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走近宏伟博大的皇宫,就是盲人也能感受到它的气魄。然而,对于年初夏来说,皇宫越大,反而越让她透不过气来,像是无边的牢笼锁住了她,数不清的红墙黄瓦的房子,天空开始灰压压,漫步在似乎无尽的大道上,从上头飘下几篇白茫茫、软绵绵、冰冰凉的东西,自己一看,竟然开始下雪了。雪越下越大,发了疯似得施展着浑身解数,像在宣泄着心中的不满,铺天盖地般地层层下落,刺骨的寒风在耳畔狂啸。年初夏见状便要张语灵先回去了,独自一人逗留在大雪之中。
冬,春节的魅力。它化作雪花,用自己结拜的身躯滋润着大地。不一会儿,整个皇城银装素裹,彰显着庄严与高贵。年初夏站在雪地中,艰难的踱着步,满身的疲倦,心中五味杂陈。忽然,头顶的雪停了,年初夏抬头望去,一顶大伞为自己遮住了雪花,是谁?转身,是刘浩扬。刘浩扬总是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默默守候。俊俏的脸庞掩不住内心的疼惜,今日之见比以往更帅气了。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魅惑与柔情。
“怎么了?娘娘已不是第一次见臣,怎还两眼发直呢?娘娘见皇上时也是这般神情吗?”温热的气息逐渐靠近,年初夏已来不及躲闪,纤细柔软的腰肢被宽而有力的臂膀挽住,正中下怀,年初夏粉红的嫩颊已是火辣辣的,不敢抬头。“娘娘又想歪了,拿着伞!”刘浩扬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将伞塞在年初夏的手里,脱下自己的毛边大氅披在了她身上。
“刘大人,赏赐那件大氅还在我殿中,我怎好意思再接受大人的好意。”年初夏有些推脱。
“若不想接受臣的好意,娘娘以后便多穿些。”刘浩扬一句话便回的年初夏无话可说。两人撑着伞,一路上并无过多的话语。殊不知,背后已有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盯了她们许久。
“哼,岂有此理,那个裕常在竟然也怀孕了,她同年氏又是好姐妹,定会趁此机会挽回年氏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皇上好不容易才放下年氏。失策,真是失策!苏妹妹既已侍寝,就应尽早有好消息,不然咱们的日子都不好过。”熹妃回到自个儿宫中,气的拍案而立。“刘妹妹,若是你能一举得男,那么母凭子贵,往后定有立足之地。别说本宫不为你好,该说该做的本宫自会帮你办到,但这肚子还得靠你自个儿争气。”
“婢妾明白了,婢妾定不让娘娘失望。”这生孩子的事儿哪能嘴巴说了算,这三人也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娘娘,方才咱们的眼线来报,瞧见了一些不该瞧的事儿。”苏静怀一脸坏笑的说着。
“哦?能有什么事儿是不该瞧的,本宫倒是很好奇。说来听听。”熹妃像是十分新鲜,喝着热茶洗耳恭听。
“方才绮红说,她瞧见,年氏因下大雪而让自个儿的好姐妹张氏先行回宫,雪下的突然年氏又未带伞,正事这时候,刘太医过来为年氏打伞,还将自己的大氅给了年氏,对年氏又搂又抱,娘娘您说,要是让换上知道了会将年氏打入冷宫吗?”
“怪不得年氏对皇上纵使若即若离,原来是有男人了,皇上对她冷淡她也是不在乎,哼,狐媚子的手段还真是风骚啊,连咱们皇上她都敢戏耍,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做嫔妃。那个刘太医不就是皇上赐给年氏的专属太医,听说是个绝顶美男子,跟咱们皇上可有的一拼啊,这回可真是近水楼台,羊入虎口,亏得皇上对年氏这么好。告诉绮红不要将这事传于旁人,咱们这次要先静观其变。总是出自咱们口,皇上定是将罪都赖于咱们头上,本宫这次要慢慢的等她们自个儿说。”
“呵呵,娘娘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