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王府,夜。
“赵立啊,这是怎么啦?王爷今晚怎么喝了这么多啊?”老管家过来帮忙扶着钟离尘,看着王妃在一旁照料,忙拉过人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赵立揉了揉头。
“那你快想想,路上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有没有遇到什么人之类的。”
“奇怪的人倒是没有,不过,在王爷去会见秦王的时候,倒是停了几首好曲子,不知道算不算。”
“好曲子?”老管家皱了皱眉,“你也随王爷出席过不少的宴会,哪种曲子没有听过,哪一次不是回来和我抱怨说没有新意?居然说又好曲子,我看你是想糊弄我吧。”
“爹,我可说的是真的啊,”赵立忙大声说道,“你可要相信您的亲儿子啊。那曲子虽然温婉,却很有韧劲;可忽然却伤春悲秋起来了。调子,也不像时下流行的,虽然有点怪,却也很好听。就连秦王都说高州在民间,今晚能听这一曲,倒是不负这一轮皓月作陪呢。”
“连秦王都这么说?”
“是的,只可惜是一个老婆子,穿的也是一些不太好的麻布粗衣。若是年方二八的少女,恐怕这帝都又出了一朵名花了。”
“老婆子?”老管家皱了皱眉,“还有没有其他的?”
“哦,我差点忘了。”赵立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那个婆子在吹完以后,说了一句清月什么的,我当时就看见王爷的脸色都变了。”
“清越?”老管家突然问道,“那个老婆子大概多大?你快仔细想想。”
“大概四十左右吧。”
“四十左右?四十左右?”老管家来回踱着步,喃喃念叨着,“是不是用一根竹萧?”
“是的,竹萧。用的就是竹萧,我从背后看见竹萧的花纹,很是大气。”
“是不是随意的靠在树上?”
是的是的,”赵立忙说道,“爹,您认识那个婆子?”
“何止认识啊!”老管家叹了一口气,然后突然对着赵立说,“这件事,你就烂在心里,谁都不能说,哪怕是王妃问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我听到了,我保证谁也不说。”赵立突然问道,“那个婆子是谁啊?”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婆子,就是王爷的那个和离的妻子,姜颜芝。”
“老爹,您是开玩笑吧。”赵立呆了一会以后,突然说道,“那位不就早就过世了?怎么会出现呢?你啊,肯定是人老了,记错了。”
“我不会记错的,”老管家说道,“你切忌不要说起,对任何人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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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书房。
“查到了?”一袭华服的钟离尘负手望着月光,问道。
“是,王爷。”黑暗中闪出了一个黑影,恭敬地跪在地上,呈上了手中的信,然后迅速消失了。
钟离尘看完手中的内容,好看的眉头轻皱。
“姜颜芝,你究竟在想什么?”钟离尘揉了揉眉心,叹了一口气,“或许,我一直都没有了解过你吧。”
钟离尘看着外面的月色,想到了和姜颜芝的过往,又叹了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