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明明是人却比鬼还可怕。”——张铭
我、柱子、老艾一行三人来到了附近的一家旅店找老艾的朋友周教授,抬头看名字叫诚招旅店。越看越觉得熟悉。诚招?好像是和爸爸一个警局的刘姨开的。记得因为一次抓捕刘姨受伤了,再也没法工作了,之后就开了这个旅店,我记得小时候还来玩过。因为十几年没见刘姨了,也有些想他,索性进门就喊:“刘姨,你在吗?我是小铭啊。”可我却只在吧台看见了一个中年男子。这个男子又瘦又高,短寸头,棕黄色的左脸到脖子处还有一道细长的伤疤。看着能有四、五十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的服务员衣服,阴翳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而且吧台被收拾的很干净,就连里面的装饰都和以前不一样,尤其是店门口多了一个木偶做着欢迎光临的动作。这要换做以前的刘姨可是做不来的。那中年男子看着我说:“小子,你说的那个女人是这家店原来的主人,她早就不干了,店面都对给我了。”
“不干了?为什么?”我眉头一皱,很是疑惑,因为虽然很多年没有来过,但如果刘姨不干了的话多少还是能听到一点风声的,为什么刘姨整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一样。“为什么,切。欠人钱了呗,还不起活不下去了,就上吊自杀了。”那个中年男人的脸色突然变的有些兴奋甚至有些奇怪,把身子凑到我面前,双手支在吧台上,故意压低声音说:“听说她上吊自杀的时候是子夜红衣,秤砣坠魂!现在我们这个店还在闹鬼,你们敢来住?嘿嘿。”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和柱子对视了一眼都感觉的到彼此眼中的惊恐。以前听老人说人在子夜穿着大红衣服上吊,下面用秤砣绑住不让魂魄遁地而去死后就会化作怨气特重的厉鬼!而且单单是普通上吊就会变成厉鬼何况还是子夜红衣,秤砣坠魂这种使怨气扩大化的方法。一般这样死的人化作厉鬼,不入轮回,永远飘荡在世间做为孤魂野鬼找害她的人报仇!我沉默了,没有说什么而是跟着柱子和老艾一起上楼到了老艾朋友周教授的房间。但令我奇怪的是这家店似乎除了老艾的朋友就没有人住了,冷冷清清的。
周教授脸色有些发黑,带着一副眼镜,头顶的头发很稀疏,穿的很简朴,一身农民打扮,身上有股子土气,一看就是经常出入地下。这种人一般分为两种除了考古的就是盗墓的。周教授无疑是前者。周教授一看有人敲门进来,放下手中的报纸,站起身来向老艾问道:“老艾,这两位是?”
“老周,这位就是我向你介绍有着虚数魔瞳的张铭。这位是我的助手高木主。”老艾一边指着我和柱子一边说着。
周教授听了之后眼睛都在放光,仔仔细细的去瞅着我生怕错过任何一个部位,看的我这叫一个“毛骨悚然”。而后周教授眉头一皱,说道:“老艾,他真的有着虚数魔瞳?”老艾听了脸色有些不悦,“怎么,老家伙我还能骗你不成?”
