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到凌雨,五班在三楼,我只能走到二楼。这个点姐姐应该不会来了,她平日来的是最早的,只要我不来迟,我一定比她早,有时候没有要紧补的作业,等等她一起进去,她便会从一个拐角出现在我的眼前,总是那么的落落大方、小桥流水,很像个大家闺秀。
走进班里,看到大家都很忙,女生听听录音、理科男做做习题、喜欢书的看看水浒,许生偷偷独自照着一张纸条上的步骤做着一朵玫瑰花,一朵用指甲花染过的红纸。
我没有去打搅他,没想到第一节课班头有事,一节放羊课大家乐此不疲忙着自己喜欢的事情,但不想张扬,只好做着自己擅长的学科擅长的知识点。男画神审芝画开了孙悟空,整的周围人都想凑过去看看。有的人不服他都去看女画师顾盼画的柯南,因为她很会讲,所以把神字改成了师字。也有人实在是放不下手中的习题,又不想挤到那两处人里,去看看许生快要完活的红玫瑰,他的脸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过,一脸沉稳和执着的眼神还有点亏欠,没办法平时总是堆满了一脸稚气的喜怒哀乐。
花做完了,他放进从袋子里拿出的一个盒子,很精美很牛皮。原来里面有余香的玫瑰花瓣,还有一封很袖珍仅有手指大小的信,它挂着一只同它一样的放大镜,我惊呆了,在这几条街是买不到了,他说我是打车到花街市最偏远的一家花艺店买的,言语中好像泛出一丝丝疲倦,好像没有把话说完,我正想问,他转身离开了我,从容带点紧迫。
原来妹妹就在他眼前,他好像也很对不起她,妹妹诚恳的拉住他的手,”你还是别这么躲躲藏藏了,去见见也好。”
“嗯。”许生毕竟不是冰山,脸上的亏欠越来越多,一想到她的心情满得他也忍不住了,原来姐姐病了,妹妹说姐姐给他们班头打电话了。
他的心情越来越沉重,“晚上我去看看她。”
“嗯,那你来吧,我爸妈出趟远门。”
“嗯。”许生好像获得了一次可以快乐的机会,脸上洋溢着一丝丝喜悦的感激。
周二的风真的比周一还冷酷,大风吹的路上没有人,好风度的哭声,冻得凌雪不愿意出门,听着心跳拨号。虽然真的相信他会来,但还不是特别开心,。看着他送来的礼物,拖着这一天的疲惫做完了自己第一次的蛋糕,远远望去,吃着退回来的饼干和果汁。心里渐渐好了点,一动也不动的屋里的沙发,听着他最喜欢的歌曲,旋律是老旧了些,但只要他喜欢自己也会习惯,当眼前是夕阳醉醺醺望着她停电了。窗外一片漆黑,一灯火在走动着,唱着她刚刚听过的歌。
她立刻把自己裹得厚厚的,打开门在走廊守候着他的转身,她发现自己真的生病了,但一直忍住等他来,“人来了。”妹妹一声喜气的口头后面许生跟了上去,拉住姐姐进了暖巢,姐姐倒在了他的怀里,烧得很厉害但是不觉得痛苦。
“哎,这是我姐姐花了一天的时间做的蛋糕,你记得吃完再走。我先撤了。”说完她奔着这礼拜最寒冷的夜走了。
她高烧不退,但眼神依然那么的有神,终于见到人了,心中那么的激动,看着他吃着自己亲手为他而作的糕点,一笑泯千愁。即便吃相那么的雅正,”哎,你这样累不累啊?“
看着他莞尔一笑吃着樱桃,原来他不是平时那个样子,只是洒脱惯了吧。不过,她还是喜欢他最真实的洒脱,和竹林七贤比起来他还是嫩许多。
看着她病成这样,被她迷迷糊糊翘起眉头用尽力气拉住了他,牙牙学语似的,”不要走。。。不要走。。。陪陪我。。。陪陪我。。。“
看着他一脸我在的样子。
看着她一脸放心的样子。
手不松开,微微在她的手心里打着节拍,静静的在幽静的月光下。
话不言语,在声色的眼神中互相传递着。
渐渐的,她睡下了,脸上洋溢着笑容,发出一阵阵笑声。他不敢睡着,不然体温就会下降,她会醒来,会不安。
静静的。。静静的。。静。。静。。的趁她睡到21点30分,那一刻在最后那一刻的节拍,他画上了一颗心的句号便踏上了最刺骨的深夜上了路。与李晓彤擦肩而过,她在车上的一份祝贺,他感到不适应的愣住了,抓狂奔走在路上顶着风力,踮起脚尖吹去了他浑身的疲惫。
当第二天醒来,桌前的樱桃少了块果肉,凌雪发现自己的左手心有一颗心,是一颗淡红心。她看着它,洗脸刷牙都不用左手,路上的灯火很稀疏,她望着晴朗的夜空快要变天,太阳画出它最雄火的色彩,风吹起飘出洁白的丝巾,月不再掩饰它神秘的紫色,与蓝白相遇,点点儿海的波浪,看得她无比心动。
走在即要忙碌的道上,吻起清风。带着起落笑语的歌声,飘起丝巾。当与他相遇,擦肩而过就感到足够了。证明自己已经摆脱了昨日的寒冷与温暖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