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来跟着团座真学了不少东西!想的比我周到!”振光从心眼里赞赏这个无赖。
“轰”,“轰”,西方传来两声巨响,不一会儿,两匹马从西门窜了进来,是明祥和梦海。俩人跑到近前滚鞍下马,明祥几步跑到振光跟前:“長官,都弄好了,小鬼子就是用炮轰也得几个小时!”
梦海在一旁担忧地说:“这个打法是不是太凶险了?”
“如果没凶险,奶孩子的女人都会打!”默默在一旁笑揶揄梦海。
“****的,真他娘是个地皮无赖!”梦海立马笑着骂了回去。
“动手,打一!”振光手一挥下了攻击命令。
“轰,轰,轰…”几发榴弹飞进大院,明祥瞄住大门口日军的机枪阵地,几个鬼子一枪没放便归了位。四个士兵抬起机枪置放在街口朝东的掩体边…
“冲!”默默抱着一挺轻机枪率先冲进了宪兵大院。
“哒哒哒……”里面的机枪响了,默默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后面冲上来的十几个弟兄也被机枪扫倒。其余的趴在地上的成了活靶被日军几个短点一一射杀。后面的弟兄被弹雨压得抬不起头,机枪刚架好刚一抬头就被扫倒。
“明祥,明祥!院里有鬼子的重机枪!上房赶紧灭了它!”振光话音未落,西门口一堵墙突然出现个大洞,鬼子的九二重机“哒哒达”爆豆般响起,交叉火力把****死死压在街角抬不起头。
你们几个把疯子给我抢回来!”
“掷弹简,快!把西门的机枪给我端喽!”振光趴在地上脸都绿了。
见默默倒下了,本来不愿参战的梦海也急了眼,抓起机枪朝着鬼子的机枪突突起来……可那里是死角,不出去打不着,出去得挨枪,梦海急得直骂娘,他看见掷弹筒不是打偏就是打远,一个翻滚扑到正调掷弹筒架子高度的士兵跟前,骂道;“太近了,别他娘的浪费弹药了,把榴弹给我送过来!”说完抓起一枚又是一个滚翻,趴在墙拐角,把弹尾往墙边石头上用力一磕,猛的朝西门口扔了过去。“轰”的一声,偏了,伸手抓住后面递过来的榴弹如法炮制,这下正好投进去,轰的一声,日军的机枪哑了。
梦海笑了,还是团长的法子好,不愧是黄浦出身。转脸对身边的几个士兵说:“都他娘的学着点,这可都是保命的法子!”
振光看见一个日军从地上爬到机枪跟前还未拉动机簧,抬手便是一枪,那一名日军应声而倒。
“快,照我的方法,把院里的机枪炸了!”梦海气急败坏地吼着。
牌坊边上的机枪响了,回援的日军扔下几十具尸休快速后撤。振光一把扯住传令兵;“告诉牌坊下的机枪快速前置三百米拐过路口,用日军的尸体垒掩体,不能让鬼子的炮过来,快去!”
几个抢伤员的兵还没接近大门便被机枪扫倒,振光大吼一声提枪便要往上冲,被几个警卫死死按住,他恨得双手直拍地。
明徉趴在房上,一连几枪,鬼子的机枪便哑了,他冲振光挥了下手后继续射杀着院里的鬼子兵。
振光指着西门口的机枪对身边的几个人说:“把那挺机枪抬到拐角那儿,堵死****的,快去!”
说完梦海和各抱一挺轻机枪率人冲了进去,几个日军中尉还未举刀便被射杀。振光杀红了眼,一间房一间房搜查,见人便杀。他一脚踹开司令部的门跟着便是一梭子子弹扫了进去,几个日军军官纷纷倒地。刘長安钻到桌子底下浑身发抖,被后面跟进的几个士兵两枪托砸了出来,被枪逼着出了大门。
“把电台地图抱走,一把火烧了这里!”说完,振光撕下几个日本军官的肩章装兜里,又一把从墙上拽下多田俊的肖像看了看扔了,嘴里唠叨着:“咋長成这个熊样!”顺手又从墙上摘下两副望远镜得意地反来复去的看了看,往脖上一挂才提枪转身出了门。
城北传來一连串的爆炸声,大地为之颤动,振光孩子般的笑了,校毅得手了,默默这个痞子还真行!
默默被抬了下来,他的左肩膀被机枪子弹撕了个口子,一个士兵正在包扎。
振光拉住默默的手轻轻拍着:“伙计,这一仗你立了大功,我一会儿见着关長官为兄弟你请功,你好生养伤!回头请你喝酒!”说着从卫兵手中取过一把倭刀,放在默默手上说:“这把刀不错,知道你喜欢这个,送你了!回头给你弄个日本娘们耍耍!”说完,看着默默笑,笑着笑着鼻子一酸眼泪下来了,扭过头一边抹泪一边冲抬担架的士兵摆摆手。
“我知道刘团座是不会投日本的,负伤的弟兄就托给你刘团座了,你地头熟,将他们安全送回李家坡医治,并随时转移到山里,我会向关中校保举嘉奖你!”
“惭愧惭愧啊!嘉奖就算了,長官放心,我当尽力而為!马厩里有十几匹大洋马留给長官当座骑!”说完转身对团丁们说:“快抬下去,快速送李家坡让医生救治!”说完,冲振光一抱拳,上马率人出西门而去。
振光和梦海在马上抬眼看了看北方,爆炸物如礼花般在半空团团绽放。
“往北杀过去,与关長官会合!”
“杀一!”众人呐喊着猛虎出笼般向北掩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