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你所认为任何的事物,都会有独特的方式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像两个从来不认识的人,很多年后会成为彼此最重要的人。然而两个彼此最重要的两个人,很多年后却形同陌路。
落雨从床上醒了过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太阳穴像针刺的一样疼。落雨看了看四周已经是凌晨了,窗外布满了浓重的雾气,门外的白炽灯照了进来,本来不大的病房,显得格外宁静空旷。
落雨不喜欢这种环境,宁静的像停尸间一样。落雨拢了拢头发,然后把衣服穿了上去,“也不知道,林枫,什么时候过来....‘“。落雨一个人在床头静静的发呆。
林枫乞求着,林罗铭一巴掌就打在了林枫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使得半张脸变得麻木起来,血液顺流着嘴角流淌下来。
“...咳,咳,咳,够了,林罗铭。林枫不就是想问你要点钱吗,林枫是个懂事的孩子,何况他还是你儿子啊。”爷爷从屋里走了出来对林罗铭生气的说。
‘“他娘的,你现在拐回来还说我。老子,养你们爷俩容易吗‘”。
’'败家货,你不是要钱吗。给,给都他妈的拿去吧’“。林罗铭一把将钱,摔在林枫的脸上,然后头都不回的走了。
红的、绿色、紫色、黄的,像一把把不同颜色的刀子一样,狠狠地插在林枫的心口上。
“快站起来吧,林枫。”爷爷说。
林枫用手擦了擦嘴上的血迹,然后一个一个的把散在地上的钱拾了起来。
“林枫你听我说,以后哪一天爷爷要是走了,你就把我床下的一个木箱子打开,然后你就离开这里吧!.....咳咳”。爷爷无奈的说道。
‘“爷爷.....’“林枫抱着爷爷大声地哭了起来。
‘“好了,林枫,以后要学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爷爷要回去躺一会,你不是还有事吗,快去吧!”。
“....爷爷,那我先走了。”
林枫推开破旧的大门,一路奔跑着向医院赶去,泪水被寒风凝结着在眼角结出了一层细细的白霜。
其实不管黑夜与白天是如何的漫长寒冷,那些日出黎明的光线,都会准时的到来。
在这样的世界里,头上的云被囚禁在这边天空上,杂乱的小巷依旧不会发生变化。
街道口总会有油烟冒出,牛奶和豆浆的香味,都会被镶进在这片时光的年轮中,被凝固成无数的印记。就像林枫一样,每天都会在路口等着落雨,只是落雨如今还在医院里,林枫把钱狠狠地揣进兜里。
寒风依旧像往常一样刮着,单薄的衬衫在风中上下浮动。手背上早已被冻的通红,像干涸的河道生生裂开。林枫用手紧紧地裹着浮动的衣服,然后用力地向前方的医院跑去。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到上午了。医院的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走廊里三三两两的站着一些看病的人。林枫走到交钱的地方,然后从裤兜里拿出,被汗水浸湿的皱巴巴的钱。
“阿姨,我是落雨的朋友,来交医药费的’“。林枫有礼貌地说。
那位坐在椅子上的中年妇女抬头看了看,然后撇了一眼林风,不耐烦地说,“哦,一共是900,你把钱放到台子上吧”。冷漠的语言与消毒水的气味混在一起,使得林枫喘不过气来。
林枫把钱放到了柜台上,然后转身就上了楼。走廊里站了不少人,脸上的挂着不同的表情,高兴的、难过的、悲伤的.....不同的表情映照在一起,让走廊里变得更加沉闷。
上午的阳光很刺眼,原本阴冷苍白的医院,也渐渐有了一些温暖的感觉。
那些阳光停留在手心,游走在指尖来回游动,然后悄然的化为一缕缕的光芒。
推开房门,落雨正坐在病床上看书,温柔的阳光洒在落雨美丽的脸颊上,细长如丝的头发披散在两肩,一切都显得那么迷人。
“落雨,病好些了吗?”
“嗯,刚才医生说在住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哎,林枫你脸上怎么肿了,是不是你父亲林罗铭又打你了’'。
‘“嗯,没事,”
’“....嗯,那好吧。我这里正好有些消肿药,你过来我给你涂一涂,要不然明天肿的比今天还很狠呢”。落雨关心地说。
“嗯”
落雨打开药瓶,然后用手把药膏轻轻地抹在林枫的脸上,淡淡的药香在空气散开.....
“林枫疼吗?“
“不疼,没事’'。
‘'那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嗯....我,其实....“。林枫支支吾吾的回答。
“呵呵....好了,我不问了看你脸红的“。落雨浅浅地笑了笑。
“呐,好了。不过你这两天别用水洗脸,要不脸上的药膏就被洗掉了’“。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了,落雨’'。
林枫轻轻地握住落雨的舍不得松开,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这样的关系很是微妙,就像河里的鱼儿离不开水,飞翔的鸟儿离不开天空.....
