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宇宙中很古老文明的资料表明,建立两个相互平行宇宙之间的通道可不是说靠高度的文明层度就能探索到的。
建立的通道,无意打破了两个宇宙的平衡,表示这个人的运气也真是不好。最重要的是,因为这两个宇宙开始靠近,进行重叠,导致全部平行宇宙坍塌,进行重叠、交错,也是够厉害的。
可是造成这个事情的文明确是一个刚刚进行星际探测的菜鸟文明。
宇宙重叠并没什么,问题是无意中人们发现,当一个人剥夺另一个人的生命之后,个体的各种力量会获得提升。当杀害另一个宇宙中的智慧生物后,这种提升会更加明显。
力量并非指的是力气,而是所有能力的总代名词。智慧、身体素质、精神能力、科技度、文明积累等等。这种提升力量的捷径,让很多智慧生物喜之若狂。
强者寻求强者狩猎,因为剥夺弱者的生命而获得的进步是少的可怜的。强者们不会故意让弱者们相互杀戮,因为,家养的,和野生的,味道不一样。况且他们并有的是时间,等待低等文明的进步。
宇宙乱成一团,分离崩析成为四个阵营。肆意杀戮的邪恶阵营,以维护宇宙和平为己任的正义阵营,还有的就是中立阵营。而最后一个,则是不同于三者的混乱阵营。
宇宙又朝着一个稳定的方向发展,而我们生活的世界,却完全乱了套了。
杀!为杀而杀。
杀!以杀止杀。
杀!杀不尽杀。
血液染红了大地,染红了星辰,同样,染红了生灵们的双眼。
不过,这些现在都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
师傅怎么去了这么久?
“呦,小珍,是在想我吗?”
师傅从神社内部走了出来,她是从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师傅,今天雨落神社的神官来了。”
她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怪了,以前她的话不是挺多的吗?她仰起头,盯着即将落下去的夕阳,突然笑了起来。
“师傅,你在笑什么?”
“时间到了。”
是指今天的时间吗?确实到了,毕竟已经快要晚上了。
“什么时间?”
“我的大限。”
怪了。
“你要走了吗,师傅?”
她点了点头,将手伸了过来。
“只要你待着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一点前奏都没有,她就突然说要离开了。
“师傅,你要去哪里?”
尽管我已经不小了,但还是很喜欢被师傅摸着头。
“去找他呦。”
他吗?是那个男人吗?
“他不就在那里吗,为什么还有去找他呢?”
他就在那里,在那块冰里面,一个,感觉并不是和师傅很配的人。
“以后你会知道的。”
她拄着伞,一步一步慢慢向山下走去。
“对了,我走了以后,你记得帮我看看他。”
“我不会去的。”
“这样吧,你想我的时候,就去那里看看,就当看悼念我。”
我向她摆了摆手。
*
十层平行世界,每一层都有各自独特的景色,如果要排名的话,第四层世界肯定是排行第一的,我说的是倒数。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大概是因为我感到厌倦了,厌倦这个世界,厌倦这个没有师傅的世界。
人为什么要活着呢?
师傅曾经说过,她最不喜欢的东西是火,但是她很喜欢在夜空绽放的礼花。烟花是花,不是火,她这样狡辩。
生命在燃烧的时候,是最美丽的。所以有限的生命总是要比无限的生命要绚丽。将有限的生命作为燃料,才能绽放最美好的光华。
可是师傅,如果不在的话,一切是空,不是很可惜吗?
