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尔萨闭上眼想了片刻:“应该是两天前早晨的时候,我那个时候刚从朋友那儿喝酒回来。”
弗里曼皱了皱眉,这家伙八成是因为喝酒彻夜未归,他继续问道:“你一晚都没有回家?”
“是的,那会我喝的有点多,到早上的时候才回来,然后发现屋子里没有人。”
“你最后见到她们是什么时候?“
拉尔萨再次陷入回忆,说道:“应该是我那天晚上出去的时候,当时我喝了点酒,然后发现酒瓶空了,就想去朋友家蹭点酒喝。”
弗里曼皱了皱眉,问道:“你那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拉尔萨努力的回忆良久后才缓缓说道:“我记得我在门口不远处的篱笆角落里看见一个黑影,好像是诺基德那个小偷,就大骂了几句,然后那个黑影就消失了,我当时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听到这,弗里曼仿佛瞬间抓住了什么重要线索。“当时具体是什么时间?”
拉尔萨显得有些迷惘,嘟囔道:“晚上吧。”
弗里曼瞪他一眼:“我当然知道是晚上,具体是什么时间!”
拉尔萨被弗里曼这么一瞪,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回答道:“大,大概是半夜的时候,因为我觉得那时候天色漆黑而且凉飕飕的。”
弗里曼思索了片刻,对拉尔萨说道:“那么,一个月前失踪的那些人,你认识他们吗?”
“当然认识,都是一个村的。”拉尔萨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跟他们熟吗,你们之间有没有什么过节?”
拉尔萨好像听出弗里曼话里有话,他一下子尖叫着道:“没有!你难道是怀疑我干的吗?你这是血口喷人。”
“我需要到房里搜查看看。”
弗里曼没有理会这个懦夫的反应,径自走进里屋,一通翻箱倒柜之后。拉尔萨的家里不折不扣地成了一个狗窝。
拉尔萨在他身后摆出一副穷凶恶极的模样,似乎恨不得现在冲上去就掐住弗里曼的脖子。弗里曼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样,随意用后脚跟将地上一个石子猛的踢了过去,那个石子刚好划拉尔萨的耳边将他后面的木板砸的一声巨响。
后知后觉的拉尔萨仿佛吃了一只死苍蝇,瞬间呆滞在那里,额头上落下几颗汗珠。
对屋子进行了一番彻底搜查之后,弗里曼没有发现想要的东西,但有了一些新想法和推测。没有多作停留,弗里曼直接出了屋子,留下拉尔萨望着一片狼藉的家呆若木鸡。
他不想浪费时间,他知道现在该去找一个人。
一间木石搭建而成的房屋,与村子里其他人家一样,但个头更大,也更旧。石块镶嵌的墙壁显得凹凸斑驳,被风沙磨砺的粗糙不平。
村长的家族应该在这里居住了相当的年月。
弗里曼慎重地整理了下仪容,上前敲了敲门。
让他感到庆幸的是,门很快开了。
“年轻人,有什么我能帮你的?有话进屋说吧,外面冷。”老村长很配合也很友善。
村长的表现让弗里曼突然感到有些意外,却也忽觉省心了不少,毕竟他如果每次都要费尽周折才能得到别人协助的话,那可是十分累人的。弗里曼等村长把屋门合上后朝他微微弯腰以表自己的敬意,说道:“是这样的,我想知道一些关于村子的事,是否在以前也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件?”
听完弗里曼这样说话,老村长深陷的眼睛里折射出一丝深邃的光芒,他缓了缓,显得有些落寞的说道:“这些,我都可以告诉你,但是,这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弗里曼不明白老人的意思,说道:“这当然会对我有所帮助。”
看到弗里曼的态度,老村长反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年轻人,我相信你并不是这次事件的凶手,你还是逃走吧。”
弗里曼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个长者,一时间竟有些茫然。
“我活了这么一把年纪,多少也能分辨一点好歹。从你被村里人围着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出来了。你其实不是普通人吧。因为我看你当时的眼神,就像一个人不把生死放在心上一样。”老村长缓慢的吐字说道。“但你的手始终没有去碰你的剑。”
弗里曼与他对视了片刻,什么也没有说。
老村长长叹一声,又道:“可是现在的情况不是你一个人能解决的,代行者大人当时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想他只是想让大家安心。”
弗里曼微微一征,似乎有些意外,他稍稍欠身,还是郑重说道:“感谢您对我的信任,但在走之前我必须解决这件事。”他的眼神显得是如此坚决,当两人对视的瞬间,老村长不由被他的决然所触动。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决心,可以告诉我这个好奇心有点重的老头吗?”
“可能是我这人比较顽固吧。”弗里曼答道。
村长似乎明白了一些其中的缘由,他微微叹了口气,眼神忽然显得有些迷离起来:“你知道吗?你倒有些像我以前见到的一个外来人。”
“西蒙夏普吗?”
村长的脸上显现出惊讶的神色:“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打听到他是二十年来唯一来到过村里的外来人,除了我和普里飞,哦,那个代行者之外,就是夏普一家。而这位西蒙夏普便是阿卡娜原来的丈夫,芬妮的父亲,是这样吧。”弗里曼说道。
村长听完这段话,缓缓地点了点头。“看来你已经做过调查了。”
“是的。”弗里曼答道:“根据村民口中信息,如果他们没有故意隐瞒什么的话——西蒙夏普一家是在十二年前来到这个村子。当时村里似乎不是很欢迎外地人,是你力排众议将他们接纳到村子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