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平平静静的,没有邵玦那个讨厌鬼的打扰,渠芙倒是乐得在安芜居过她平平静静的小日子,懒得去想那家伙在做些什么,除了大夫人常常给她送来补品。不过,该过的一关,还是要过的,渠芙想,自己也该做些准备了。
这日傍晚,,渠芙坐在桌边读了会儿书,恰逢清弦捧了糕点进来,渠芙问她:“最近……九爷在做些什么呀?”清弦一脸惊喜,笑着说:“小姐,你终于肯关注一下姑爷了,”说着却突然转喜为忧,“婢子听说九爷这些日子都歇在辛姨娘那里呢。”
“那现在呢?”“刚刚婢子看见姑爷又去辛姨娘的则流院了。”
渠芙无奈地抚了抚额,想想自己嫁进来之前最不想卷进的就是妻妾间的争斗,这邵玦没事就呆在姨娘那里,难道都不在书房处理公务的吗,可是今天必须去找邵玦,否则就迟了。看来,是不得不会一会这辛姨娘了。
“清弦,带上些礼物,咱们现在去拜访一下辛姨娘。”
渠芙换了身衣服,带着清弦,来到则流院,偏偏遇到守门的丫头筱攸的阻拦,说是她家姨娘在伺候九少爷,不接待来客,渠芙见只有她一个人守着,给清弦使了个眼色,清弦会意,拿了些碎银出来放在筱攸手里,渠芙对她说道:“筱攸,你放心,我们不进里屋,就在庭院里等着,你只要让我们进庭院就行。”筱攸低下头咬着唇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收碎银,反而对渠芙说:“渠姨娘,不是我不让您进去,着实是让您进去了我会受罚。”渠芙笑道:“是,我们也理解你的苦处,只是大夫人叫我和邵……哦,九爷去她屋里吃,你看,让母亲等急了多不好。烦请筱攸你通传给九爷一声。”筱攸看了眼渠芙,点了点头,转身进去了。清弦问:“小姐,可是,夫人并没有叫我们去啊,再说,这一通传,事情不就露馅了吗?”渠芙道:“我们只是要让邵玦知道我们来了,邵玦一定知道,我亲自在这个时候以这样谎报的理由找他,肯定是有目的的。”这个时候,她只能赌一赌邵玦是否心细如尘了,不过,就上次他的那番话,就知他一定是一个思虑长远的人,应该会叫自己进去的。
果然,过了一会儿,筱攸出来了,说是邵玦叫她们进去。
渠芙进了里屋,见屋子虽小,却极具生活气息,椅子上全包着软垫,屋子里还有熏香,看得出这屋子一定精心布置过,这样的兰心蕙质,渠芙不得不自叹不如了。
过了会,里间出来一位美人,这女子也就十五岁左右,肌肤胜雪,樱唇点点,年龄虽小,但眉眼间已具一丝媚态,每走一步都仪态万千,真真是个美人胚子,这女子年龄若再长几岁,定是沉鱼落雁之姿。怪不得邵玦会常常来这里,若是自己是男人,定也要被迷住。
“辛宁见过姐姐。”辛姨娘娇滴滴一声行了个礼,渠芙想,看来是新晋的姨娘,是妾而已,还是要向贵妾行礼的,不过地位仅仅高出这么一点,又有什么用呢,都是深宅里的苦命人罢了。
渠芙笑着虚扶了一下说:“妹妹快别客气,伺候九爷辛苦了。”后面又是种种客套,为了做全面子显得大度,渠芙想自己此时一定是笑靥如花。
正客套着,邵玦从里面走出来,依旧是带着面具,以平缓低沉的声音道:“你来做什么?”“妾身自然是叫九爷同去母亲那里的了,除此之外,还有些关于孩子的安排,想与夫君商量。”渠芙低头,又作害羞状。
“阿宁,你先退下。”邵玦想了想说道,辛宁便行了个礼退下了。渠芙又叫清弦关了门守在外面,这才开始告诉邵玦自己的打算。
“九爷您新晋的姨娘真是乖巧听话,贤惠的很啊。”渠芙首先开口。
“有什么话就直说,我没空听你在这里吃醋。”邵玦不客气地回道。渠芙又被噎了这一下,本来是发自内心的评论,丝毫不是醋意使然,不想却被邵玦如此反驳,上次的怒气又一次涌上了心头,便冷冷地直切主题:“这次我是来与你谈笔交易。”“你?你拿什么来与我谈交易?”邵玦平日不疾不徐的语气里夹杂了一丝不屑。“自然是你未来在府里的地位,你若不帮我圆了这有身孕的谎,我便只有去告发了,就说是你所指使,欺骗族人,即便我被休离邵家,你在邵家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我不信你敢这么拼,你身为景英伯之女,却来侯府里当个贵妾,必是有目的的吧。”邵玦正欲将茶送到嘴边的手一顿说道。
“你果真不是寻常人,连这个都想得到,在外人面前装作空洞麻木很辛苦吧,”渠芙又趁机挖苦讽刺了他几句,“但是真不幸,你猜错了,你也知道我这个景英候之女的名头是如何得来的,着实是没有更好的归宿,我才来了这里。本就一无所有,我就算被休离,也不过是缩在伯爵府里吃皇粮罢了,而你,一旦事发,没有亲生母亲的照拂,父亲又不疼爱你,还有个不听话的弟弟要照顾,只会更加落魄,你之前争取来的一切都会失去,”说到这里,渠芙语气变得轻快起来,“你觉得你应不应该帮我?”
“很好,”邵玦拿起桌边的帕子擦了擦手,语气依旧不疾不徐,“说吧,你要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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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的一关,来得比预想中的要快些。
这日,渠芙早早地起了,刚欲用些早点,便觉心中烦躁,什么都吃不下了。
过了一会,大夫人身边的淳欢来传,说是大夫人请了宫中王太医来给渠芙请安胎脉,渠芙一听这消息,心道,来了!按理说一个贵妾有喜犯不着请宫中御医来诊,只是这一胎对子嗣单薄的邵家来说尤为珍贵,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