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紫言极了没有?”来到凤舞宫,凤漓当头就丢下这样一句话。
“见未见过他,与漓王爷有什么关系?”落子,品茶,悠闲的看看花草,收回视线后又是慵懒随意的神态。
“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啪哒一下坐下,拿起茶杯就往唇边送。
“那是本宫的杯子。”
“本王偏要喝!”喝茶出了响声,故意向君竹示威,看她能奈他何。“对宫行歌就我我我,对本王就一口一个本宫,有必要将界线划得那样开吗?”
“本宫不认为与漓王爷的关系有多近。”浅浅的笑,透心的冷。
“冷君竹,你最好不要阴阳怪气,总之,你逃不出我的手心,我会让你知道,拒绝我是你这辈子最大的错!”
“威胁本宫?漓王爷莫要忘了,本宫是王后,而你,现在只是个王爷,见本宫不行礼不问安,你的礼数呢?”
哈……哈哈……
“狂妄的男人,你总是会栽跟头的,本宫等着看你头破血流的场景。”
“你这辈子都看不到。”那日子已经过了,他绝不会让自己再出现那样狼狈的样子,因为没人会同情,只会让人背后笑话。
“凤舞宫,漓王爷还是少来的好,让人见了,莫不是会说,你与我有什么约定,其实什么都没有,却让人误会,本宫、家父均有意支持你为新帝,那样,对与五王爷相争,就未免失了公平。”
“好你个冷君竹,你竟然说我有心利用你--”杯子摔了,碎开花,“登位称帝前,本王绝不再来凤舞宫半步,等本王成为这里的主人,你等着瞧--”
嘿嘿嘿,又被气走了,真可怜啊。
靠在躺椅上,身子摇呀摇,树叶的清香,大自然的气息,自她住入这里,就让人多种了好多树,凤玉当初还笑她,说女子多偏爱花,就她不同。
呵……
是啊,就她不同,她根本就不是与他们生活在同一个世界的人,她的一切习惯与喜好本就与他们有别。
言无极,他与凤玉的关系是极好到不为人知,还是极恶到俩看相厌?
他是紫凤漓王位最大竞争者,今日早朝,朝堂上有些武将几乎拔了剑,政见不和,无人做主,而她只是懒散的看着,父亲与臣相俩大权臣一左一右坐着,没表态。
父亲没态度,她自然也一样。
听说,宫里头的潇妃闹腾着也要临朝?淡淡的笑,说是她身旁的小宫女那儿传出,若真问她,她一准说不知。
“小姐,五王爷要见您。”剑兰站在君竹身后,那五王爷她刚才瞄了一眼,好冷,在他面前,似乎呼吸都不敢放重了。
这,算是紫言极与君竹正式的初会吧,可君竹的接待并不怎么顺其常理,她还是靠躺在椅上没起身,眼儿甚至微眯。
“臣见过王后千岁。”
“免了吧,改天,本宫说不定还得向你行回来。”
“王后,就这样坐着,接待臣弟可以吗?”忍住皱眉的冲动。
“五王爷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屏退左右那样重要的吗?”
“没有。”
轻轻一笑,“那就没有关系,五王爷随意坐,要什么茶,剑兰会给你上。”
“王后……”这次的唤,带了警告。
还真是正经,跟他对话还要身坐直,是老师对学生上课吗?懒懒的移起了身子,“说吧,本宫可没打算入内,五王爷身上的气流太冷,本宫怕冻伤,晒着太阳聊天便好。”
“如果漓王爷登位,王后的身份将是什么?”冷冷的问,其实也没有对君竹的排斥,只是他这个人太冷,让他说出来的话也变冷,俊美的眉目就像结了霜,君竹越是看,越是觉得他身体不停的散发炽浓雾气,那种雾气,是结了霜的白雾。
“这个本宫可以做决定吗?”勾挑着唇角,让人拿了葡萄过来。
“王后的意思是说,如果漓王爷愿意,王后就会变成他的女人?”音调硬了一分。
“还真直接,现在问本宫,本宫不知道。”好冷,卷缩着腿,君竹侧过身,缩在椅上睡去,剑兰拿了条毛毯出来,紫言极起身。
“王后就这样睡?就在这里?”
君竹不回答,剑兰低首走到他面前,“五王爷,如果没事,您请回吧。”
“听说你与凤玉相爱结合,原来,爱不过是虚言,随时都可代替,女人,最喜欢的终究是富贵与地位,本王还以为他的眼光不会太差,却不想,不过尔尔。”走了,远远的还留下一句:“冷将军的女儿,竟也不过如此;紫凤漓要登位,要先问过本王!”
又是一个骄傲的男人,扇贝一样的睫毛眨了眨,再次闭上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