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竹这一睡,就到了晚上,手脚还是冰凉,退了剑兰,退下宫女侍卫,靠坐在窗边**,还是会痛……
她心悸的毛病一定是严重了。
“怎么了,王上死了,一个人躲在这里感怀感伤?夜里习惯他陪你,没他你睡不着?”蒙面黑衣人出现,手一伸,将君竹拉过,发现她身体的冰凉,将她锁在怀里,“你真冷!”
“你像暖炉。”
呵……
“又不是冬天,身子冷到这个地步,还真是怪人一个。”
君竹一震,紫言极第一次与她见面时,也有说她是怪女人。
“来找我有什么目的?”
“下棋,偷情,聊天,上床……”
“闭嘴!”
“哈,不跟你说笑了,想出宫吗?我带你走,江湖比这里轻爽一百倍,很自由。”
“你能走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想掳劫我应该带政治目的,是不想将军府与太子势力结合,现在带我走,你想成全谁?”
“什么成全谁?”
“那我就不知道了。”比如说,他是紫言极的人,以为她与紫凤漓很亲近,怕她与紫凤漓在一起结合势力,所以弄走她。
或者,他是臣相的人,用她的离开对付父亲,让自己女儿在宫中更有地位,她可忘不了,周太妃与潇臣相本就是一路,否则当日周太妃也不会帮潇玉蝶说情,让她准其入宫。
周太妃是个厉害的女人,现在后宫,她给潇妃撑腰帮衬,而她们的同共外围势力就是潇臣相,父亲只有她了,她身上出不得半点错。
“跟不跟我走?”
呵,“怎么可能。”
“你喜欢王后的位子?母仪天下的声名?”头向后退,认真的看着君竹的眼睛。
“天下女人都喜欢。”
“可我从你的眼睛里看不出你也喜欢。”
“因为我已经坐在这个位子上。”
“你还在想那个男人?”
“本想说与你无关,突然又想告诉你:不想!你没听说过,有人传言他是死在我手里的,我嫁祸兰妃?”自嘲。
“听过,不信,你不喜欢杀人,也不会去杀人,除了伤自己,大概手里不会见血,你很坚强,如果真的恨,会看着对方死,但不会补上一刀。”
“哇,你真了解我。”
“你现在将我当什么人看?”就在她丧夫,他搂着她的此时,就在她明知他欲得到她的此刻。
“朋友。”
“不是偷香夜贼?”
“本宫杀不了你,就如你说的,再厌恶你的所作所为,下不了杀手,本想准备一杯毒茶,不想手染血腥放弃,做敌人不智,杀人不愿,就只能当你是朋友了。”
“你想这个朋友陪你做什么?”
“不要太亲近,俩个月,半年一年见一次面为好。”
错愕,大笑,“做十八年不相见的朋友好了。”她还真懂得怎么伤一个人的心,“我带你出宫,天明前送你回。”
“不……”哑穴被封,就这样在无可拒绝的情况下被带走。
轻功,该死的轻功,该死的速度,君竹紧闭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