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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暗流

虽说三年间荀羽往返墟里和兴元两地几次,而今在天安商盟再见诸葛英却有得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两人正堂端坐自斟自酌犹如多年老友。

“荀少侠此番前来可有急事?”

“卜先生命在下前来天安商盟拜见方盟主和诸葛先生,先生当真不知何故?”荀羽竟不直言反而出口考问?

诸葛英面浮笑意:“呵……,荀少侠想考在下,见荀少侠只身前来,想必半月前定然有事发生,见你入堂半刻尚无愁绪,想必有惊无险。”

“先生不必再猜,卜先生有书信一封托在下交予诸葛先生,此事想必信中有所提及”荀羽却也持不住肃然,不再有所怠慢。

诸葛英接过书信拆开来看:诸葛公子安好,老夫书信言明,荀羽护三皇子赶往天安途中遭遇意外险些丢了性命,确不能依约到达先生处受教,此时三皇子在曲陵贝川先生处医治,为保三皇子周全,烦请诸葛公子动身前往曲陵护在左右,至于荀羽,老夫有意命他东行调查先皇中毒之事,不知诸葛公子有何嘱托,以便荀羽行事。…………”

书信缓缓合起,诸葛英已明信中深意。

“荀少侠此番卜先生着你东行调查先皇与三皇子中毒之事,在下有几句话言明于你。既然三皇子所中是鬼刹之毒,必与通灵岛有关,就是东齐百姓口中的恶人岛,通灵岛势力不容小觑,仅是最近几年露出风头便让一国忌惮,想必之前便已经存在良久。”

“第一你此去要查明制毒之人是何来历。第二趁此机会调查通灵岛势力何人何时所建,据传言恶人岛有五大恶人首领被称为红魔,二岛主被称为鬼手,五岛主被称为毒圣,但三岛主和四岛主身份却极其隐秘不知何人,此番前去能否发现些许端倪?第三,用心留意东齐北方边境的军队部署有何异动。”

“荀羽明白,先生可还有吩咐?”

“至于其他的等你给我调查结果再做考量”

“……”

不知不觉天时已至午时,方德回府被孔四告知有一少年公子自称诸葛好友在这枫悦居做客,心中便有猜测,慌忙赶到东院相见,诸葛英二人见方德回府起身出门相迎。

“荀少侠到来在下有失远迎?实在是公务缠身,万莫见怪!”

“方盟主哪里话,方盟主一心为百姓操劳,在下感佩于心,却是不敢烦扰”荀羽客套之话刚落,便瞧见有一人进的院门。

这人面容清冷剑眉锁目颇显精明。

方德见荀羽视线稍移面露着疑容却已明了急忙出言介绍:“这是犬子方图,日前我将他从天兴卜府叫来帮我打理琐事。”

“方图见过两位公子”听见父亲介绍方图赶忙致礼。

“方公子为父解忧也是年少英雄”

“荀少侠过奖了,图儿,你且去休息吧,我与先生有话说”

“是,父亲,两位公子告辞”方图告辞起身时目光不定心中有些不满。

三人都没注意,便动身起步堂内说话。

“方盟主卜先生命在下前来一来向两位报个平安,而来带书信一封交给诸葛先生。”荀羽先是开口直言来意。

“老爷身体可好?”方德未提其他先问卜广元是否安好,可见主仆情深。

“卜先生一切安好,方盟主不必挂牵”

“方盟主,这便是卜先生传来的书信我已看过,你可看看?”诸葛英将书信取出。

“先生看过就好,有何事尽管吩咐”方德自然信得过诸葛英,毕竟这是老爷请的贵宾。

“那在下就直言,卜先生命在下南下曲陵,临行前还请方盟主,调整天安四仓货物储量,以军饷粮草补给为重,以备后用”

“啊?”方德闻言一声惊呼。

“方盟主为何惊讶?”诸葛英不解。

“先生有所不知今日回府前在下便收到京中传旨命在下大量筹备粮食,以备不时之需”

闻言诸葛英随即一问:“户部可有消息?”。

“至今不见户部来信,传旨的人手持国君御龙令声称是国君密旨,命我等依旨办事”

“看来朝廷即将有动作了,这样荀少侠烦请你再回兴元,将此事禀于卜先生,多留意宫中动向,早做准备。如果在下所料不错,陛下的野心呼之欲出了”诸葛英此时明白,此时如果不是户部为国库储备,便只有一种可能。

“先生放心,来时卜先生已有交代,见过方盟主和诸葛先生之后便返回兴元,还有重要事要做,此番刚好顺道。”

“哎……,可怜我燕国百姓太平日子尚不长久,便要再临苦海,从此置身水深火热的境地,能想象的到那一幕生灵涂炭的悲惨场景。”荀羽话音刚落,方德便道出了心中伤感。

“是啊,放眼望去大好河山竟是腐尸遍野,无辜的百姓家破人亡,从此流离失所”诸葛英也被情绪带动,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荀羽则是不言,江湖儿女见惯了杀戮血腥,只是听方盟主此番言论心中有些震惊,顿生悲悯之意。

“先生,那在下当如何做?”

“当然遵旨照办,方盟主如若有忤逆之举,陛下必然将你治罪,而后还会有另一位方盟主为陛下忠心耿耿地办事,那便与我们日后所谋之事不利。这样一来方盟主反而可以放开手脚,但要掌握分寸应多考虑百姓生计,筹备不是掠夺。”

“是先生,在下心中明白”

诸葛英见方盟主回应继而转身向荀羽说道:“既然这样,荀少侠时间紧迫,午饭后即刻出发,在下稍稍整理也便动身南下”

午饭后,荀羽告辞。方德,诸葛英出门相送,临行前多看了眼方盟主欲言又止,转身上马扬鞭而去。

“这荀少侠似乎有话要于方盟主说,不知为何闭口不言?”看着荀羽疾奔而去的身影,诸葛英慢慢说道。

“有吗?”方德没有注意,心中思绪乱飞,不知何故竟还有些紧张。虽然之前经历过混乱局势,可那时他是卜府的下人,老百姓一个守主人庇护,可此时他不仅要经历未知的战乱,还参与到战乱的某个环节,心中难免有些无力。

“方盟主没有在意,估计事情无关紧要,他也就没有开口”诸葛英稍稍有些猜测。

“孔四,今日接待荀公子可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方德心中疑虑,自己与荀羽虽见过几面,却也攀谈不上几句,算不上熟识,难不成有什么事得罪这荀少侠不成?越想心中越是慌乱,转身向身侧牵马而至的孔四问道。

“回老爷,并没什么事发生,只是荀公子在西苑隔墙外听的小姐弹琴,自言心中仰慕小姐琴技,随口打听了一下”孔四则觉得一切如常,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啊,这荀公子也就问了小姐的事,其他没说别的。

“哦?”方德也没多想,实在不解,荀公子有何话于他说的。

此时一旁的诸葛英大笑出声:“哈哈哈……”

“先生为何发笑?”

“恭喜方盟主看来喜事将近,不过这荀少侠方盟主可看的过去”诸葛英直言笑意。

“在下怕小女高攀不起哩”方德恍然明白此话深意,嘴角扯动这有些无奈的笑笑。是惆怅?是惋惜?

“方盟主不必多虑,这儿女之事,顺其自然吧,眼下还有要事要做”诸葛英适时劝解。

“是,先生请”方德将此事放下持手礼请诸葛英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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