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一句冷冽而又霸气的声音自黑暗中爆发,竟然使得天地都为之颤抖了三分钟!
“阎王,这可如何是好?”一个面黑凸额的矮瘦老头惶恐地道,紧张甚至是恐惧的面庞不时瞥向不远处躺椅上闭目养神之人。
那人锦缎长袍,面白无须,不过那双眸子却是十分的冷冽而霸气,此时斜眼对视着老头和阎王。
“咳咳!”阎王尴尬地一笑,狠狠地瞪了老头一眼,转脸又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容,讨好地弯腰朝那青年笑了笑:“大人,一切都是小官的错啊,不知大人有什么需要,您说出来,咱拼了这官儿不做,也给您办成喽?”
“嗯,这才像话嘛,小阎啊,你这粗心的毛病可要不得啊,还好是遇到我,要是遇到某些心胸狭窄的魔头就糟糕啦!”青年淡淡地回应道,语气温和却难掩贵气。
“那是那是!要不是三年前咱下面出了点事,也不会麻烦到您啊,还得您老两地奔波,该死!该死!该死!”边说话边细细观察这青年眼色,还不是又瞪了一边的老头一眼,老头吓得一个哆嗦,紧张之下扯下了几根本就稀少的胡须,疼的呲牙咧嘴。
“也罢,我也不为难你们,嗯,那就这样吧,将我父母的名字在你这本本上勾了吧,就当三年来的利息,不过至于你们坑我的事,不算完,到时候我自会找你了结滴!”语气依旧平和却不容拒绝。
阎王和老头对视一眼,面露苦涩,但还是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
这,不敢不答应啊,放在三年前还好说,却不曾三年过后,这却大变样了。三年前张必,也就是躺椅上那青年,本是上边凡界区区一个临毕业的**丝大学生,血气方刚地想来一出英雄救美,不料被几个混混一顿猛揍一命呜呼了,好死不死,等那小子魂魄来到地府,突然发生了天地****,处处可见空间裂缝。
和几个未入转生池的魂魄就这样被吸入了时空乱流,基本上是化为灰灰了,作为地府的掌权人,阎王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不,三年后,想不到这小子竟然回来了,还是从******自家床底下顶出来的,差点将正在进行活塞运动的老阎吓出半身不遂来。
正要发火,谁成想这小子不知三年间吃了什么,竟然踏入了仙道,自己堂堂金仙竟然毫无反抗之力,一顿胖揍之下才服软了。
得,打不过还躲不过嘛!等这小子走了,就向天庭搬救兵,嘿嘿,难道还能让他翻了天不成,想当年那只猴子不也是猖狂无比,还不是被佛爷给镇压了,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张必要是知道这老货心里在想什么,少不得又是一顿胖揍招呼,但即使是知道,心中也不慌,放眼天地间,能让他服软的也只有他老爹老妈了,嗯,他未来的媳妇也能算半个!
既然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已经办完了,张必也就不再浪费时间,过了三年啦,不知父母安好否,想是又老了许多吧,叹了口气,又回复冷冽的面容。
望着张必踏入阴阳道,阎王的脸色一黑,重重地哼了一声,招了招手,在干瘦老头耳边低语了几句后,冷冷一笑,真当这地府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眼下干不死你,恶心下也是极好的!
阴阳道只能魂魄行走,而魂魄十分虚弱,道内由于阴阳二气共存,流动之下形成锋利的风刃,切割之下,一般魂魄只有湮灭的下场,平常勾魂使者也是在统一的时间,十人一队,合各自魂器之力护佑之下才能勉强通过,可见阴阳道的难行。
不过,这些对于张必来说,不过是挠痒痒罢了,这更加使得随行带路的几个使者目瞪口呆,只见张必根本未曾动手,就见那丝丝风刃一接触张必四周十米距离就绕行而去,使得他们也不用动用手中魂器抵御,就算是阎王通过也要动动手脚,而且也最多撑起自身五米之内的安全空家。
可不要小看这一米半米,这阴阳风刃可是天地混沌之初所生,威力不可计数,像他们的魂器用过几次就会报废,都是拜其所赐。
惊讶,震惊,羡慕种种神色自使者们面容浮现。
嘶,这人到底是何来头,竟然实力恐怖如斯!
而此时的张必,心中早已是浮想联翩,思绪延伸到了以前和父母一起的时光,那十米的气罩不过是其表皮灵气自动防御罢了,这些阴阳二气他还未放在眼里。
黑暗,光明,一刹那间交替互换。张必闭眼感受了下入主的身躯,嗯,十分陌生却又熟悉,还是自己的肉身好啊,几百年来用了不知多少夺舍的肉身,总感觉用的不顺畅,或许自己停滞不前的境界在这一次能够突破吧,神魂与肉体的契合度是这些年来最好的。
“老大,这小子是不是吓傻了啊!”盯着个锃光瓦亮的光头的痴肥汉子怔怔地道。
“草,管他傻不傻,敢和老大抢女人,活的不耐烦了!”一旁尖嘴猴腮的瘦个青年吼道,二话不说,操起手中的酒瓶就往张必头上砸去,这下要是砸中了,少不得一个脑震荡。
啊!周围胆小的女孩子都尖叫了起来,刺激而血腥的氛围却让周围的男客人热血沸腾。
而躲在张必身后的那个清秀女子也吓得闭上了眼睛,这一瞬间发生的事,她都来不及推开张必,酒瓶就落了下来。
“嘭!”沉闷的声响,众人心中都颤了颤。
这小子还不会被一瓶子敲傻吧!
得,有一个装逼不成反被草的**丝!
这年头还是扮鸵鸟好点!
当酒瓶落下的那一刻,也正好是张必神魂和肉体相融完成的时候,睁眼之后,那酒瓶折射着闪烁的灯光映入眼帘,慢慢放大,直到应声落在张必头上。
“唧!”地府某处,干瘦老头奸笑出声,座上阎王胡子翘了翘,终于忍不住还是笑出了声,之后更是哈哈大笑,这报复来得真快,他娘的敢和老子叫嚣,叫你小子狂!
张必愣愣地用头实实在在地接了一瓶子,瞳孔自涣散变为清晰,心中已是了然,干!被阎王那老货给阴了,竟然让他回到了死前的那一刻!
啥也不说了,就一个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