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轲、于杰和方岂再次相遇,于杰因为听见美妙的音乐声,处于好奇,误入通往地下城的洞穴,差点就死在了地下城的防御装置上。
于杰运势还算不错,被地下城公主方萦救出,然后由方岂送回了地面。
出来后遇见了正四处寻找于杰的荆轲,于杰向荆轲谈及了地下城的事,而荆轲早先也听人说过此事,不料于杰已经先睹为快了……
当荆轲问方岂为什么迟迟不出现的时候,方岂似乎有难言之隐,似乎并不想告诉他。
而后方岂决定去赵高那里拿回逆时光,荆轲和于杰准备离开徐福的住所,一路向北,找一个宁静的地方过些安宁的生活。
在分别的时候,方岂忍不住问荆轲和于杰:“如果我邀请你们回家,你们愿意吗?”
荆轲说:“这片土地挺好的,没什么原因值得我们离开,除非你答应把小蛋儿还给我,我可以到你们那里走一趟。”
于杰连忙发问:“小蛋儿是谁啊?”
方岂说:“他儿子。”
于杰吃惊不已:“你还有儿子?”
荆轲觉得搞笑:“怎么于杰,不行吗?”
于杰说:“不,我一直以为你就一个人。”
荆轲对方岂说:“你会把小蛋儿还给我吗?”
方岂斩钉截铁地说:“不会,但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他不会有事的,而且会生活得很好。”
荆轲说:“我就知道不会。”
方岂说:“要不跟我回去吧。”
荆轲说:“回去可以见到我的小蛋儿?”
方岂说:“不能,谁都见不到他,包括我。”
荆轲失望地说:“希望你们的人能够善待他。”
方岂说:“放心,一定会的。你们要处处小心,以赵高的为人,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荆轲却说:“只要我们不问世事,我想时间久了他就忘记了。”
方岂说:“但愿如此吧!于杰,你呢?你也不打算回家了?”
于杰甜蜜地笑着说:“这片土地就是我的家,你们那里我怕住不惯。”
方岂说:“好吧!——荆轲,告诉我你们会去哪里?到时候我把逆时光给你送过去。”
荆轲很惊讶:“你送我逆时光做什么?我拿着它几乎没什么用处。”
方岂说:“留张船票给你们,滚动发船,期限是你们的一生,你们可以随时登上这艘船——回家。”
荆轲笑着说:“可是你只有一张票,我们有两个人。”
方岂也笑了:“可以带家属。”
荆轲说:“好,那就把你那张留给我们吧!你再到赵高那里去回收另一张。”
方岂苦笑着说:“你真当我是神啊?没有它我哪里也去不了。你们没有它,我也可能永远都找不到你们了。”
荆轲低头叹气说:“算了,兄弟。”
方岂似乎没有听见荆轲的话,连忙问:“你说什么?”
荆轲说:“我说,算了兄弟!”
方岂愣了一下,然后仿佛在自言自语:“兄弟——保重,后会有期。”
荆轲和于杰一起对方岂说:“后会有期。”
分开之后,荆轲带着于杰直奔北方而去,他们商量好了,目的地内蒙古的鄂尔多斯。
鄂尔多斯是于杰一生向往的地方。
在很小的时候,她的养父就告诉过她,在遥远的国境之北,那里有一片辽阔的土地,它的名字叫鄂尔多斯。
在那里,从夏天到秋天,永远都会让人屏住呼吸。
蓝天、白云、草原、湖泊、河流、白桦林、牛羊、村庄……那种北方辽阔的大气在那里一览无余。
荆轲不知道这个地方,因此当于杰向他描述那里的美丽时,他的表情很夸张,就像已经身临其境一般。
其实于杰也只是听说过,也没有去过,这些都是听她养父说的。
于杰的养父是个南北通商的商人,因此去过很多地方。
养父告诉于杰,等她长大了就带她去很多美丽的地方,而于杰最向往的就是鄂尔多斯。可还没等于杰长大,养父就在一次商务活动中死于非命。
从此,于杰便以为鄂尔多斯将成为她永远都无法圆满的梦。
而现在好了,终于有人愿意陪着她去草原、去河流、去湖泊、去牧牛羊,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了。
徒步,的确是一件很花时间、很费体力的事情。半天的时间走不了多远人就累了、天就黑了。
可天黑从不会在意你走到了哪里,在哪里过夜,过夜的地方有没有吃的喝的,它很任性,但也很规律。
你不在意它,它无所谓。你若在意它,就请赶紧找个落脚之处。
于杰向荆轲说了好几遍走不动了,可荆轲除了向她打气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徐叔叔,我真的走不动了,要不我们就在这里落脚吧!”于杰体力不支地说。
荆轲将于杰的手放到自己肩上说:“我的好妹妹,再坚持一下,我相信再走一会儿就会有人家了,到时候我们就问他们借宿一宿。”
于杰还是不想坚持:“就到这里吧!我们搭个草棚子,随便住一晚上没问题。”
荆轲吓唬她说:“这山上有很多狼,晚上更多,如果你不想填它们的肚子的话,你就留下吧,我陪你!”
这一招还比较管用,还真把于杰的疲惫给驱散了。她挣脱荆轲,跑到了他的前面。
荆轲只管暗自偷笑,可没有多久,于杰又慢了下来。
荆轲很快就追上了她,不料于杰却问:“你媳妇儿长得漂亮吗?”
荆轲纳闷:“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问题?”
于杰说:“无聊啊!随便问问。”
荆轲想了一下说:“还行。”
于杰好一会儿没说话,荆轲以为她不想谈论这件事情了,谁料她说:
“你休了她?”
