好好干下去,学会自力更生,在这个世界我就不用害怕了。这样想着并也这样做的。我和临近一起做活的女生成为好友,希望能成她口里听到有关这个世界的事。

这个世界的中心是须弥山,须弥山周围有七香海、七金山。第七金山外有铁围山所围绕的咸海,咸海四周是四大部洲。分别为在须弥山之东的东胜神洲,听说那里是政治文化精英辈出的土地;须弥山之南的南赡部洲,原本是块穷空之地,靠着当地百姓的努力,现在成为四大洲最为繁华的地带;须弥山之西的西牛贺洲,听说那里是牛比人多的外邦人聚集的地方;须弥山之北的北俱芦洲,原本是最为富饶的地方,但由于福寿非常,使这个国家狂妄的北帝多闻竟然自大到要去讨伐世界之王的帝释天。北方多闻尊天王的昏庸造成了这个洲的惨剧。为了得到力量,他打开了通往幽冥界的鬼门。妖物扫荡了整块大陆,甚至殃及了周边的三大洲。不过这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鉴于当时对两界的空间之间的造成严重的破坏,到现在都还需要南赡部洲的人来这里帮他们修补。

我垂下了头。难怪这里的人个个都这样阴郁,原来身上竟然背负了这样重的压力。

我在这里呆了三天,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规律。这里的人白天都喜欢呆在自己的房间做细活。但每到下午,她们中就有几人会被人带走。今天下午,这群女人又来了,这次一共带走六个。我禁不住好奇。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那些被带走的人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回来?我偷偷向周围的人打听,但她们似乎也不情。难道她们一点也不在意自己以后的去向?也是,能在这么一个随时不被妖魔吃掉就被饿死的地方,能找个这样安生过日的小屋,得过且过的过一天已经是很不错了。我又想起了那几个为了一口破烂的馒头而在街头打架的乞丐。

浑噩又过了几天,某天夜里,老旧的木门上突然响起了急促的叩门声。由于午睡过多,夜里,我总不能能好入眠。在21世纪,我可是个不折不扣每晚都两三点睡的夜猫子,而这里的人往往8点不到,就能听见她们的酣声。这对于我来说是天大的折磨。

门外的声音还在响,虽然不大,但在沉寂的夜里却显得尤为刺耳。真是的,也不知道这里的人怎么了,睡的这样沉,难道连这点声音都听不见

吗?敲着的门,大概是她们附近的这几间吧?由于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我很不耐烦的下去开门了。

郁闷的是门外空荡的走廊漆黑一片。谁TM在恶作剧啊!我正欲摔门,就听到走廊上传来了窃窃私语……

“快离开这里,趁着现在大家都没醒赶紧离开!”那道声音似曾相识。

“那你怎么办?”

“你认为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出的去吗?”那个女人在叹气。

我躲在墙后,瞧瞧把脑袋探了出去。才把脸探出去,突然发现一张血淋淋的脸也转过了脸,死死的盯着我看。我俩就这样互相对视着,我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个人就是那天给我铺床的女孩。我颤着睫毛抬眼望去,发现她的头皮上像被什么东西撤掉了一层皮,脸上的肌肉时不时还抽搐一下,我的心是拔凉拔凉的。这是什么怪物啊?!她见是我,也是惊了一下,但立刻又镇定下来。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只能杀了你!”她瞪着我,向我伸手掐来。虽说她受了重伤,但那力气还真不小,我险些被她掐死!也许是因为我们的动静太大,把周围的人都给吵醒了,只见灯光一亮,一个清瘦的女人带着一帮人出现在我们面前。

“没想到你竟然还敢回到这里?!”那个清瘦的女人冷冷的说着。

“怎么?在这里看见我很奇怪吗?还是说,你害怕自己以后会死的比我还残?”那血淋的人瞪着大眼,面目狰狞。认识这个女孩的人都知道她平日里都是个文弱的人,谁都没想到她会变成这样,我们都被吓在了原地。

“哦!我怎么记得还有个妹妹能垫底呢?”这个女人一点也不怕,反是意味深长地看着缩在血脸身后的小身子,刺激她道。

“元清河!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骗了我还不够你还要拉上自己的妹妹,你还是人吗?”血脸的女孩气急了,满脸的血蹦的更厉害了。