“这倒不是,不过这个东西到现在也只是学术上的理论没有坐实,说实话我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周教授歉意的摆了摆手。这老头叫我来还不信我。于是我上前一步说:“那您怎样才能相信呢?我知道你是为了大局考虑。万一在关键时刻我眼睛不灵该怎么办对吧。我理解你。”周教授一听这话,脸色好了许多,而后变得认真严肃的说:“张铭,不是我不信你,老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何况咱们这次的行动如此重要,半点都马虎不得。我这次之所以选这个旅店就是来的时候听说这个旅店晚上闹鬼,我希望张铭你可以……”至于他之后说了些什么我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好你个老头,竟然是为了这个,怪不得叫老艾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当下我就说道:“周教授,这件事如果你不说我也想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这家店原来的老板我认识,是一位对我很好的阿姨。可是现在她死了,新老板说她是自杀的,可我不相信,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是个坚毅的女强人,当初儿子死的时候都没有自杀,又怎么会因为一点点饥荒就自杀呢?我觉得这里面有文章。”
“既然这样,咱们也不着急出发还有人没有到,咱们也还有一段时间。等这件事弄清之后咱们在做打算。”周教授这般说辞我和柱子只好回去,只留下老艾在和周教授研究。
夜晚,天色雾蒙蒙的,原本明亮的月亮被雾气笼罩折射出一抹赤红。躺在房间里,看了下表已经十一点五十九了我却还没有睡着。十二点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活动也许是老鼠之类的,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房间的门被风出开,发出吱吱的声音。我很奇怪,我记得我明明是锁门的。在我起床关门的时候身后的窗户不知怎么的竟然也自己开了。吱吱的声音像是魔鬼的磨牙。我被一股极为阴冷的风吹的想要回头,一回头却看见一个满头黑发披散,流着两行血泪,穿着红衣,双腿绑着秤砣的东西在冲着我诡笑,我噗通一下坐在地上。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心想,这难道这的是刘姨化成的厉鬼?不对,我的左眼并未疼痛,而且也没变红,所以我眼前的这个东西不是鬼,不是鬼,那就是人了!我真的想一下站起来上去给他一脚,不过转念一想,父亲常对我说人越要危险的时候越是要冷静,激动亦然。放长线,才能钓大鱼。你大爷的,装,跟我装,上回有个装人的,这回有个装鬼的,行,我忍你。我不断的往后退,后背都靠到了墙角。此时,借着窗户的月光我看到这个“鬼”的左手被月光晃得发亮,像是有什么金属。闭上右眼用左眼仔细一看是一把尖刀!靠!这个“鬼”是真的想杀我!我已经推到墙角,再也退无可退了。而我前面的“鬼”还在狞笑着像是一只夜枭的叫声难般难听。离我越来越近,狞笑声也越来越清晰。可越清晰我越是觉得不对劲,似乎这声音有些耳熟。
“阿铭!”柱子从隔壁房间听到动静冲了过来,看到我面前的赤衣“女鬼”也不管是什么,直接手持镀银弯刀一个飞扑过来。那赤衣“女鬼”似是知道柱子的厉害竟然收回刺向我的左手,直接从窗户飘了出去。柱子扑空落地,翻滚到窗前动作之流畅令我叹为观止。我站起身来,顺着窗户向下看只见四周空空如野,竟然安静之极,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冷冷的风吹动我的头发,我看着窗户久久不语,到底是谁要杀我?如果是周教授为了检验我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阴阳眼顶多吓我一吓也就完了,不至于取我性命。柱子就更不可能了。老艾也可以排除。那么除了其他住店的人就只剩下这个店的新老板了,可动机呢?动机又是什么?这老板说话有问题,一个旅店老板会故意告诉客人自己的店闹鬼吗?那他还做不做生意了?难道这个人是他,他没死?我摸了摸窗边,发现有一个地方缺了一块,大约有一小指宽,而和它对称的地方也有一个缺口。我眼前一亮,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我抓住了,我很是享受这种感觉。“柱子,你看,你房间的窗户上也有这两个东西吗?”柱子顺着欧文指的地方看去。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阿铭,这个我还真没注意。刚才要杀你的那是什么?我去替你杀了他。”柱子说话间身上有着一股杀气。“不用,一个小丑罢了,柱子收回你的私有暴力,他的尾巴已经漏出来了。公有暴力会制裁他的。”我和柱子到了柱子的房间打开窗户一看,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他房间窗户的窗边上果然也有两道同样的划痕。于是我又麻烦柱子帮我用爬楼的方法到其他房间的窗户一一对照,是否有同样的划痕。柱子虽然奇怪,但还是去做了,当柱子回来后告诉我说:“没拉窗帘的我看了都有,拉窗帘的就不知道了。但是拉窗帘的屋子我好奇悄悄爬门一看,发现里面全是木偶。”
“那有没有没有划痕的的?”我问柱子说。
“有一个没有。”
“谁?”
“老板的房间。”柱子说。
我冷冷一笑,事情的始末我大概清楚了,如果我推理的没错的话。明天就看父亲怎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