最终,各个平行宇宙相互重合,世界线在同一点汇聚,在此期间,一切事物皆为既定事实,不可修改,不可改变。眼前发生的,既是可能会发生的。
但凡有形之物被毁灭后,有形之物中所蕴含的能量会被转移到其他宇宙,化为纯粹的能量。平行宇宙中的能能量相互转换,达到一种平行状态。
但是由于平行宇宙重合,能量会留在原地,化为最为洁净的能量水晶。宇宙宙重合使得时空发生混乱,时间性从生灵身上移除,人们获得了永生。
即使不吃不喝不休息,生灵亦不会感到疲惫,也不会因此死去,多么好的世界,如果在其他情况中,没有必要因争夺其他东西而发生争斗,也能活下去。
获得永生的生灵因此狂喜,欣喜若狂,最终而狂。
鲜血,染红了这个唯一的宇宙。
师傅你也真狡猾,既然丢下我一个人就走了。
*
工作对现在的人来说已经是一个名词了,不过因此,天空要干净很多。懒惰的风吹拂着衣裙的下摆,长长的头发也微微扬起,可是,现在有谁会在乎这个呢?
那个人被冰封在不远处火山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会出来,师傅说她已经等了他五百年了,五百年,一转眼就过去了。
“师傅,你喜欢他?”
师傅总是和我说起她过去的事情,说她遇到一个有趣的男人。
“我喜欢他,和喜欢你一样喜欢,和喜欢烟花一样喜欢。”
信她才怪呢,也真是不实诚。
师傅和我说过很多关于她过去的事情,过去,她,和她的同伴一起经历的过的事情。正好现在很闲,我觉的应该将他们的故事写成书。
就用普通的笔和墨水,一笔一笔,写出曾经发生过的故事。
*
作为一位出生在大家族的小女孩来说,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比如作为人质生活在陌生人家中。
当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她与陌生人们开始熟悉了,而对曾经亲人的记忆渐渐模糊起来。
“可以的话,我真想有你这么一个女儿。”
说这句话的是当家家主的二儿子左岸,一个老好人,一个只会说好话的老好人,虽然他表现的很是温柔儒雅,但很多人都会觉得他很烦,空会说些大道理,实事一点也做不了。
即使这样愿意和他结交的朋友也是不少的。其中不乏高官名流,也不缺市井布衣,不论是知识渊博的学士还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粗鲁之人。
“这小女孩颇有慧根,能让她成为我的徒弟吗?”
当听完那个人说完这句话时,左岸神色一惊,随后吃惊变成了担忧。
说这句话的人是雨落神社的巫女,巫女年龄已经很大了,脸上的皱纹就像皂角树上的树皮一样。
“大师,你这样说我可是真让我为难了。”
令左岸为难的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原因当然是珍的身份。雨落神社可以说的是数一数二名派,即使只是里面的一介婢女,别人也不敢小视,更何况是成为大巫女的徒弟。
如果珍成为大师的徒弟,那么珍就会失去作为人质的意义,而且珍的家族也会利用她在神社中的地位,获得更大的影响力,从而脱离左家的掌控,而这正是左家家主最不想看到的。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会让你为难,收徒一事就这样算了,我也老了,撑不了多久,需要一个合适的徒弟来执掌门面。”
看到大师这样说,左岸松了口气,随口说道,“你看我儿子这么样,家族里的人都因他是**的儿子而讥视他,在族中毫无地位可言。”
说着说着,左岸发现自己的失言之处,便盯着年老的巫女,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你想让你儿子进入神社,从此脱离家族,也为他某个出路。”
左岸发现了巫女眼角中流露出的精光,笑了起来。
“这样的话珍也有理由去你那里,虽然没有师徒的名分,但……”
说到这里,左岸闭上了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简单。
“那好,就让你儿子来吧,老身既然答应了,便会认真教导。”
左岸点了点头。
“能学到多少,看他的天赋吧。”
身为偏家,而且是卑贱之人生下的孩子,在族中自然是毫无地位可言,但既然血液中流淌的是左家的血,那么也不能让他流落在外,必要之时,也许是颗很好的棋子。
于是珍便随着左岸的儿子来去神社进行学习,她学的认真,老巫女教导的也认真。对于此时左家的家主自认知晓,只是,名义上并无大碍,那么实际利益也不会受到损害,也能卖给神社面子,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