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伴们排排站都到齐了,我背着手像军官般走一溜,满意地点点头。
走到阳强面前:“请用ABCDEFG。”
阳强脸上一喜,立马扇动他薄薄的小沈阳嘴唇,痞痞地念:“A呀!这B孩子,C家的呀?光着个脚站在D上,EF也不穿,还露着小GG!”
我点点头:“望风。”
又走到成泰面前:“凡带三点水偏旁的,大都有水,比如海河江溪湖等,请举例没有水的。”
成泰成竹在胸装得酷酷地:“沙漠。”
我满意地点点头:“和阳强一起望风。”
“滚,也是没有水的。”成泰语调温柔,嘴角如冠希老师般上提,现着拽拽的微笑,我看了他一眼。
走到周旋跟前,她的眼睛清淡如月,我笑嘻嘻地说:“日本有东京,咱有北京、南京,那为嘛木有西京捏?”
“因为西经被唐僧取走。”周旋美眸若星,我心底那类名唤怜香惜玉的情絮又在蠢蠢欲动。
定了定神,我揍了吊儿郎当的邓超一拳:“邓队,给讲个笑话呗,要这里在场所有的人笑,才算数哦。”
邓超把抠出来的鼻屎团了团,优雅地弹飞,淡淡地说:“不笑是傻哔。”说完笑眯眯地看着我。
“哈哈!哇哈哈!哈哈哇!实在太好笑了,我都笑出泪来了。”成泰率先笑起来,阳强急忙也跟着笑,就连周旋也忍不弯起嘴角。
握草!我几欲崩溃,奶奶个熊猫蛋!
周旋,我的好周旋,站出来说:“老大,不用争了。我陪你去送信,我掩护你。”
看看,什么叫义气,这杠杠地,患难面前见真情!我瞥了一眼邓超,心里把他鄙视了千万遍。为何饶是如此,内心深处那个最真实的黄色茄子,本心还是不见黄河不流泪,待他依然如初恋?
逶迤的车队,浩荡地出发。颜家一年一度的出游到外省视察物业,都是如此地壮观,已成为这个滨海小城的一景。
我无心看风景,心下自是焦躁,如果前姨夫也跟着去,那我这封信,是断不可能再送到他的手里了。
姨,茄子无心,负了你。
敞蓬豪车里,颜家老小姐,颜霞的姑妈,我的夺姨夫仇人,正一袭粉红礼裙,公主般地矜持。不是我自吹,她样貌虽不及我姨,但现实总是那么地直观,佛都要金装,而衣装起来的人,便更是漂亮非凡如出尘仙子了。
我红着眼睛,隔着人潮遥看她如国母出巡般极为缓缓地经过,甚至能看到她脸上精致妆容的极细粉末。本来,她的生活与我无关,我也不能打着仇富的名号去厌恶她,报那个夺人的私仇。但是,我拈了拈手中的信封,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它分外的沉重。
那是我姨的一颗伤痕未愈,思念却已累累的心。我偷偷拆开来看过,虽然我的语文成绩倍儿地差,里面也有很多还认不全的字,但那字里行间流露的爱恋,我还是感受到了。
就如我对邓超,恨之切,更是爱之深。
斜眼睨他,那人正叼了一根稻草,挽着两只高低不平的裤腿,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修长的身材肌肉均称分布得刚刚好,浑身正透了玉树临风的爽朗魅力,就这么往他身边一站,竟已自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