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祤莫名地紧张,喉咙无比干涩,忘记了如何自然地吞咽口水,只是艰难地吞咽着,唯恐发出一点儿声音扰了清静。
“明日又是长途跋涉,千祤姑娘还是早些歇息吧。”良久,南宫槿总算开口打破这份寂静,凌千祤快要被这窒息般的寂静给闷死,终于得到了解脱。
凌千祤看了南宫槿一样,发现那人仰望星空,露出好看的下颚线,几缕散落青丝为这份高不可攀的美感接了几分人气,使得不那么阳春白雪。
“南宫将军也要早些休息,更深露重对身体无意,更何况南宫将军本就身体不适。”凌千祤说完便行了小礼告辞了,所以并没有看到那空灵的眸子陡然多了一份温暖。
“嗯。”南宫槿淡淡道,表面上是在看天,实际上用目光悄悄打量着她,有她的地方,他的眼里只会有她。
待凌千祤走没影了,南宫槿才收回下巴,凌千祤此人敏感的紧,目光稍不收敛些便会被察觉,这等机敏还要归结于他的调教。
思及此,他既骄傲又自恼,因为他的眼睛瞥得有些痛了。南宫槿看向自己摊开的手掌,如同刚刚洗过手一般,水淋淋的,全是冷汗。
南宫槿自嘲一笑,想不到他竟然怂到了这个地步,竟然只是站在一起便紧张成这样。
他暗自嘲讽,终是移步回了营帐,此行他只带了回轩一人,二人同占一帐总比一人占一帐好,他实在是不远与他人同住,即便和回轩用处一帐而眠,他也万般不适。
翌日
天方破晓,凌千祤站在营帐口,问道:“南宫将军可醒了?”
南宫槿里面放下笔,调整了下本就得当的衣物,小声清了清喉咙,故作平静道:“醒了。”
本来打算让凌千祤进来,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妥,还是自己走了出去。
凌千祤还是一身黑衣,笼着轻纱,可他却觉得此女天下第一美。
“礼尚往来,不是还人情。”凌千祤撂下这句话并把南宫槿昨日拿来的食盒放到南宫槿手里便走了,她似乎不想多逗留。
是了,且不说时局紧张,他们的关系也很微妙,不适合又过多的交际,在明面上不能有。
凌千祤又来到了凌千崇的营帐,刚想叫人就听到里面臊人的声音,登时脸红了大半,将食盒放到帐口显眼而不易被踢翻之地便回去用早膳了。
这是她从药房里拿出来的,她可不舍得每次都这般打量送食,她得精打细算地吃,可以剩,但不可以不够。
凌千崇一行人拔营西去,而刎兮的计划也可以实施了,他先是派几个人去钱庄取钱。
后来再大幅度地取钱,兴德钱庄本就有不少银根,但借出去不少,只能挖了东墙补西墙,过几天这些人都去取钱,取不到就闹,闹大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