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许久,水亦寒微微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缓缓轻声唤着,怕这只是一个梦境,一出声便会打破。
姚若微笑着,自食盒中取出瓦罐和一个青花瓷碗,打开瓦罐,热腾腾的水雾扑上来,再次重重击在水亦寒心上。
“鱼汤一直温在炉子上,走时方拿下,和乐清然骑马过来的,汤还没凉,你趁热先喝一碗吧。”姚若端着冒着热气的鱼汤,淡淡笑着走到水亦寒身前。
水亦寒已复镇静,接过瓷碗,香味扑鼻而来,带着奇异的药香,轻抿一口,温度适中,慢慢将一碗喝净,沉声道:“多谢公主。”
姚若接过瓷碗转身放回食盒中,回头淡淡一笑,道:“如果算是那枚玉佩的交换,那我可是占了便宜。”
“我倒宁愿你永不因那玉佩而受惠。”水亦寒轻声道。
姚若微讶,难道那玉佩还有什么不凡之处,见水亦寒没有说的打算,也便不问了。
水亦寒指指房中的木椅,道:“公主请坐。”
自拣椅子坐了,姚若瞥见水亦寒身后的披风,想起那**袖中藏着的她的缎带,心中微微悸动。
“公主怎知我在天门关?”水亦寒坐在桌边,将桌上的密报整齐码在桌上。
姚若自己沏了茶,悠然道:“约一月前舞剑之人是堂主和乐清然吧?现在既乐清然仍在,那堂主也应在这里。”
“公主怎知舞剑之人是我们呢?”水亦寒眸光闪过,微微一笑,暗叹她的聪明。
姚若将茶捧在手心,暖意透过茶杯浸到手上,眉一挑,道:“我猜的。”
水亦寒哑然失笑,猜的?不愿瞒她,便道:“公主猜得真准。”
姚若侧头笑睨着坐在那里的水亦寒,还未说话,便听到乐清然嘻嘻的笑声,眨眼间已进了书房。
“堂主,今天的鱼汤是最美味的吧?”
姚若微瞪了乐清然一眼,不言语。水亦寒瞥了姚若一眼,柔光一闪而过,道:“刚才你躲到哪里去了?”
“呵呵,自在我该在的地方。”乐清然自姚若身旁走过,坐在水亦寒身侧。
乐清然已换了一身衣服,想想被煤灰染得黑一块白一块的衣服,姚若不自禁笑起来,是要换一身的。
“公主此行来恐不只是来为我送鱼汤的吧?”水亦寒眉头微松,眼中寒冷尽去。
姚若斜斜看了看乐清然,他正自瓦罐中盛了鱼汤自顾喝着,道:
“堂主说的极是,我来此的确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