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电脑,我把几年来写的小说散文诗歌等等等等全调了出来,然后关上房门,去粗取精去伪存真进行全面的整理。我发觉,自己在文学方面确实是个天才,只是长时间来被生活琐碎麻木,如果能激活激活脑细胞的话,写小说未免不是一条出路。
不过,无论如何,找份工作,养活自己和孩子,却是首要。
明明和保姆玩得不亦乐乎,这让我感到欣慰。
终于,那么多年来,我又能安心地在键盘中利用中国古老文字组合浪漫篇章了,这让我感觉很满足。有那么一刻,我近乎忘掉了离婚的悲哀。
当我终于感觉到疲惫,肚子咕噜咕噜叫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太阳早已被大地吞没,看看表,八点整。我伸了个懒腰,从房间出来,子美却还没回来。明明和保姆在大厅里看电视,时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我很庆幸,明明能得到这样的保母,也感谢子美,是她让我挣扎着走出了悲哀从新面对现实。
接下来说的日子,我开始疯狂地找工作。我坐在公车上,盲目转展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失败失败始终还是失败。
我没能悲哀,也没有时间精力去悲哀。悲哀对此刻的我来说是那么的奢侈。但我觉得很累,身体的心灵的,一点一滴,如同水银侵进了血液的每一个细胞。
晚上,我累得展转难眠。我想到了罗峻,想到了他的声音他的肩膀他有力的拥抱。我一次一次拨动在他的电话号码,在拨通前的一瞬又匆匆关掉,心一阵抽紧一阵季动。我冷笑,泪水无声滑落。这号码,拨动它,曾经,是如此的平常。我只要动动键盘,用不着多少时间,就能听到他那成熟男性特有的充溢着磁性魅力的声音,柔和中带着刚强。
最终,我还是鼓起勇气拨通了他的电话。他的手机彩铃仍然是那首让天下女性为之感叹的《死了都要爱》。
他没有接听电话。这在我的预料之中也在我的预料之外。我无力地把手机扔在一旁,然后强迫自己把他忘掉,努力构思起属于自己的故事情节。只要闭上眼,我就能把他从脑子中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