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流逝的不是河水,而是时光。
已经很年迈的巫女坐在高台上,她望着大厅里几个徒弟,意重深长的说道,“你们也在我这里学习很久了,是时候出去磨炼磨炼,开开眼界。”
这一天终于到来,下面的徒弟也都知道,有的心中怀着期盼,有的脸上写着苦恼,每个人,都有自己所要思考的问题。而他们所要思考的这些问题,高台上的巫女怎么不知,只是点破了也没有什么意思,让他们自己思考,是时候,用自己的脚,走自己选择的路。
“大人,我可以留在你身边吗?”
说这句话是一位亭亭玉立的漂亮姑娘,大大的眼睛让人格外怜惜,一脸纯洁模样。
巫女摆了摆手,“让我一个人安静些时日吧。”
那个姑娘一脸失望,愁苦的脸孔让看到的人如肝肠寸断。
而珍此时正静静的站立在大厅角落,盯着柱子上那看了千百便的雕纹,大厅上发生的事情,她并不怎么在意,是留是走,并不是她靠自己的意志所能决定的。
站在大厅上的人一位接着一位和巫女打完招呼后边离开了,当人都走了差不多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想到自己该干什么。
“大人。”
看着说话磕磕绊绊的姑娘,巫女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一条弯弯飞弧线,嘴角也微微上翘。
“一切都要看你自己,是选择背负家族强压在你身上的责任,还是选择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看着慈祥客人的老人,珍此时犹豫了起来。
“如果是你的话,我希望你现在能给我一个答复,不是给你自己一个答复。”
老人并不能帮她选择自己未来要走的路,这个问题,还是要看她自己。
“我想……”
老人抬抬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想我不知道如何抉择。”
巫女掏出一枚钱币,在手中晃了晃。
“如果你为无法决战而仿徨的话,投硬币试试。”
珍接过老人手中的圆币,仔细的看着,钱币上有着精美的刻花,刻花很像是用手工亲自雕刻的,并非常见的流通货币。
她将硬币高高抛弃,在准备接住的时候,巫女抓住了她的手,让硬币从手旁边经过,掉落在地上。圆圆的硬币掉在地上后滚了起来,一直滚到墙角,竖在那里。
“看,硬币竖了起来。”
珍握着老人软趴趴的手,点了点头。
“可是大人,这在我的意料之外。”
巫女松开她的手推了她一下,然后双手结印念叨,“四方结界,虚空转移!”
光亮突然将她笼罩住,在被传送走的时候,一个包裹被扔到她怀里面。那是巫女老早就为她准备好的行李。
左岸的儿子在珍被传送走的时候想要跑上前拉住她,但却被结界挡在外边,他就这样看着她,被传送离开。
“大人为什么要这样坐?”
巫女从高台上站了起来,一股强烈的气势从她身体中迸发出来,压迫在场的众人地下了头。
“左迟听命,吾今日便将雨落神社交于汝手,汝能否不辜负吾的期望?”
左迟跪了下去,
“定不负大人教导。”
眼泪,从他眼角滑落,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
就这样,珍开始了她的冒险,而左迟成为了雨落神社的大神官,如果不是老巫女横插一竿子的话,也许他们就在一起了。当然,如果他们在一起的话,就没有后面精彩的故事了。
*
说来也巧,当珍传送结束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人,一个自称浪里小白龙的男人,而那个男人正趴在地上,手里拿着单孔望远镜。
“你在干什么?”
男人有着蓝色的头发,穿着一身绿色铠甲,藏在这满是苔藓的山谷上,和周围很好的融为一体。
“我在观察敌情,不要打扰我。”
男人依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请问这是哪里?”
“先别急,等会我再和你说。”
山谷中常年阴暗潮湿,这种环境,也是最容易滋生蚊虫,铠甲男人脖子上已经被叮满了红包,但他依旧坚持不懈,爬在那里一动不动。
既然他说在观察敌情,那就不能打扰人家。不过,珍对男人空中的敌情很赶兴趣,因为男人在说敌情的时候,并没有流露出厌恶的感情,反而,还有些兴奋。
感到好奇的珍也睡着男人趴了下来,顺着男人望远镜指着的方向看去,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珍已经明白男人为什么会这么激动了。
“很久以前,有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在发觉来者也趴下来的时候,男人说话了。
“嗯,请说。”
男人在这里偷窥难道真的有什么隐情吗?或者就如他自己说言,他在这里只是为了观察敌情,在没有得到真相之前,不能妄下结论。
“小姑娘幸福快乐的生活在小镇中,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没有人会被发现在偷窥后,还一本正经的和一旁的人闲聊,果然他这样做是有他的考量。
“可是有一天,一伙佣兵来到城里。”
说道这里的时候,男人的声音忽然悲壮起来,看来苦情戏要开始上演了。而那处山谷里湖泊中的少女们正在嬉戏,丝毫没有发现远处有人再偷偷看着他们。而且根据男人裸露在外被叮的包的个数可以看出,男人已经来这里很长时间了。
“那伙佣兵虽然有着佣兵的称号,但他们其实是一伙披着羊皮无恶不作的强盗集团。而那伙强盗只是集团的先头部队,他们分工精细,一小部分装作佣兵,收集情报,另一部分紧随其后,烧杀抢略。”
少女们雪白的皮肤尽收眼底,不得不承认,他们皮肤很好,并非是病态的苍白,而是如艺术一般的洁白,犹如大理石一般,让人叹为观止。
“我比较关心的是,那些少女和你说的故事有什么关系。”
在观察后她发现,自己原来被传送到了国外啊。金发碧眼,也真是有一番风味。
“别急呀,我说的这些都是为后来发生的事情做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