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人心总是不平衡,已有所得仍是喋喋不休,旁人得势时指桑骂槐,旁人失势便讥笑嘲讽,如何看待人心,难,难,难……后台戏班子已上妆完毕,等待着演出的开始。
“太后驾到,皇上驾到。”随着喊声响起,众人皆跪地行礼。
“大家都起来吧,朕今日陪太后一同看戏,都是一家人不必拘束。”淡眼回眸中见到那一抹殇,已是昨日的苍茫,如隔三秋般凄凉,两人目光对上,只有淡淡的微笑。“好些了吗?”皇上顿了顿脚步,踱到年初夏面前。
“多谢皇上关心,婢妾好多了。”年初夏没有抬头,恭恭敬敬的说着,似已看不出一对碧人曾经热火朝天般相爱。
“那就好,看来浩扬的医术又精进了不少。”那双伸出去的手,正欲触碰年初夏搁在腹前的纤纤玉指,停顿而犹豫的抽离了回来,将头撇向侧方,淡淡的说了句。回头再望时,眼里充满了不舍,愤而离去。年初夏微微一笑,一脸无奈与懂事。看戏中,只有戏子唱戏的声音,再没其他。
“惜文,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耿惜文正欲喝茶时,突觉胃中翻滚,一阵阵的不适。这一幕已被坐在一旁的张语灵察觉。
“惜文怎么了?”同坐的年初夏见状,也小声的问了句。
“我没事儿,许是早晨吃坏了肚子,我去去就来。”耿惜文摆了摆手准备去茅房,谁知刚离开座位便脚下一软晕倒在过道间。
“惜文,惜文,你怎么了?醒醒呀惜文。”张语灵和年初夏迅速扑了过去,一首托起耿惜文的头。这一阵骚动引起了在场人的注意,皇后也围了过来,立即宣了太医。
“薛太医,惜文怎么样了?是不是患了什么疾病?”张语灵十分焦急的问着,耿惜文被送回了咸福宫,因此看戏被取消,所有人皆到咸福宫看热闹。
“娘娘不必担心,恭喜皇上,太后,皇后娘娘,裕常在病无病痛,而是有喜了,待会老臣给常在娘娘开些安胎的方子即可。”薛生白一脸笑意。
“裕常在也有喜了?这是好事儿啊,裕常在,这往后要辛苦你了。”皇上眉开眼笑,自然的坐在了床边,与同样坐在床边的年初夏对上眼。
“婢妾不辛苦,为皇上延绵子嗣乃是婢妾的本分,只是破坏了太后与其他姐妹看戏的雅兴。”见皇上与年初夏有些尴尬,耿惜文立即打了圆场。
“怀孕乃是大事,没有什么扫不扫兴的,戏可以下回再看,哀家真是高兴,裕常在与刘常在都怀了孩子,真是我大清的福气,皇上的福气啊。”太后见着孕妇比看戏还开心呢。
“哎,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呐。专宠的人怀不上,不专宠的反而都怀上了,孽缘呐。”熹妃总是不忘了嚼嚼舌根。年初夏无奈的低着头,皇上却直直盯着她。
“好了好了,咱们让裕常在好好休息吧,都会自个儿宫去,哀家也要回去了。”众人给太后跪了安也都散了。
“惜文,既然有皇上再这儿陪你,我就先回去了。”年初夏简单的行了礼便离开了。
“皇上,您去陪陪初夏吧,这么久了都没召她侍寝,要婢妾的话心中也自然有些想法的。”耿惜文见皇上对年初夏离去的背影恋恋不舍,怂恿着说着。
“不了,朕再陪陪你。”雍正顿了顿,转头对着耿惜文说着。
“我去陪陪初夏,惜文,你好好休息。”张语灵随后迈出了门去,追上了年初夏的脚步。“初夏,初夏等等我。”
“灵姐,你怎么出来了?”
“我来陪陪你呀!咱们三个从小一块儿长大,我们又怎会不懂你的心思呢?你也清楚,皇上并不是朕要冷落你,她这么做都是在保护你,只有这样,你才能幸免于难,你知道的,后宫是个多么危险的地方。”
“灵姐,我懂,我怎么会不明白皇上的心思呢,有些东西不是你说过去就过的去的,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但却又不想让任何人为难。”
“姐姐知道,所以姐姐来陪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