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端敏心内一紧,心内所有的寄托都在柏笙所吐纳出的一字一句,“柏笙,可是——高照容娘娘?”皇甫端敏心内着急,此刻手上的力气是这般的大。她紧紧攥着柏笙的衣袖,脑内却是一片空白,明明是害怕着什么,但是在心内却期待着什么,这种自相矛盾的心情,将她的心,燃透了。面容上显的急切,只是等着柏笙的一字一句。
只见那柏笙愣了神,像是从未见过自家的夫人这般急切的模样,一切尚不分明,只愣愣的点了点头:“夫人,确是那位娘娘啊。”
柏笙刚刚说罢这句话,只瞧着皇甫端敏的神色,默不作声,心内却是不明白,刚刚开口,想言明几句,只感觉到自己手臂上蓦的一轻,抬眼望去,瞧着皇甫端敏神色凄凉,默默的将手松开了,伸手拽起的衣襟褶皱慢慢的恢复如初,柏笙刚刚想要问出一两句,内心惘然,也是片刻的摸不明白状况,她默默低下头,看着皇甫端敏的脸色,此刻也是默不作声,只隐隐听到皇甫端敏口中依稀呢喃着,“原来,她竟是……这样打算的……”余下几句,皆是听不清楚,只看着皇甫端敏的口一张一合,心内奇怪,却不言说。
皇甫端敏恍了恍神,想到多年前的那桩旧事,怎能不凄凉?便是她这样的局外人,都感到难过万分。
皇甫端敏心内戚戚然,只是这样,就是好的了吗?扪心自问,皇甫端敏想到那一桩旧事,心内依旧惶恐不安,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啊!心内凄然,片刻便流下了泪,红了眼眶,怎能不惧呢?皇甫端敏微微偏头,瞧这被丫鬟抱在怀中的婴孩,更是难过。
她心内暗暗说了一句:“我的孩子!”心内凄凉万分,奈何谁都不能够说起。
柏笙看见自家的夫人不知为何流了泪,只道奇怪二字,并不多问什么,只说这几句体己话:“小姐今日试晬,夫人你今天可得高高兴兴,贵人娘娘来访,今日侯府内喜气洋洋,皆是沾了小姐的光。”
皇甫端敏凝了凝神,想到府内诸多事情还未处理,而她却分身乏术,自从生了婴孩后,倒是落下了劳累后便要休息的习惯。
皇甫端敏微微正了神,“长寿面准备好了吗?试儿的物什可安排妥当?那些物件在试晬之前皆是要预备好的,今日是大日子,柏笙你可要吩咐下去,让下人们都不要失了分寸,你告诉下人们,若是今日做得好,有赏。”
柏笙听到皇甫端敏口中说着这句话,心下也是欢喜,连忙向皇甫端敏作了揖,“奴婢谢谢夫人。奴婢这就下去准备。”皇甫端敏微微一笑,挥了挥手,“去吧。”
待柏笙走后,皇甫端敏只瞧这抱着婴孩的丫鬟,正了神色,“刚才上妆时画花了,现在重新补上妆容吧。”
那抱着婴孩的丫鬟连连点头,只将手中的婴孩抱入摇篮中,她低低的问了一句,“夫人,要唤奶娘过来吗?小姐这时候要吃奶了。”
皇甫端敏点点头,“替我上妆后唤奶娘过来,前半个时辰小姐才吃过奶水,现下倒也不急。”
那丫鬟连连点头,小心翼翼的将妆画好,恰好这时快到了吉时,柏笙连忙来请皇甫端敏入席。
皇甫端敏点点头,让那丫鬟抱着婴孩去找奶娘,让奶娘抱着婴孩,随自己赴宴,此刻已经是快到了试儿的时辰,时辰掐算的刚刚好。
待皇甫端敏刚刚踏进外厅,只瞧着一干女眷前来道贺,她摆起昔日的礼教,微微一笑,向来人轻轻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