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到了,不会是睡着了吧!”拉开君竹的手,黑亮的眸子对上她,发现她面色好苍白,“怎么了,不要告诉我你怕高,敢向山崖下跳的人,说这话我可不信。”
那就一次,你说你走了多远,几个纵跃!深吸气,让自己恢复平静,“回宫,我什么都不想看,什么都不想了解。”这里是夜市区,原来古时与现代相差也不大,只是细节上有些不同,卖花的小姑娘,卖瓷器的小贩,卖烤地瓜的爹爹,还有……
那个卖木发钗的婆婆,她竟然还可以看到她,似乎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善,只是一个老人家如此晚了还在外,只为赚取生活的费用,就显得很是悲凄。
“我带你去个地方。”拉了君竹九转十八弯,由一间后门进入,柜台前,丢下一锭银子,“给我拿一套成衣出来,按她的身形。”君竹身上的衣裳太过华丽,绣金线,丝滑轻逸,这下站出去,有眼光的人,不是怀疑她的身份,就是要将她关入大牢,这样的料子,官商富户可也不许穿,就算想穿拿钱也买不到。
换了衣裳,君竹原来的被一把火烧掉,他的解释是:“这东西可不能留在宫外。”
那不带她宫不就行了,君竹淡淡的什么也不说,眼四下看,算计着时辰,差不多,她定要回宫,被人拉着向前带,步跟不上,她不愿走快,不能气喘。“喂……放手……”
“什么喂?叫我夜影!”刮了一下君竹的鼻子,带着她蹲在小摊前,“看看,木钗很简洁,式样也很特别。”一个个拿出来挑选着。
“放手……”
“一起看。”总之就是扣着君竹,让她陪他一起蹲着。
“放手……要选你选。”
“你戴的,当然你也要参于,一起选。”
“不用。”
不理君竹了,挑一只,说不错,再挑一只,也说不错,到最后,几乎所有的都被他说不错,他手里的也越来越多。
“你不会都买了吧?”
“有何不可?”
“是,与我无关。”
“谁说的,你要戴的。”
“不戴。”
“我全插上去你也拔不下来。”
啊?全插上去,有一刻,夜影看到君竹唇角抽搐了一下,原来,真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胡来,她就要傻了吧,故意吓她:“我决定,全买下了,我帮你全戴上。”
唇角抽查的现象又出现了,夜影确定,暗笑。“现在就戴吧。”
面儿黑了,额际爬满黑线。
“夜影……”
?什么?
“叫我夜影,我就不免强你全戴上,让你只选一个。”他银子全付了。
转身,君竹向另一个方向走,她以为,她早就过了玩这样无聊游戏的年龄,说到年龄,好像很遥远,她开始想,她多少岁了?
不过是二十而已,如果在现代,她会上大二,会与同学一同交流与男孩交往的甜蜜,会背着背包,穿着休闲的T恤,牛仔裤与同学一同野营,总之那一切是洋溢着青春与笑声,不像现在,她感觉到的是沧海桑田。
“怎么了?突然一下子不说话吓谁?叫不叫,不叫我插了。”点君竹的穴,让她站着不能动,插了一根到她发髻上,又插第二根……
路边的行人停下来,好美……
一声声的惊叹,在君竹耳边响起,她闭上眼,“不要玩了。”
“叫!”
“解开我的穴。”
“叫!”三只钗了,目前为止,因为插的地方还行,看上去不那么怪,可有小孩子问:
“娘,为什么他们站在路上弄头发,三个?叔叔手里好多,全都要插到姐姐头上吗?”
黑线!为什么叫他叔叔,叫君竹姐姐!瞪了小孩一眼,哇,对方很给面子的大哭起来。
君竹也不出声,仍旧只能定定的站着。
“我插第四个了。”将发钗拿起……
“夜影……”
哈……呵呵,这几乎是世界上最愉快的笑声,几乎同一时刻,捏握着大把发钗的夜影笨拙的抱着君竹转圈圈,所有的人都被感染,傻呵呵的笑着,说:原来是小情人啊……
夜影似乎找到治理君竹的方法,她冷漠,不理他,他就缠,磨,然后控制她,人多的地方对她为所欲为,他反正蒙着面,谁也看不到,就算看到他也没关系,而君竹就无法了,心慌,砰砰砰直跳发现自己承受不了那刺激时只能顺他,从他。
可这样的游戏是有后遗症的,比如说,时间会流失,黑暗会退去,光明会来到,更明白的讲,就是君竹要回宫啦,说了不愿送她回去,打算就这样将她拐到天崖海角,可是没做,将君竹送回宫后,他解穴,正要离开时。
啪--
“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背对着夜影,拔下自己头上的发钗丢出好远,就算是木制的非玉,也被砸断成俩断。
漆黑的眼瞳里闪过明显的受伤,“你……”
“本宫会增加侍卫,也会调配侍卫人选,如果你再来,就等着死在他们手里。”转身,入卧室,喘,急乱的心跳,她玩不起那种刺激让他得意开怀大笑的游戏,点她的穴,让她无法反抗阻止,若非她自小患病养成的自控力,她今晚不知死在他手里多少次了。
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