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文,你说什么呢?怎可如此胡言乱语,初夏怎么可能害死你的孩儿呢,打从你有身孕,初夏心疼都来不及呢,见你丧子,定是痛的糊涂了。”一番话后也是促动了张语灵。
“咱们三个从小便是情如至亲的好姐妹,但是,灵姐你总是维护年初夏多一些,为什么?难道我在你的心里不是姐妹吗?如今我孩子都没了,她竟能说出这番话来,你还帮着她,叫我如何说服自己?”
“你与初夏都是我的好妹妹,我绝无偏袒哪一方,从前我总护着初夏,那是因为我知道你虽是调皮捣蛋,但是你却比初夏成熟,没想到你竟如此误会我的良苦用心,我念你如今之痛也不与你计较了,你还是好生歇息吧,我和初夏也不便打扰你了,明日咱们再来看你。”此情此景怕也是无人能劝动耿惜文了,只能是她自己冷静冷静。“初夏,惜文刚刚经历了失子之痛,定是有些昏头的,你可别与她闹不痛快。”
“我懂的灵姐,是我方才说了不该说的话,如今这场面能不触碰伤口的定是不要去触碰为好,只怪我心急口快说了个漏嘴,我也是想安慰安慰惜文,来日方才的,孩子又怎会这一个呢,不过,话说回来,今日若换做是我,我也定定是会如此发疯的,所以,灵姐你放心吧,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那便最好,我先回宫去了,明日咱们再去瞧瞧惜文。”
一日的焦急忧虑又这么紧张的度过了,有些东西看不见摸不着,转瞬即逝,可有些东西明明存在,为什么说了就了了呢?尔虞我诈的过着日子,为何就能如此舒心,和平相处朕的那么困难吗,想不明,猜不透。
冬去春来,本应是生机勃勃,葱绿一片,可为什么在这皇宫之中总是只有灰白而看不见色彩呢,人生的迷惘就如同前路漫漫,不知会发生什么,有什么在等着自己,却毅然决然的挺立前行,当危机靠近也便不自觉的掉入陷阱之中。心好累,好无助,似乎有无限的力量压在身上,不得动弹。遇到过一次苦难,在痛苦的阴霾中,人们总是很难说服自己走出困境,身边的人也显的不敢靠近,困境中的人越陷越深无法自拔,甚至……回不了头。
月余,夜幕再次降临,覆盖着整个皇城,使得更加威严深邃,周而复始,枯燥乏味,却也阻挡不了前进的脚步。
“皇上,张起麟来了,该翻牌子了,这个月您就去了年嫔和张贵人那里,这年嫔娘娘吧怀着身孕,你去了也就做着跟她聊聊天儿,便也不算侍寝了,这样算来,这个月就张贵人一个人侍寝了,恐怕其他娘娘定会不满了。”苏培盛看着胤禛,心中也是十分心疼。
“不用翻了,朕去看看裕贵人吧,自从她失子之后便没怎么出过门,朕也没去看过她,怕是更让她伤心,如今一月有余了,该去看看了。”胤禛想了一会还是没有翻牌子。
咸福宫已没有了往日的欢笑,有的只是片片凄凉和无尽的呐喊声。敬妃娘娘为人和善谦卑,识大体懂进退,也从不显山露水,唯一美中不足的却是少个孩子。如今,她为一宫主位,在她的宫中又多了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怎能叫她不为之难过,看着日渐憔悴的耿惜文,再也找不见昔日那盈盈笑脸,心中满是疼痛。帮不了她,谁也帮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