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说他里通外国?
虽说四国定下盟约,但那也是先人定下的,倘若他们不认,那盟约就是一张破纸!如今四国关系紧张,凤阕国的皇帝凤崎最为年少,除南陨国皇帝仙逝,皇位暂时空缺之外,其余两国的皇帝已经步入暮年,新的血液将要流进旧躯壳,谁知道这天下会有什么变故呢?
更何况他是凤阕国的将军,将军府的养子,地位之高并不用说,若他和华辕国的太子有来往,倘若被有心人听了去,那后果不言而喻!
“去年使晏上见过,多交谈了些,也算半个朋友了,如何不能称故人?”凌千崇淡然一笑,似是并没有听出凌千祤暗含的意思。
凌千祤见话题错过去了,便也不深究,疑惑道:“使晏?谅是我孤陋寡闻了,竟从未听闻过。”
“妹妹不知倒也正常,整日养在深闺里,这朝堂上的事情,你定然了解的少。”
“这使晏是先皇们定下来的,四年一届,每一届都派出各国地位尊贵的皇子,功绩大的功臣、将军前去参加,正巧去年得了机会,有幸去了一趟使晏,那繁华的盛象,歌舞升平,叫人难以忘怀。”
凌千崇说道,似乎沉浸在回忆中,眸子里流光涌动,但没人知道他心中的痛,上次使晏,轩辕陌尘那阴冷的嘲笑差点将他的伪装击破。
“你不过是一个被男人玩弄过的弃子!给孤提鞋都不配!”当日,轩辕陌尘说道。
当初那些人已经被凌岳给绞杀,而那个可恶至极的男人也被他给手刃,他不知道轩辕陌尘是从何得知的,只是从那时起,那个已经消失了很久的恶梦再次出现。
“原来如此,看来我是无缘亲睹那盛象了。”凌千祤轻轻摇头。
“小千,我先走了,还有要事。”轩辕梓航起身,凌千祤和凌千崇也离座,“我送你,翻墙可不是将军府的待客之道,让人发现了怕是要说这将军府出入无门呢!”凌千崇看向他,轩辕梓航心领意会,自知是凌千崇有话要跟他单独说。
“好。”
凌千祤目送着二人离去,脸上染上冷霜,无痕闪身而出,跪在地上:“主上,施芯犯病了!”
“流影!若有人来,一律不见,就说小姐在沐浴,我去一趟组织。”
听到凌千祤的吩咐,流影立马现身,恭敬的点了点头,凌千祤换了身男装,同无痕一起,运起轻功,翻出将军府的院墙,踏上民宅的屋顶,脚下的瓦片并未发出任何声响,但却有些移位,毕竟现在的凌千祤还达不到踏雪无痕的地步。
两道身影匆匆划过,在城门前落下,混入拥挤的人群中,低着头,走出城门,然后进入一个小树林,人影就消失在飘渺的雾气中。
…………
“施芯怎么样?”凌千祤的额头上布了层汗珠,气息有些不稳,但她来不及休息,一来到千祤卫就赶快去找施芯。
榻上的美人面色苍白,出气多,进气少,圆润的鹅蛋脸消瘦成瓜子脸,下巴尖得吓人,瘦小的身躯撑不起衣服,松松垮垮的盖着身子,整个人就像一缕青烟,稍有风影蹿过,顷刻间便香消玉殒,让人请不自禁的放轻脚步。
凌千祤不免对施芯心生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