“什么妹妹!我没有亲人!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把她带下去!”元清河瞪着眼睛狠狠道。

这是什么?见着地上划出长长的血迹,我内心有种不安感。大家都散去了,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睡不着。我决定离开。一早醒来我就决定去管事人的房间。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是昨晚这场事故的见证人,还没到门口,我就和几个昨晚一起的女生被人召去了。

原来她们是要人看房。据说这供她们食宿的主人干的是纺织工作,生意之所以会兴隆全靠每天打理看守祖上的老房才能发展至今。

也不知道这老房里住着什么东西?只要有人去拆它,他家的纺织产生意就会日渐落寞。规定是每个离开的人都需要为她们看守一天祖上的老房。

我松了口气,只不过是看管一夜的房子,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跟他们上了马车。泥泞的山路七拐八拐,也没过几个时辰,就到了。这间老屋没什么独特的建筑风格,有点像我们温州的老平房,矮矮的两间小泥房前后搭连在一起,边上还有一条蜿蜒见不到边际的河流。它大概占地40平方米,周边种满了原始的自然植被。这样熟悉的建筑物不禁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家,心里便觉得难受的紧。

眼角有点泛红,好在周围的人并没有注意我,我装作眼里进了沙,偷偷地抹去泪。

这间屋子里的东西应有尽有,吃的用的比那见小泥屋里的强了不知几百倍。我听着身边给我们介绍的妇女,心里更是好奇了。硬件这么好的地方就算赶我走我也不愿意。那个女孩到底在害怕什么呢?她又遇到了什么才会变成那样?这个地方总是有这么多让人难以琢磨透的事情,反正也想不出答案,我干脆放弃。

“记住了,晚上把门关紧了,谁敲门都不要开,看见什么也不要叫,明天我们就会放你们出去。”为首的妇女把我们分成了三批,每一批4个人,按时按段分别安排到了两间屋子里。纳闷地听着门外的锁链声,我知道自己是出不去了。夜幕很快的来临了,起初周围有几个要好的聚在一起说着悄悄话,但最后轮到我们看守,就唯独剩下我和一个娇小的女孩了。

“你好,我叫元清梓,我能坐在你身边吗?”这个小身板的女孩拿着一盏陶瓷油灯,凑近身子想跟我说话。

“可以…我叫程子言…这里还有个位置。”我给她挪了个位置。

“子言姐姐,昨天晚上对不起,姐姐她,不是故意的。”她的模样很胆怯。

说起昨天晚上的事,我就一头迷惑,但我还是客客气气地问:“你又没做什么,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不过,你那个姐姐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以那种模样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也不知道,肯定是和这间房子有关,姐姐是在来了这里后出现在我们面前,她那天来,肯定是有要紧的事要告诉我的。”

一番询问,原来,这个女孩是昨晚那两个女孩的小妹,因为家境所迫,三个姐妹依次被卖到这个地方做起了无限期的苦工。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她们的大姐突然性情大变,对两个姐妹顿时变得冷酷起来。说到这里,我又犯糊涂了,那和她二姐受害又有什么关系呢?

夜晚的时间很漫长,这时已经有人忍不住袭来的困意了。

好在接下来的一批人来交换她们看守的工作了。我和元清梓上楼找一间房间睡觉去。

这里的房间挺多,木制的梯阶每走几步就能看见一个个小的阁间,每个隔间又有4个房间,每个小房间大概厕所那么大,里面只有一张小木床。这里的一切都似乎有人给他们安排好了似得。我和元清梓挑了两间对门的,道了晚安后就各自睡去了。由于昨晚没睡好,我沾床就睡了。

夜里我敢觉有人在摇我的床。

真是讨厌,为什么总是在我睡觉时老有人来打搅我!

我模糊地张开眼去看,眼前似乎有个人影,我怔了半天这才喊出一个字:“——谁!”

那团人影不动,这是最恐怖的。

我他妈真要以为我些恐怖小说了呢!

“我再问你话呢!”经历了这么多事,反正每次也没死,也有可能是恐惧到了极致的体现,我拿起枕头就丢过去。那团黑影一闪,而且在向我过来,我的心顿时突突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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