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画架就这么轰然倒地。
上面盖上的白布因为忽然的坠落而被吹的漂浮起来,搁在画架上的画纸也掉落在她的脚旁。
下意识的忘记了逃跑,将目光看向了她脚上的那一副画。
画上是一个精致的让人惊艳的女孩穿着校服坐在树干上,两条笔直的小腿挂在树枝上荡着,齐肩的短发显得脸蛋越发的精致。
琥珀色的眸子充满灵气,好像世间只有这双眼睛是真实的,笑起来就眯成弯弯的月牙,还透着一丝狡黠,微微勾起的唇角似乎十分愉悦。
这……是她?!
大脑像是某根神经搭错了,猛的一抽,让她疼的不能自已的抚上自己的脑袋,一道好听的男声从脑海中闪过。
“阿笙,别闹了快下来!危险!”
阿笙是谁?
这又是谁的声音?
为什么会这么温柔这么……熟悉呢?
还没等她想明白,一个黑影冲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推开了她,将地上的白布迅速捡起盖上那副画,然后如同惜世珍宝一样把它擦拭一遍,安放在旁边的桌上。
被大力推到摔到地上的薄浅,还没有恢复好精神状态,只觉得大脑里面在嗡嗡嗡的叫着,一片混沌。
“谁让你碰这里面的东西的?”
锦时看向她清淡的声音渐渐变得冷冽,比之前的任何一次来的都要严重。
他半蹲下来,近距离的看着薄浅那张因为大脑疼痛而扭曲的脸,只以为她是摔疼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俊美无俦的脸上阴云密布,“我问你话呢!聋了?”
冰冷的视线把薄浅镇的清醒了一些,她想起刚刚看到的画上的那名少女,忍不住开口:“那副画……”
锦时一秒就知道她想问什么,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好的被他的冷漠伪装了下去,恢复平淡,他直起身子俯视她,“和你有关系吗?”
“她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男人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得,看着她的眼中充满了冷意,“一模一样就是你了?你有证据么?”
证据……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就是证据!
有人长得和她像,可能。
但和她拥有同一种颜色的眼睛又长得一模一样,不可能。
除非是双胞胎,但她和薄冰才是!
所以她十分确定画上的人就是她,错不了。
一个人不可能会把自己都认错。
薄浅蠕了蠕唇,不确定到底要不要把她眼睛的事情说出来,可薄冰跟她说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她眼睛的颜色,否则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祸端。
至于是什么,她也没有详说。
“只要不是眼瞎,都看的出来。”
锦时目光如炬的望着她,好像要把她盯出一个洞来,半晌才从齿缝里挤出这么一大段反问来。
“你有她漂亮么?你有她乖巧么?你有她聪慧么?你有她活泼么?你有她……”
话语忽然顿住,他拽起地上的人,将她重重压在后面的墙壁上,那里还残留着之前她摸过后的血迹。
“什么都没有,你凭什么说你自己是她!”
两人紧贴着的身子,面对面直视着,两张绝世无双的脸凑在了一起,额头抵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一不小心就可以吻上对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