荆轲说:“没有。”
于杰并不相信:“那怎么一直没见过她,而且你也从来没有提起过她。”
荆轲沉默片刻之后说:“她——死了,死于疾病。”
于杰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徐叔叔,我不知道。”
荆轲淡淡地说:“没事,都过去很久了,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于杰被逗笑了,忍不住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还孤家寡人,你不是还有我这个妹妹吗?”
荆轲也笑着说:“对,还有一个妹妹。”
于杰又问:“小蛋儿很可爱吧!方叔叔把他带到哪里去了?”
荆轲说:“很可爱,但没人知道他们带他去了哪里。”
于杰噘着嘴说:“好可惜。对了徐叔叔,你怎么不答应收下逆时光呢?”
荆轲说:“没用,怎么,你想要吗?”
于杰连忙说:“我才不想要,我也觉得没用。他还说可以凭借它到他们那里去,可上次隔得那么近,我们都没法用它找到他。”
荆轲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不会去他们那里,所以没用。至于上回没有找到他,以及怎么凭借它去他们那里,我想它里面一定另藏玄机。”
于杰不再说话,而是停住脚步,好像发现了什么?
荆轲也停了下来说:“怎么于杰,又走不动了?不怕狼了?”
而于杰却拉着荆轲说:“徐叔叔,你看前面很多亮点,会不会是一座村庄?”
荆轲停住了脚步仔细观察:“还真是座村庄,快,于杰,我们有地方住了。”
于杰开心得不得了,速度陡然就快了起来,好像从来就不曾疲惫过一样。
他们来到村庄,在村头的第一户人家门口停住了脚步。可这户人家屋里的灯是熄灭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
荆轲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敲门问问。”
于杰却不愿意:“徐叔叔还是我去吧!我是女孩子,他们更容易相信我。”
荆轲觉得有道理,竖起大拇指,做出让行的姿势:“请。”
于杰来到门前,犹豫了一会儿,想好了怎么说话后敲了门:“请问有人吗?我们需要帮助。”
时隔片刻,于杰转身看了一眼荆轲说:“好像没人。”
荆轲却说:“再敲一下试试看。”
——“喂,请问有人吗?我们需要帮助。”
此时屋内终于有了反应,传出一个男人粗矿的声音:“没人,你去别家看看吧!”
于杰顿时就傻了:“徐叔叔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有人,他为什么却说没人?难道他不是人?”
荆轲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把于杰叫了回来说:“走,我们去下家看看。”
于杰说:“不对,这家明明有人,他为什么说没人。”
荆轲说:“他想帮你就有人,他不想帮你,有人也只是有声音。”
于杰不懂:“什么意思啊?这人怎么这样啊?”
荆轲说:“算了,走吧,我们去下家看看。”
于杰不高兴地说:“哦!”
因此他们又来到第二家。
说来也怪,这家人的灯原本是亮着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听第一家人说完话之后,这家的灯就灭了。
这些都被他们两个看在眼里,因此在这家门前站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去敲门。
于杰问荆轲:“我们敲不敲?”
荆轲说:“你说呢?”
于杰回答:“好像没什么必要了。”
荆轲说:“走,我们继续下家。”
于杰说:“这次换你试试。”
荆轲说:“好!”
一会儿,他们选择跳过两家人,来到第五家人的门前,灯依旧是熄灭的。
荆轲走上前去,一边边敲门,一边叫喊:“请问有人吗?我们可以借宿一晚吗?我妹妹实在走不动了,有人的话就请帮帮我们吧!我们可以给钱。”
里面有人说话,听声音是个青年女子:“你们还是去别家看看吧!我家男人不在家,不方便。”
荆轲眼看没戏,继续问:“那请问你们这里有客栈吗?”
女人说:“不知道,你们走吧!”
荆轲和于杰都被那个女人说的话给镇住了,于杰问:“什么叫不知道?什么意思?”
荆轲仿佛想到了什么,但他不想吓到于杰,于是说:“没什么,走吧,再问一家试试。”
这次他们学聪明了,跳过了好几家,来到了村子的中间,找了一家没灭灯的问,并且一听声音就知道屋里不是一个人。
这次换于杰出马。
屋子里有位大婶儿,好像还在织布,于是于杰问:“大婶儿,我们需要帮助,可以开一下门吗?”
织布机停了,突然屋子里一片安静。过了良久大婶儿说:“你们谁啊?听口音不是本地的吧?”
于杰说:“嗯!大婶儿,我们不是坏人,只是路过此地。可是天色已晚,我们也实在走不动了,才来寻求您的帮助。”
大婶儿却说:“不是本地人我不开门,免得吓到孩子,你们还是走吧!”
于杰不愿放弃,继续说:“可是他们都不愿收留我们,就请您行行好,把门开开嘛!”
大婶儿很坚持:“谁都不会给你们开的,要不这样吧!村东头有个客栈,那老家伙不怕死,你们去找他吧!有银子他就会做生意。”
荆轲听说有客栈不免高兴了一回,但大婶儿的最后两句话却说得鬼气森森的,难不成把我们当成了强盗土匪?
于杰却被几次询问后的气氛给吓到了,她神经兮兮地问荆轲:“徐叔叔,难道这里的夜晚,真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存在,你看他们一个个都躲在家里,门都不敢开。”
荆轲却说:“别瞎猜,哪来什么鬼怪,那都是自己吓唬自己。”
于杰说:“好吧!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荆轲说:“住客栈,顺便就这些问题问问那里的店家。”
于杰说:“估计他会说出一些‘天黑请闭眼’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