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邵明说:“这个人是个很务实的人,也是个很高傲的人,不屑来那些虚的。”又道:“此人以后必有大作为。”
“若如姐夫所言那就太好了。”李云鹤笑道:“我便先替他谢过了。”
“现在他已经是我的人了,要谢也是我替他放我自己!”邵明哈哈大笑道。
虽然李云鹤明摆着是被构陷的,但是还是与她脱不了干系,按照王朝律法在案子没有宣判之前她还得在顺天府大牢里呆上几天才对。不过邵家势大,又有周铣这个小霸王鞭抽廖知县在前,使了些银钱后李云鹤也就只被勒令“不得它去”,安坐在家中等消息了。
周铣刚开始还不知道这事儿闹成那样是皮管事的功劳,后来随着案件的审理真相大白这才知晓。周铣给气坏了,当即就要抓皮管事过来惩罚,皮管事见状便跑到了自己姐姐那里去躲着。这皮管事的姐姐乃是河东王妃身边得用的管事妈妈,他躲到她那里自是就被河东王妃给护着了。周铣本就与河东王妃有矛盾,上门去要不到人哪里还不气的?当即便提了刀冲到了皮管事姐姐的家里,将皮管事当场给杀了!
“这也太无法无天了!”河东王妃得知消息后大怒,找了心腹管事过来:“八百里加急送信给王爷,叫他回来管管他这宝贝侄儿!”
“顺天府的人来了,怎么说?”那管事含着腰连连点头,又问。
“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我还管得了他?哈,别笑人了。”河东王妃冷嘲热讽道,那管事眉头皱了皱却是没有多说。发了一通脾气,河东王妃犹不解气,见得那管事还在便指了门外道:“去,告诉他们,他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河东王府不管。他杀了人,是该判他坐牢他便坐!是该判他砍头他们便砍!”
要真是砍了头,倒真是如了你的愿了。
“是。”那管事低声地应了,转身出了屋。
李云鹤得知周铣被衙门抓去很是担心了一把,但事实证明,她是白操这份心了。
周铣让衙门里的人带走不到半个时辰就被放了出来,不地是罚没了五百两银子便了了事。至于打廖知县的事么,正如他自己所说,他是为民请命,为君效忠,根本就没有错。
事情就这样了了,经历过此事,李云鹤深刻地体会到了当年青云道长跟她说的那些话,京城的水真的很深。
不过,老话说得好: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经此一事,都知道京城来了个女子神医,因为医术太过高明惹得他人嫉恨才被找人麻烦。再细一打听,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也就知道了李云鹤并非表面上看的那般无依无傍,知道了她与邵郡侯府的二太太为金兰姐妹,与河东王府的内定世子是师姐弟,她有他们两家撑腰。
不管是为了与这两家拉近关系的,还是因为真的是有疾在身的,都来找李云鹤看病,随着一个又一个的“顽症”被医好,李云鹤的名声更显了。
直到这个时候许家才知道李云鹤来了京里,也立即派了人来见李云鹤。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李云鹤也少不得去府上拜望一二了。许道济这几年休养得挺好,忌了酒肉,整日里遛鸟逗狗府里的事情早就不管了。现在许家许容是半个当家人,只是世子之位却还未决。
许家人知道李云鹤冷情,必要的走动外并不来打扰李云鹤,相互礼尚往来几回李云鹤也就清静了。
这时候远在江南的李云飞这才知道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他是应了屈垚的要求去江南与同门联谊感情的,这可是大事,但一听到音儿便立即辞了屈垚飞马奔回了京城。只是,他忧心如焚的日夜兼程而归,到了京城看到的却是李云鹤这里门庭若市,前来看诊的病人络绎不绝,赞誉之声一片。
李云飞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却也是心有余悸。
“你只管念好你的书便,处理好你自己的事情便是,我这里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李云鹤见得李云飞放下了学业跑了回来,当即便不高兴了,不顾李云飞的关切冷声教训道。
“是。”长姐如母,李云飞自然是不敢跟李云鹤犟嘴。只是他面上虽是服了,心里却是不服,暗地里找朱玉帮忙:“我想的是至少要搬到内城里来,一来城里的贵人们看诊也方便,二来内城也安全一些。外城,龙蛇混杂,实在是不清静。”
李云飞他没有说的是,到了内城来也与邵家和周家近一些,多些依仗。
李云飞的提议与朱玉不谋而合,两个人便一明一暗地来劝李云鹤。李云鹤自小自尊心便很强,她历来觉得人情债难还,她是宁愿自己多摔打一些也不想欠人人情。但是,终是磨不过李云飞的担忧和朱玉的一片关切,接受了两个人的提议。
也是巧了,刚提了搬进城的事情,外城就接二连三地出现了入室抢盗的事,还有几户人家的女儿被奸污了。
一时间京城内外风声鹤戾,气氛顿时紧张得不行。
“你什么也别说了,现在就随我搬进府里去!”朱玉当即便带了丫头婆子来将李云鹤平常用的东西收拾打包好,要强拉李云鹤去邵府。
当日许家也来了人,也是请李云鹤去府里,说是李云香担心她的安危。
扯,李云香是巴不得她离京城远远的才对吧!
虽说不在意,可李云鹤和许容有过婚约这是事实,要是相处在一府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比起许家李云鹤自然更愿意去朱玉那里,李云鹤一边吐糟着,一边随着朱玉进了邵府。
叫人无语的是朱玉将李云鹤接进府里却没有安排她到客院,而是接她到了自己的院子。朱玉是觉得这样才能体现两个人的亲近,却叫李云鹤好受折磨,人家小夫妻两个整日里恩爱甜蜜,她杵在一边算作怎么回子事?可是说又没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