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多年未见的朋友突然找到你,不是想你就是有求于你。当然,后者占多数。“——张铭
从内蒙古回到家乡已经一年多了,我这一年多过得平平静静的可也不能总呆在家里无事做。便和柱子俩用我们当知青时给的钱和柱子当兵时给的钱又各自向父母借了些,开了一间小杂货店,平时也就卖卖货打发打发生活,这小半年下来收益还不错,算是小赚了一笔。期间我也好奇的问过柱子难道不用像老艾那样回组织汇报的问题,柱子也没多说,我也知道有些事不能多问,他只是说了自己和老艾一组行动只要有一个人回去复命就行了。
今天上午我还是和往常一样坐在店门旁一个人翘着二郎腿抽着烟看着毛选,不知为何自打从内蒙古回来以后我就开始学会抽烟了,像是一种标志在时刻的提醒着我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零,零,零。门上的风铃响了,我低头看着毛选,知道有人进来也没太在意就随口说了句,“需要什么就先自己随便看看,价格不清楚再问我。”那人却没有动作,而是在我的桌子上拍了拍,我抬头一看,一身宽大的黑斗篷,黑灰色的头发,古板的脸又是那么熟悉,不是老艾又是何人?“艾教授,找柱子吧。他不在,出去买午饭去了,看时间再有个十分钟也就回来了,你先坐,我去给你沏杯茶。”我起身去沏茶,老艾拍住我的肩膀说:“阿铭,其实我这次来,主要是找你的。”
“找我?”我疑惑加警惕的看着老艾总感觉这个看着很古板的老头要坑我。
“对,确实是找你。实在不好意思阿铭,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作为报答事成之后组织会付给你两万人民币作为酬劳。”我一听觉得这事还算可行,就算不是为了那两万块钱,我和柱子又是打小要好的发小,加上内蒙古那次我们三人怎么说也算是过命的交情,要是真能帮就帮一把。
“艾教授,你说吧什么事,能帮我肯定帮,一来就提钱,我张铭就那么势利?”我半开着玩笑说。
老艾的表情说不出是尴尬还是严肃,总之很诡异,对我说:“阿铭,是这样的。你还记得我说的那个三不知古墓吗?”三不知古墓?我快速的回忆了一下,想到在内蒙时那头偷袭我的老狼脖子上的丧魂钉就是老艾根据那座三不知古墓里的信息才知道的。“记得,就是你当初说丧魂钉时提到的那个。”
“没错,这件事说来话长。我清楚的记得那是1957年,我在考古界的一位朋友找到我,希望我可以和他去一座古墓,他说这座古墓是一只支负责清理黄河淤泥的清沙队发现的。结果清理工作刚开始不到一天,那天夜晚就有人看见自己的队友对着黄河眺望像是着迷了一般,接着一步一步的走入其中,无论怎么叫他他都不理,直到水满脖子才惊醒过来可是已经晚了。而且那支队伍的人们还听到若无若无的歌声在飘荡着,仿佛还有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孩在领着那个人。第二天一早,还没等他们清沙的时候,一股子猩臭的液体就伴着青铜片和龟甲从沙子中流了出来。队长一看这龟甲和青铜器就知道是古物,在想起之前晚上有人失足落水的事越想越发的诡异就直接联系了有关部门,有关部门找到我朋友的考古队接手了这件案子。我朋友当初一听到那个腥臭的液体,以为是什么动物的血液,知道我是血液方面的专家就来找到我希望我可以跟着去看看。”老艾说道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脸上竟然开始有冷汗留下,真不知道是什么回忆把他吓到了这个样子。
“然后呢?”我问着。
老艾的脸骤然变得可怖起来,有些疯狂的道:“然后,然后他们都死了!”
“什么?都死了?”我再也坐不住了直接从椅子上崩了起来。
“是的,我们一行九人,只有我和我那位考古界朋友活了下来,其他人都死了。”老艾低着头,声音也越发低沉。
砰的一声我做回椅子,问老艾说:“那他们是怎么死的?怎么只有你们活着出来了?”
“我们根本就没有进过那座古墓只是在流血的淤泥地方做勘测,当初那个龟甲上的文字也并不都是甲骨文有一些其他的文字,与一般的甲骨文不同,我们当时也没有勘测到什么古墓。本来当初一切都相安无事也没有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可就在准备回程的前一天晚上,我当时正在和朋友在那里就研究,就看到那七个人像约好了一样每一个人都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古代红袍,一个接着一个的头也不回的奔着黄河走,无论我和朋友怎么叫都不理我们,我们上前想要把他们七个拉回来,却不知道那里来了一群三、四岁的小孩子把我们围住,对我们嘻嘻哈哈的笑。而那七个人却分别被七个小孩拉住拽进水里了。最为诡异的是他们七个的死法和那个清沙对的人一样!”老艾叙说的绘声绘色,连我都听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老艾顿了顿又接着说:“我们甚至都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为什么他们小年轻的都死了只有我们两个老头子活了下来。后来我研究发现那流出来的血就是丧魂钉的最原始的状态,再加上我朋友破译的一副龟甲就更加确认我的研究是正确的。”
“可既然这古墓这么诡异,你们怎么还是想去?”我不解的问。
老艾听了这话神色中说不出的是什么,有着兴奋、激动、震惊、诡异多种,先是四处张望一下然后压低了声音说:“我朋友破解了另外两面龟甲得出了一个结论……”
“结论,什么结论?”我简直在怀疑这老头是不是在故意的吊我胃口。
“不朽!”老艾兴奋的说。
“不朽?什么意思,艾教授你不会想告诉我长生不老吧?”我有些怀疑的看着老艾,总感觉这老头是不是在内蒙没有成功救到李蓉儿也没抓到牙月还让牙月摆了一道郁闷了?
老艾神色一怔,又恢复了之前的古板,沉闷的说:“阿铭,我知道这么突然的话说出来一时半会你也未必能接受,但请你相信我这是个事实,就从解读丧魂钉来看也能算作是一个证据了。而且我们这次行动是有受权的,和盗墓是两个概念,如果咱们这次真的破译了不朽的奥秘,那也是造福全人类的大好事啊!”我仔细想了想老艾说的话,似乎还真的有那么几分道理,最起码丧魂钉是对的。于是我说:“那我又能帮到什么呢?”
老艾听我这么问,许是觉得这事有戏,就说:“阿铭,我们需要一双看的清澈的眼睛,而你的虚数魔瞳也就是民间常说的阴阳眼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我们希望可以看清那些会隐身的三、四岁小孩到底是什么。”
零零零,风铃响动,柱子买完午饭回来了,看见了老艾把午饭放在桌子上给了老艾一个大拥抱,哈哈笑道:“老头,想我了吗?”老艾一把将柱子推开,一甩斗篷,老脸都气的发绿,愤愤的说:“我这一把老骨头,你可别再恶心我了。”柱子听了哈哈大笑道:“就喜欢看你这老头生气的样子。不过你怎么来了,组织有什么任务吗?”于是乎,老艾又将跟我说的那番说辞向柱子叙述了一遍,柱子听完皱眉不语只是有些担心的看着我,柱子顿了顿说:“阿铭,你……”
柱子的话被我打断,我接着说:“不用说什么了柱子,我还是能照顾好自己的。兄弟一场,我跟你们去。”
我和柱子一起拉着老艾去向父母道别,理由自然很好找,就说老艾是我和柱子在内蒙当知青时认识的朋友是一位科学家,父母一听是科学家还要带我们去做科学调研当然巴不得我们赶紧去,临走时还嘱咐我多跟着老艾学知识。就这样,我们来到了老艾朋友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