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美握着我的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或许她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成为罗峻的金丝雀。终于,她又抬起了头,深沉严肃地看着我:如兰,我想听听你的打算。
我说除了写作,我简直无能。我只能搞些风花雪月的东西。
子美说那广告方面呢?你的美术功底不错又有文学才华再加上……
我说美术?那是多少年代的事了?我现在的美术才能最多能用来装饰装饰罗峻的鸟笼子。
子美说总该试试吧。
我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又开了一瓶酒。
那一晚,我们到底喝了多少酒,究竟喝到晚上多少点,喝酒过后有没有讲过什么不该讲的话,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第二天早上,从子美为我特意准备的舒服得令人苛求永远死在里头的大床上爬了起来,已经艳阳高照了,子美早消失了影踪。
大厅里,保姆和明明正用着早点。保姆做得糕点很精致,可惜我没有吃的欲望。
保姆看到我,露出了一脸的灿烂,一口娇美的北方普通话如春风扶柳,温暖而舒服。保姆说小姐,醒来了呢?
然后她便迫不及待地为我准备早点。
保姆告诉我子美已经上班去了,她平时是如何如何的努力,对下人是怎么怎么的关怀,她的男朋友又是怎样怎样的优秀。
保姆说得很夸张却也很动听。因为子美是我最为朋友的朋友。不过,我始终觉得,子美变了,变得越来越会做人了,她绝对绝对不是大学时候那个专爱打抱不平针砭时弊思想却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女孩了。
匆匆吃过早点,我便想着如何尽快地谋取一份工作。
说实话,对于找工作,我没有任何的经验。大学毕业没多久,我便成为罗峻笼子里的金丝雀。整天,只会围着老公围着孩子围着永远也处理不完的家务转,转转,最终转晕了头,转出了自认为温馨的鸟笼子,却是一片茫然。
除了写作和家庭主妇,我真想不出自己究竟还能做些什么。
我想让自己的心静一静,彻彻底底的静一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个头的问题,只要能开个好头,我便能够好好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