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别诧异他们硬要带自己去治保科,就疾走几步,迈上了站台。等车的人并不算多,但是,一下子添上我们五人,尤其他们四人竟无言而怒色地围起我一人,就显得特别的拥挤了。我已讨厌他们顾权、不顾理、还在为韩站长行着不义,便再次扭头丢开他们,只注意远近的交通,盼望公交车早到。
路上的车辆并不多,所以来往畅通;对面的慢车道和人行道也一样顺利。然而,他们依旧对我非常的注意,好像绑架一样,寸!步!难!行!
所以,我们五位同事虽然相距最近,但始终都陷在无语之中,而旁边也有乘客在说说笑笑。直到小皮斜我一眼,溜远些打手机去了,我才轻松地喘了一口气!但是,身边的情况莫过我还看着公交车,他们仍在盯着我……
很快的,经过了几辆公交车,不断上下了一些乘客,可我面前的气氛始终阴森森的,而且小皮打过手机又围上来了。不过,我也乏力于打破这场恐怖,就像他们一样闭口不言。
继续无聊了一时,我的公交车终于来了,于是我急忙抬步。然而,他们四人却一哄而上地拦住我,且异口同声地发出命令:
“先别走……先别走……”
“哎呀,你们怎么了?”
我慌忙发问。范科长在我们这个同事圈里官最大,所以叫喝最早,声音也最响:
“马上车就来了!”
“咦?……”
我脑子一懵,虽然醒悟其也在护主而害我,但仍奇怪怎么又将来什么车子?面对他们四人一直缺德的言行,预感当然还是不好的,我就蔑视一眼范科长那丑陋的嘴脸,很遗憾与其在一个单位——他肚大腰圆、凹眼撅嘴,真可谓“饭科长”矣!
而他这次助纣为虐的架势,使我开始明白他们又要仗权欺人了,就不由地愤慨,但仍没理他,唯觉他们太不知耻!于是,我挣扎几下,还要乘车。然而,我一人毕竟没有他们四人劲大,所以仍被拦在车门前,抬步不起!
“喂!”我已经痛愤,“你们到底怎么了?”
上下车的乘客都惊奇地望向他们,但是,他们并不回答,依旧挡在车门与我之间。耽误了一会儿功夫,公交车司机又诧异地看了我们一眼,才关门离开了。这时,王俊立治保员终于良心发现我曾经参加过他的婚礼,突然越过范俊国科长,拉着我离开他们几步,偷偷地说:
“哦,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没吭声,但是已经理解他护主害人的意思。不过,我相信自己宁死也不做如此不要脸的事情,何况还参加过他的婚礼,而韩站长都没参加,就随便的看一下他那可卑的样子,心情反倒宽松了。而他竟又仿佛安慰我似的,接着说:
“等一会儿,车快到了!”
“什么车子?”我仍然惊奇。
“派出所的。”
呀,还能再把我关进“市公安局安康医院”?我迷惑了一时,然而关于“奴才”和“人才”的定义始终皆是清楚的!——人才首先是有一定人格的人,他有良知,有胸怀,这种人不一定你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奴才的最大特点就是你要他怎么的,他就怎么的,只要能得到好处就行。真正做事情的人,他不一定要好处,他是要做事情啊!奴才没有人格,不仅听话,更关键的是他为了满足个人利益才听话。
毋庸赘言,我才刚**如此,“饭科长”又带着阿三和小皮围上来了,重复起像前面一样的奴才丑行!所以,我再次陷入困境。公交车尚未来,我也没与这一类家伙争执。
不久,又一辆公交车停到站台前。自然的,我还要乘车,但是,却仍被他们蛮横地拦住了。而我再次费了很大劲,也没能挣脱。直到公交车又开走了,他们才陆续松手。于是,我当即转身,想离开他们而地走到前面的站台,可他们竟然仍继续纠缠上我。左躲右闪,我累得满身出汗,也没能解围。——上车不行,离站也不行,我便只有被困在站台上了!
不过,我虽然从头到脚的汗水洋溢着满身正气,但已经无聊于这帮臭家伙争执,就默默地陪起他们,在站台上等着他们所谓的另一辆车子。毋庸置疑,那应是他们的害人工具了,于是我不由地想起了故乡的好友吕建和,他那次善意的谎言将让我终生感激;而王俊立的婚礼,我还参加过,因此他现在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真话必使我恶心一辈子!
唉,罪与善,其实已经分明于大家的眼前,只是差别在不同人的人性之上。所以,生活里不合情理之事太多了,比如这四个同事(四个东西)——他们明明晓得我在被领导迫害,却还助纣为虐,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有走狗们的本性才能讲得通,只有奴才的手脚才能用得上!试想一下,古今中外哪位正人君子会像他们这样拍领导马屁而害同事?
狗腿子韩站长虽然没来,但我已经想象出其教唆他们“四个东西”时的罪恶形象,因而我真想对他们大喊一声:“见狗去吧!”转身逃开。
可是,这样做太危险,只会徒增他们的霸气,也不能成功,所以我依旧未动!而“饭科长”(范俊国)他们四人仍然紧抓着我一人不放,还像绑架一样!其实,他们心里都在自私着若护主有功,则能得赏韩站长,所以他们一直蛮劲没减,且阿三与小皮欺负我还像上次在单位时一样!尤其阿三“身高马大,满脸毛重,令人望而生畏”,不过,我并不怕他,反而高兴。因为我虽未生活过一百二十年前的SH市,但面对他可恶的嘴脸,一如兴趣地看见了当时的印捕——英国殖民者从印度进口的忠实“看家狗”,保护在沪法国人和其他外国人。当然,小皮尽管也像阿三一样身体粗壮,莫过多让我看见了一条“看家狗”印捕!
公交车依然来来往往,乘客们照样上上下下,惟有我还被挟制,没有自由!但是,我已不在乎他们“狗头领导,狗尾手下”的言行,没再与他们争执,所以站台上依旧一切秩序井然。
……继续耽误了一会儿,一辆车门上标有“公安”二字的小警车直接停到我们面前。因此我遂明白,同事小皮刚才打手机已经联系了那边。
车上下来两个人,穿的都不是警服,与同事他们打了一声招呼。而范科长也朝我歪个头,示意他俩一下。于是,他俩就直接跑到我的面前,左拽右拉起我的胳膊,叫唤道:
“带你到医院去!走——”
哎呀,情况已经分明!——韩家坏老头首先联系了自己狗儿子;接着,韩站长教唆来了四条宠物;然后,其中一条走狗又报告了主人;于是,韩二水仗权叫来了警车。
他们两人强硬的言行虽不配其普通的衣着,但毕竟是从警车上下来的。所以,我尽管仍不愿被关进“市公安局安康医院”,可也清楚自己是无力反抗的,就顺从地跟着他俩上了警车。
接下来的情况,不言自明,车子一开走,我就第三次被关进了“市公安局安康医院”!
大门里还是那些精神病人玩耍在小院子里,面前的领导、医生、护士和护工等也没换,将来的日子莫过又要重复曾经两次的痛苦遭遇。于是,我随着许科长一走进小铁门,就忍不住问道:
“喂,许科长,你们明知我不是精神病人、也没犯罪,为什么还要关我呢?”
“你么,我们也放你出院过,”他似乎有些同情我了,“不过,那是‘假出院’,所以,韩站长要求我们接你住院,我们还是要按制度执行的。”
“呀?这样啊……”
我大吃一惊,原来韩二水仗权欺人的势利竟然越过派出所而直接延长到了这里,而许科长莫过仰着谢院长鼻息的附庸!
既知所以,我也就无话再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