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曼沉默不语,盯着自己肩上的伤口。
看着弗里曼一脸沉重的表情,普里飞悠然一笑,“接下来全看你的发挥,时间不多了。”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去。
“站住。”
普里飞站在门口,背对着弗里曼,似乎对这一刻也等了很久。
“如果最后我身上魔性的毒发作了,那会怎么样?”
弗里曼心里一直想问的问题,终于也说了出来。
“你会成为它们中的一员,到时我会亲手净化你。”
普里飞扬了扬手,“桌上有我给你带的茶叶,好东西,尝尝吧,很不错。”说完便大踏步离开了。
教士走后弗里曼一个人坐了好一阵子,直到天也黑了下来。大概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弗里曼没有食欲,但他最后还是决定多少吃一些,因为必须保持体力。他翻了下口袋,里面发现一个苹果。弗里曼手里拿着苹果,端详着,脑海里涌现出很多思绪,让他感到一阵疲惫,他便到床上躺了下来,眼睛望着屋顶。
“我想知道那对母女是什么时候失踪的。最后见到她们的人是谁?”弗里曼试着将思绪转移到对事件的分析上。
弗里曼回忆了片刻,自言自语:“应该是前天晚上的时候,在我遭到袭击一天后,至于最后见到她们的人应该是拉尔萨。”
“那她们昨天有没有出过村子呢?”弗里曼继续自问道。
弗里曼再次思索了片刻:“应该没有,女人跟小孩只会外出放牧跟拾一些柴火,但问题是她们家已经没有牲畜可放了,所以她们不可能外出放牧。而且村里规定日落后不准出门。”
“那么她们是在家里遭到袭击的。但是那个东西为什么要将她们作为袭击目标,如果是报复的话,对象应该是我而不是她们。而且又为什么这东西没有杀她们,而是将她们带走。是想把猎物带回巢穴后再慢慢享用,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弗里曼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的思维上下翻腾,但始终理不出一个头绪。他越想越觉得焦燥不安,忍不住一拳头狠狠砸在木床板上。
这一砸之下,床板竟然被砸了一个大洞。弗里曼正头疼自己怎么这么冒失,却瞥见床下面黑漆的空间里,竟然好像有着什么东西,隐约发着光芒,仿佛夜空里的星星在无声地注视着他。
弗里曼爬了起来,将原本摆在桌上烛台拿了端在手里,小心翼翼地举到破洞上方,借着蜡烛摇曳的黄色微光,将另一只手伸进了洞里,一阵冰凉的触觉传来,他略一皱眉,把东西拿了出来。
一只小小的口琴,银白色的金属质地,造型上像半分的月亮,显得很古朴典雅。但不知道为什么,弗里曼手拿着它,心里却有一种宁静的感觉。
这件东西让他觉得很不可思议。
口琴覆盖了一层灰尘和蛛网,显得有些古旧。而且上面似乎还刻着字,不过看得不清楚。弗里曼用披风擦拭了一下,发现后半部分的文字或者符号他已无法辨识,但前面部分刻的内容大致还能看出来。
弗里曼逐渐将字句分辨出来,暗暗地吃了一惊,因为上面刻是:“致我最亲爱的女儿,芬妮。”
第二天清晨,弗里曼早早的便起床去村子里,弗里曼有一种预感,今天应该就能找到关键性的线索。
太阳升起到半空,弗里曼来到了拉尔萨住处的门前,不出所料的听到了从屋内传来的鼾声。
弗里曼仰头看了看太阳,自言自语道:“估计这家伙昨晚又喝了个大醉。”
随后他立马听到一句屋内传来的梦话。
“哦呵呵呵,再,再来,再来一杯。松子酒!“
弗里曼张了张嘴,直接一脚踹开屋子的木门。
“天上下松子酒雨啦!!“弗里曼朝着床上的拉尔萨大声喊道。
一阵稀里哗啦的滚落后,拉尔萨慌慌张张的从地板上爬起来,嘴里还不停的碎碎念道松子酒。
“是你!”当他彻底恢复清醒后,仿佛见到什么仇人一样。
“没错,就是我。”弗里曼很淡定的回答道。
大概是被人搅了清梦,拉尔萨满眼通红,面目狰狞的吼道:“赶紧给老子滚出去!”
说着,他便气势汹汹的朝着弗里曼走了过来,大有大干一架的趋势。
弗里曼脸色一沉,抬起右手直接抓起拉尔萨衣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弗里曼便将他瞬间提了起来,紧接着,弗里曼仿佛手若无物一样将他抵在墙上,强大的腕力直接让拉尔萨悬在了空中。
“听着,我现在没有功夫跟你唠叨!”弗里曼阴沉着脸说道。
拉尔萨挣扎着想脱离弗里曼的手腕,但他似乎怎么样都难以如愿,但即使这样他还是愤怒的吼道:“去你的,老子宰了你!”
弗里曼眉头微微一皱,道:“看样子,你现在似乎还是不太清醒,我来帮你醒一醒酒吧。”
说完,弗里曼将拉尔萨拎到眼前,紧接着,他用额头狠狠的撞在了拉尔萨的鼻梁处。
弗里曼一松手,拉尔萨飞出了好几个身位。
“这一下,送你的,如果还觉得不够,我可以额外再来点。”弗里曼恶狠狠地说着,浑身透着一股凶狠气息,像是战场上的狂人一般。
“我的鼻子。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赢了,你真的赢了,哦,我的天!”拉尔萨一边流着泪呻吟,一边不断地向弗里曼示弱。
面对这个毫无骨气的懦夫,弗里曼冷哼一声:“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她们失踪的。”
“她们是谁。“拉尔萨依旧捂着鼻子。
“你的妻子女儿!“弗里曼很是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