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中年人站在讲案的边上授课,比一般的先生还要严厉,一板一眼,不疏不漏。
严格的一节课上,燕镧的桌子上倒是堆一小堆纸片,都是同窗的人传过来的。都是问些零七碎八的话,燕镧一来就和著名不让别人近身的白濯形影不离,这些人自然就八卦了起来。
刚一下课,燕镧手撑着脸看着窗外,那些写小纸条围到了他的身边。他们自然是猜燕镧不敢传回去,毕竟边上有尊大佛在边上。
这群人喋喋不休地问着他,一个叠着一个,他根本没法回答,一脸为难。有个人问道:“你是什么身份啊?”因为昨天来的都是世家子弟,这个人随口一问,也许是昨天刚发过病,他竟然因为这个问题引入了那段回忆。
他顿时头痛剧烈,又开始产生了幻觉,双瞳无光。“啊!头好痛。”燕镧抱着头,表情十分痛苦。
所以在室内的人都起身看了过来,周围的人都不知道他怎么了,十分惊慌。白濯眉头一皱,直接揽他入怀,一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要他冷静下来,白濯周围的气压仿佛下降不少,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到。
燕镧的眼睛无神,头靠着白濯的肩膀,一直喃喃着:“他要杀我。”白濯另一只手轻抚着他的长发,一直安慰着他试图把他带回现实,:“燕潼乖,没人能伤你更别说杀你。”眼睛冷冷扫过这群八卦男。
良久,燕镧难受地呼吸着,道:“我刚才没做什么伤人的事吧……”燕镧的神智终于回来了,身体软绵绵的,整个人瘫进了白濯的怀里。
“我好像,做了一个噩梦一样……”
周围开始喧闹了起来:“燕镧你没事吧?”“刚才怎么了?”“你还好吗?”
白濯眼睛一扫,除了他和燕镧之外全都下了禁言,禁言这一术只有施术者能解开或者等到时间自动解开。“有本事继续问!”
燕镧抬头看着他,脸上略有疲惫,对白濯道:“快解开,我没关系的。”白濯道:“再发作我不管。”语毕所有人便都可以自由说话了。
“我是咸阳蓝氏,蓝羽。”一个身着紫色的少年道,“刚才是我们几个无礼了。”
面目清秀的蓝衣少年道:“天水苏氏,苏观。”
“濮阳,陈尘。”
“蕲州人氏,杨渊。”
燕镧勉强点点头,一个好动的黑衣少年给他端了杯水来,道:“洛阳,锦年,金锦年。”
白濯接过,喂燕镧喝下。金锦年一笑,道:“文渊真人与燕兄真要好。”白濯手颤了一下,把杯子放在桌案上。
燕镧脸上飘红云,道:“没有,只是他被嘱咐照顾我……”见他不好意思,那几位都笑了。几人谈笑很快便熟络起来,燕镧也可以从白濯怀里出来,和他们去外面走走。
燕镧离开后白濯看看自己的手又望燕镧的方向,又坐回自己那块席子提笔写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