被遗忘的时间,每天都时时刻刻地流逝着,吞噬着,就像某些回忆,某些故事被生生地吞没在时光的长河中。
这个世界充满了许多的美好。我张开了双臂,拥抱着风,风里环绕着一个又一个美梦。田野里飘起阵阵稻香,深蓝色的大海与遥远的大地相接,梦里荡漾着海的味道,游历在广袤的夜空中。
我会认真去走你走过的路,会在路过你曾经的教室门口张望,如同你依旧会从那里走出来,浅浅一笑,然后,我也会对着你微微一笑。
就算所有的往事都随风,所有的回忆都腐化成碎片。我依旧会怀揣着你的梦想,沿着你走过的路,努力前行。
黎明的光线准时地照到了窗前,睡了一晚上的原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今天没有什么课,不过也应该去学校报到,本打算去医院看看落雨去,可是如果面对落雨,自己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原树坐在床上发了大半天的呆,不知道该做什么,“算了,还是过几天再去吧’'。原树自言自语地说道。
今天母亲起的很早,厨房里炒菜的声音惊醒了,还在发呆的原树。饭做好了,原树洗完脸就急匆匆地下了楼,母亲把饭菜端到了桌子上说,“儿子你一会儿还得去学校,快点吃吧!”。
‘'噢,一会就走”。原树说。
“妈,你今天做的饭很好吃’“。原树的嘴里塞满了饭菜一边吃一边说道。“嘿,你这孩子,好吃就多吃点,再说你妈哪次做的饭不好吃了。”原树的母亲笑着说。
原树说‘'算了,不吃了,我走了,要不该去晚了”。
“儿子,要不你拿一包牛奶路上喝”。
‘“不了,妈,一会就该晚了,我得走了”。
“嘿,这孩子,天天都吃这么少,以后怎么长高啊!向你们这些孩子就应该多喝一些牛奶’'。原树的母亲说道。
‘'好了好了....,妈你赶紧回去吧’'。
‘'你这孩子,真叫你妈操心死了”。
’“走了妈.....”
原树说完就小跑着向学校跑去。小巷两边的梧桐树上挂着几片被风化成标本的树叶,街道上的行人不断与原树擦肩而过,浓重的雾气笼罩在小镇的大街小巷中。
头顶上是寒冬飘荡着的寥寥无几的云团。
还是黎明的早上,阳光还来不及照进小巷里。弄堂里的两旁堆放着杂乱的物品,在雾气中浮现出一圈淡淡的轮廓来,像是被打磨过的玻璃笼罩着。
原树把书包向肩膀上提了提,然后朝学校的大门口走去。
刚走几步,突然从巷子里冲出一名面容清秀的女孩,原树转过头,看到快要撞上自己的那个人,下意识的用双手挡了一下,差点原树就来了个“背朝大地,面朝天”
“我去,你想谋杀啊!“
那个女孩抬了抬头对原树,笑了笑说“....对不起啊!.....抱歉....真是抱歉啊”。
“我说这位女同学,还好你撞到的是个人,如果这要是一面墙,照刚才你那个速度,估计要在医院躺几天“。原树一本正经地说。
“那照你说,还真得谢谢你呢!“
‘“算了,不用谢了,小事一桩。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以前在学校没见到过你!“原树问道。
“哦,抱歉...,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叶沫,树叶的叶,沫是泡沫的沫。是从别的村子里刚刚转过来的,今天准备上学校看看,结果走的有些晚了,所以才跑这么快,这不我们就撞上了”。叶沫微笑着说道。
”哦,我叫原树,我家就在这个巷子后面没多远’”。
“嗯,那你没事吧''。叶沫问道。
原树一脸委屈地说道;“嘿,你刚那么一撞还真是有点疼。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以后别跑这么快,要不然在被你撞几次,估计我的小命就该没了”。
叶沫笑了笑说;“呵呵,嗯,知道了”。
原树认真的看了一下叶沫说,‘“唉,算了,咱们走吧’'。叶沫回答道,‘嗯“。叶沫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生,一双清澈的眼睛,嘴角边微含笑容,她恬静冷漠,仿若没有潮水的大海,静静的,没有一丝涟漪,失去了焦距似的无神。她从来一直都是淡淡的,洁净白皙的脸孔肤若凝脂,没有笑容的脸庞上镶嵌着黑得不见底的夜幕般的双眸,如同黑珍珠一般沉静,娇挺的鼻梁,樱花般绛红色的双唇,像是一个精心雕琢出的瓷娃娃。
两个人走出了,狭窄的小巷口,最终消失在一片浓重的晨雾中。
很早的时候,我心里总会莫名其妙地生出许多话来。
----假如有一天,你我再次相遇在江南的古镇中,你会有你的山花浪漫,我也会有我的浅唱清吟。不管在何时何地,我们只是怀念,不在相见.....
----这样的我们,生活在一个平凡的世界里。我努力地追赶着你的脚步,像是没有尽头的宇宙,我想拼命地抓住你的手,而你却化为了一丝微风,直到消失在我眼前。
像一缕光线......
像一阵风雨......
像一滴眼泪......
像一片风化的树叶......
......
那些缓缓流逝的时光.....
那些完全没有星辰的黑夜.....
那些无法触碰到的心痛......
所有的这些,一直在我们身边徘徊,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广阔的大地和汹涌的河流在一点点地被吞噬,而我们就站在深渊的边缘,知道无法逃脱,却还要拼命挣扎。
喜欢一个人躺在河边。安静地躺在深不见底的水里。
冰冷的河水冲刷着我的身体,河水一点一点的漫过我的胸膛。苍白的月光洒在我的身上,光线在我眼中变得越来越模糊,声音也渐渐地消失在我耳边-----终于我没有了知觉。
在这个地方,我感觉不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也没有感觉到那种心如刀割的绝望。
----就像那些梦。
----那刻骨铭心的痛。
----那在心中刻下永远伤疤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