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到底是哪里呢?”我很是疑惑,尤其是那只人手,还有那具尸体的惨状即使是野兽将食物碎尸也不会那样奇怪吧,如果是人为的话……
“阿铭,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我问了你半天你也没回答我。”柱子打断了我的思考,自己想也未必能想出什么所以然来,于是我便问柱子说:“柱子你说杀人难道非要碎尸吗?”
柱子明显被我的问题问愣了,也没多想顺口答道:“除了不共戴天之仇,还能有什么。”
“那要不是不共戴天之仇呢?”我问。
柱子认真思考一会说:“那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死者的身份!”柱子说完瞳孔猛地一缩说:“阿铭你的意思是那具尸体不是蓉儿的?”
“有这个可能,可是我没有证据到目前为止这一切还只是我的推理。”我不自觉的摸着下巴,这是我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阿铭,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说那是人手?你就这么确定吗?”柱子问我道。
“从两点上,一是那具尸体的脖子上的伤口,活着时造成的切割伤口应该会出现红肿或红晕,组织会收缩,创口会裂开。而且这也是导致她死亡的直接愿因。二是那时我的左眼有些痛,恍惚间就看到一只手并指如剑的直接洞穿了死者的喉咙,将死者钉死在树上,而其他伤口的切面不深又较为平滑这分明是死后造成的,也就是说她在死后才被分尸的而不是因为分尸才死亡的,这也就证明了我之前的推测。正因为如此我更加肯定那个什么所谓的鬼使就是人假扮的。还有一点,第三点。那就是我们在潜意识里都认为那具尸体不是蓉儿的。就从我问你那具尸体怎么处理你回答的也是那具尸体而不是蓉儿的尸体就能看出。柱子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望着柱子越来越颤的眼皮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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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听完后低头不语,很认真的对我说:“阿铭,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柱子说完也没等我回应,直接拉住我的手飞一般的跑出去。柱子跑的很快像练武多年的一个高手,来到一片无人的草场,柱子像发神经似的对着无人的草场说:“老艾,出来吧,我带你见个朋友。”
突然,在我和柱子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样貌古板的中年人,带着厚厚的近视镜,看上去已有四、五十岁。灰白色的头发垂到肩膀,整个人笼罩在一个大的异常的斗篷下面,老艾推了推眼镜,对柱子说:“想来这位应该就是你常说的张铭了吧。”
老艾的出现着实吓到我了,我虽然早猜想柱子有事瞒着我,可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手颤颤的推了一下掉下来的眼镜向老艾说:“您好,我是张铭,您是?”
老艾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番,最后目光停留在我的左眼上,用低沉的声音说:“你竟然有虚数魔瞳。”
“虚数魔瞳?那是什么?柱子还跟我说这叫阴阳眼呢。”我再次无奈的一笑,可很快我就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值得我相信我真的是开眼了的事。
“不,柱子说的也不尽然,从学术上来讲你产生了一种特殊的脑电波作用在视网膜上由此产生一种奇异磁场可以在某种情况下感知到自然界模刻下的记忆。产生情景再现的功能。学术上将这种眼睛的特殊能力称为虚数魔瞳。”
听老艾这么说我忽然想起来我小时候得过一场大病,怎么看也看不好,给我父母愁坏了,还好有幸遇到了一位悬壶济世的老道士。那老道士兴许是发了慈悲心,见我高烧不退便用银针在我头部的几个穴位上行针,还说了一句此子通灵矣的话,说来也怪,那天这老道士给我行针之后我的病竟然全好了。现在一想,看来我这虚数魔瞳也许和这件事有关,毕竟人体的奥秘太多了,即使是研究人体的专家,也不是什么现象都能解释清楚的。
柱子正在和老艾说我推理的李蓉儿事件,老艾听得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最后说:“看来荆棘真的没有死。而是被牙月抓到了。”话说道一半老艾望着我说:“艾因,组织特别行动员,代号教授。”说完向柱子使了一个眼色。
柱子看着我发呆的样子,对我笑了笑又变的严肃,说:“阿铭,我想我该重新向你做自我介绍了。”柱子顿了顿清清嗓子继续说道:“高木主,组织特别行动员,代号青龙。阿铭,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我也不是故意瞒你,李蓉儿其实也是组织的人,她的代号是荆棘。如果事情真是如你所说荆棘被牙月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等等,柱子你说的牙月是什么?那个人手的主人?”
“牙月就是你说的那个长着人手的生物的名字。对不起,阿铭我确实向你隐瞒了很多事情,我也不单单是为了陪你才来的内蒙,抓捕牙月就是这次组织派给我的任务。可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将你牵扯进来我……”柱子一时语塞,诺大的人却也有这般难为情的模样。
“靠!要我帮忙就直说,你以前可从不扭捏的。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个事咱既然拦下了就要办好了,实践是检验真理性的唯一标准,为了验证我之前的推理,咱们还得去李蓉儿出事的地方看看。”
十分钟后,我们三人来到之前“李蓉儿”被碎尸的地方,风瑟瑟的吹着,和乌鸦的叫声为我们演奏了什么叫呕哑嘲哳难为听。闻着这股熟悉浓郁的烟味,我很不适应的皱了皱眉。艾教授蹲在一片染有干枯血迹的地上捏起一点放在鼻子处闻了闻,又起身到另一片染血地,重复之前的动作,古板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指着最开始闻的那片地说:“这不是荆棘的血,气味不一样。”又指向偏远的地面缓缓的说道:“这才是荆棘的血。”
我看着艾教授坚定不移的眼神不知道脑子里怎么冒出了这么个奇怪想法,想必我要是对他的分析稍有质疑他就会立即与我拼命了吧。不过好在我也确实信了艾教授的本事。柱子看着我怪异的模样,还以为我不相信艾教授的分析连忙挪步到我身边小声嘀咕:“阿铭,艾教授可是生物学方面的专家,尤其是血型。”
我的左眼微微痛了一下,不自觉的向后转身。破风声响起,嗖的一声一只带着伤瘦骨嶙峋的老狼也不知道是真的饿急了还是怎的,竟用尽全身力气发了疯似的直奔我的左眼扑来,那样子哪里是饿急了,分明就是冲着老子眼睛来的,心里顿时将着畜生骂了个祖宗十八代,他大爷的,成精了不成,怎么这林子的狼都这么贱!心里虽然愤怒脚下却不敢稍有停留趁着柱子在身旁一把拉住柱子的胳膊本想将柱子扯出去,没想到出去是出去了,却是我出去了,我拉柱子时柱子也感觉到了异样,我往后拉的同时他就往前冲了过去,他一个当兵的我的力气怎能比过他当即被甩了出去,不过还好摔得不重。当我从地上扶着腰爬起来时那头老狼已经被柱子一拳活活打死了。艾教授走到近前,摸了摸老狼的脖颈处,从中抽出了一根黑色的小拇指长的柱状物,对我们说:“这就是这头快死的老狼为什么要攻击你的原因了。”
“被控制了?”我猛地向后方看去,除了阴森的林子被秋风吹得瑟瑟声,和乌鸦呕哑嘲哳的叫声便是一股极其浓烈的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