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黑冰之痕,不能勉强运行力量,这样会被黑冰之痕反嗜。”
“反嗜?那他会死吗?”叶晨希整个神经蹦紧。
歼军无言以对,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不行,他还没有解开自己身上的魔咒,他绝不能死。叶晨希不知哪来的勇气,她用身体硬撑,顶住吹得猛烈的风,艰难地往前走。
直至她走到翎烈旁边时,强大的力量,象个漩涡式的波浪,她稍微碰一下那层光芒,她却像只断了线的风筝,不停地旋转。
她以为完蛋了,被卷进去肯定必死无疑了,她紧闭双眼,等待死亡的来临。可是,浮在半空中,她很舒服,没有半点束缚和疼痛,陷在光芒里,连头疼都好了许多。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那层光芒像流水一样,把她缓缓地推向翎烈,越来越靠近,他就在眼前,强风吹起他左边的银发,亮出他的左眼,幽蓝里透着视死如归的眼神,无庸置疑的坚定,就在那么对视的那一刻,她看到了这些,但她心里不免悲凉,是我错觉吗?她分明看到他眼里稍纵即逝的忧伤。
他就在眼前了,她心里一热,抱住了他,霎时,从他剑锋里摒发出来的力量光芒万丈,凝聚起来形成巨大的光柱,直冲开重重的雾霭,白灿灿的光芒照亮整栋体育馆,像一层巨大的屏障将体育馆笼罩在其中。
叶晨希眼里的建筑物和人逐渐模糊起来,慢慢地,变成黑影重重,交汇在一起,混混沌沌的,像一台搅拌机里的蔬菜和水果,搅得碎碎烂烂,交融在一起,形成稠状的液体,在她的脑海里黏糊起来。
“第一次啊!”
一个甜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怎么?”又有一个男声附和着。
“第一次翎烈哥哥肯带人类回我们住处。”
“好像真的是这样。”
“可是,翎烈看中她什么呢?象她这样的女生,在人类的世界一抓一大把,平平无奇。”他的语气带有轻微的鄙视。
什么平平无奇?哪里来的小屁孩,口出狂言。
“但我倒觉得她有特别之处。”
“哪里有?我倒没看到,还不如舒雅姐姐半根手指头,真要比,我怕她连马屁都追赶不上。”
“你今天老跟我过不去干嘛?”
“我没有,我是以事论事,她确实是。”
“够了,吵够了吗?”
我都还没醒,两个小屁孩就吵个不停,简直当我是病猫。
叶晨希被吵得头很痛,她气得从床上弹了起来,打算要教训两个小屁孩时,可是房间空荡荡的,只有窗户的白纱帘被风吹得拂拂作响。
“我明明听到两个很吵的声音,可是一醒就不见人,难道我是幻听。”
“喂,喂,笨女人,我们在这里。”
她真的听到声音,环视四周后,还是没看到人,真是莫名其妙,正当奇怪时,被褥被大力一扯,她总算低头看看怎么回事时,谁知,一不看,一看就吓死她。
两只像小狗那般大小的物体,但又不是动物,它们没有四肢,只有象气球那样圆圆的身躯,一双泪眼汪汪的眼睛,那只白色的圆球鼓着腮帮,睁着大大的眼睛,似有对她有敌意,想必它应该是刚才讨厌自己的那把声音,而另只粉色的圆球眨着灵动的双眸,温柔地看着自己。
“你不用害怕,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粉球眨巴着眼睛,看着吓得縮在床角一边的叶晨希。
“笨女人,听到了吗?我们不会伤害你。”白球不耐烦地说。
叶晨希从小成绩良好,品学优良,从未被人认为笨,可是被这只莫名其妙的生物喊笨女人,而且不只一次,一次又一次地喊,即使脾气再好,再也无法按耐心中的火气,反正从坐飞机到这里,所遇到的事情都是离奇古怪,也不在乎再多两只奇怪的生物。
她往前一坐,直接抱起白球,毛茸茸的,怪舒服,可是怀抱的白球使劲地挣扎。
“白球,你再叫我笨女人,你信不信我把你揉成面团。”
“放肆,快放开我,你这个低等的人类。”
“我就不放你,我这样抱着你可舒服了呢。”叶晨希故意用脸噌着它,逗它。
“我是阿帕瑞斯贵族的灵兽,绝不会让你这样低等的人类所玷污的。”
这只所谓的灵兽,象泥鳅一样,本来圆鼓鼓的球,突然会縮骨功,从她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它跌落在地板上,怒瞪着她,身上茸茸的毛象刺猬一样全竖起来,随即它全身发出淡淡的光圈。
“白宁,不行,她是翎烈少爷的客人,你不可以这样。”粉球马上跳到它跟前阻止它。
“桃心,少罗嗦。”
“不行,你刚从战场回来,本来就很虚弱了,现在还强功,会耗费大量的真力。”
“走开。”百宁完全听不进劝告,用身体撞开桃心,身上的光圈时弱时强。
“喂,你还是听粉球说,乖乖听话。”叶晨希把手放在白宁圆圆的脑袋上,用力地一压,圆球都被压成扁球。
桃心看叶晨希一点都不怕白宁身上的散发出来的力量,不但感到不可思议,还莫名有种亲切感。
白宁用力挤出来的光圈,却被她忽视,还被她一手按压着,它就更象个泄了气的皮球,整个焉了。
难道我在战场上的真力全部耗尽了?对她完全没一点攻击性呢?
白宁怪疑地看着她,这人类究竟是什么来的?
“醒了吗?”歼军出现在这个房间,他看了看她手中的白宁,又与桃心对视一下,随即又将视线移回叶晨希身上。
她看到来人是歼军,便放下了白宁,房间立即弥漫着严肃的气氛。
“既然醒了,随我去见翎烈。”
她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她似有恍如隔世的感觉,回想起在体育馆里,九死一生的斗争,至今她还是历历在目。
她对于这个名字仿佛最没有防疫能力的,她点了点头,走下了床。
她走在歼军后面,他魁梧的身材,把前方的视线挡去,她只好向四处张望,其实这房子跟普通的别墅没多大的区别,走廊除了一些色彩绚丽的油画外,没其他装饰。走到庭院时,它应该是个室内空中花园,一面拱形的玻璃罩镶嵌在两层高的屋顶,阳光从玻璃罩投射进来,可能刚才有人浇过花,那娇艳欲滴的红玫瑰的花瓣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淡淡的阳光洒在上面,显得格外耀眼。
可是,为什么全是红玫瑰,其他花朵怎么没看到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