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不大不小,在这个朝代来说,一白多户的人家已经是中等的村落了,小的村落只有几户或者只有几十户人家。小姑娘叫王晓,一个朴素的精灵,老者叫王莽,是这个村子的村长,据王晓所说,她的爷爷和父亲曾经是一个将军,可是后来父亲死在了战场上,母亲也伤心死了,爷爷就带她定居在了这个小村落。由于爷爷当过将军,气质威严,所以成为了这个邢村的村长,而且大家都很爱戴他。几天下来,张昊渐渐的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这个时代,相当于是地球的一个平行位面,这里的人们跟古中国差不多,王晓长这么大最远的地方只去过市集,故而也所知不多,而王晓的爷爷则是比较的沉默寡言。所以张昊不能探听多少消息,只是听王晓说起隔壁鸡王村的刘秀才时,神情颇为羡慕,因为刘秀才是方圆十几里唯一的一个中秀才的读书人。
张昊没提出要走,王晓祖孙二人也没有赶他。毕竟一个失忆的人也不知道去哪儿,还有就是王晓爷爷年纪大了,时不时的还有年轻时候当兵时落下的病根,他真害怕,万一自己死了之后怎么办呢?看着王晓与张昊相处融洽,他也似乎有要招****女婿的说法。
这一天,张昊与王晓去菜园子里除草回来。沿途装上了邻居吴大婶。
经过了这么十几天,村里人也都知道了有张昊这么个存在,村长王不凡也说了是他家的远房亲戚。朴实的村民们知道王不凡是外地搬来的,有一两个大家不知道的远房亲戚也不足为奇,因此大家不仅接受张昊的存在,还不时的说说笑笑的。
张昊见了慌慌张张的王大婶,正准备打趣一下呢,谁知道王大婶率先开口急急忙忙的道:“不好了,昊哥子,村长被人打了。”
“啥?”张昊一时间不敢置信。王晓则惊呼一声,一溜烟往村里跑。
张昊赶紧跟着王大婶回村,一路上询问事情的经过,原来,今天是到了邢村交租子的日子,以往村子都是按照十五税一交,大家苦是苦了点,但是好歹能过下去,谁知道今天来收税的人说要增加什么战争饷银,说是怀王要与齐王开战了,反正这些村夫也不懂什么,只知道如此一来,大家就饭都吃不饱了。村长和收税的据理力争,被征税的差吏头领砍了一刀背,昏死过去,而收税的差吏放言,下月再来时,邢村要是再拖欠税务,就要上报州府屠村了。
张昊一阵子摸门不着,这是一个乱世吗?说屠村就屠村。还怀王齐王的,都怪王晓所知太有限了,而王不凡虽然知道的多,却是个沉默寡言的主,什么都不说。
张昊回来时,王家三进三间的茅草房被村民里里外外的围了个遍,而罪魁祸首的差吏早已扬长而去了。一群义愤填膺的大小伙子扛着锄头等农具,似乎是要和那些差吏拼命的样子。。
不知谁眼尖,叫了一声‘昊哥儿’回来了。村民们便生生地给张昊让了一条路。
张昊迈着大步走进屋来,只见王不凡虚弱的躺在了床上,而王晓则在床边轻声地啜泣,张昊看到这一幕肺都快气炸了,再怎么说这两人也是相当于自己在这个时代的亲人啊,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貌似什么办法也没有啊!,无权无势的.
王不凡见张昊进来,虚弱的眼睛看了看,用手轻轻的推了推王晓,道:“叫大家都散了吧,我没事,叫大家不用担心。”王晓听到吩咐,揉了揉婆娑的泪眼,站起来疏散了众人,还有几个大小伙子似乎有杀父仇人般的叫嚣着要给王晓出头,张昊不由得憋憋嘴,没办法,美人儿在哪个时代都是很吃香的。几个小伙子估计是喜欢王晓吧,按照张昊的看法,喜欢也没用啊,王晓一看就不是这么个小地方能有的长相,想追上还是等下辈子吧。。几个愤懑的小伙子终于还是给王晓一露出一点不高兴的表情后便赶紧离开了。。
等人都走光了,屋子里只剩下了三人,张昊蒙王不凡的收留,恩情不小,见王不凡如此,自然赶紧慰问。王不凡却是个实在人,摆了摆手制止了张昊的说话之后。便开口道:“
“张昊,这几天我也观察了你一下,我能肯定的是,你以前应该出生于大户人家,从你肌肤白皙,又连基本的农活都不会干,力气还小可以看出来,我不知道你的以前,我也不想知道你的以前,脑袋乃一人精魄之所在,一旦被伤到了,想恢复记忆是几乎不可能的,我这个老家伙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我也该为晓儿这孩子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
“爷爷!”王晓听王不凡的这语气,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脸上有些羞红,说实话,村子里的那些年轻人,基本上五大三粗的,又黑又土,所以偶尔还能来几句幽默的俏皮话的张昊无疑颇得王晓的欣喜了,这时代的读书人似乎是个珍稀动物的样子,很受追捧的样子,前几天刘大婶家的小晴跟着王晓与张昊去采麻织布,就对张昊淡淡的文艺气质所吸引,可惜的是,那小晴的长相实在不敢恭维。
王不凡自顾自的掀开自己的枕头底,拿出了一册竹子做的书简,他将书简一只手攥得紧紧的,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眼睛里慢慢的蕴涵出了泪花,仿佛这册书简是他的命一般。
他慢慢的转过身来,拭了拭眼角的泪痕,神情严肃的道:“张昊,我问你,你喜欢晓儿吗?”
“啊!”张昊嘴巴张得大大的,虽然已经稍微有了点心理准备,但是还是止不住的惊讶,不,应该说是惊喜,自己一个**丝研究生,居然也有人品爆发,娶这么漂亮的小妹妹的一天。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怎么的,你不愿意吗?”王不凡横了一眼张昊,有些愠怒的道。
“这个..。这个..。!”张昊将眼睛斜了几眼王晓,示意自己是没问题啊,白送的大美女哪有拒绝的道理,就是不知道小美人儿意下如何了?
见张昊示意,王不凡轻声的问王晓道:“晓儿,你觉得呢?”
王晓一脸羞红,双手不住的捏着自己的衣角,咧诺咧诺的细言细语道:“我听爷爷的。”隽秀的容颜上如同绽开了一朵红艳的玫瑰花,碎花粗布衣衫也掩饰不住包裹着的玲珑,小巧的琼鼻细细的吸着天地的灵气,自然之韵怎么能如此明晰?越看越有味道,越看越美不胜收。
见两人都不反对,王不凡粗重的叹息的一声,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沧桑与无奈。他紧握着书简的手慢慢僵硬的松开,终于,老人似乎将心一横,如同壮士赴死一般,瞬间拉过张昊的手,将书简放入了张昊的手中,直到此时,老人才似乎有一种解脱的快感。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
张昊很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书籍能够让老人如此这般的重视。怀着疑惑的心情一翻开,只见一行行古朴的字映入眼帘,幸好,这是与中国古代的繁体字一般,张昊作为汉语言专业的研究生,自然能够认得,而且一手毛笔字从小练得还算不错。放眼望去,只见书简上写着:
“治兵以信,求圣以奇。
信不可易,战无常规。
可握则握,可施则施。
千变万化,敌莫能知。
〈匹陈赞〉
动则为奇,静则为阵。陈者阵列,战则不尽。分苦均劳,佚轮辄定。有兵前守,後队勿进。
〈天陈赞〉
天陈十六,内方外圆。四面风冲,其形象天。为陈之主,为兵之先。潜用三军,其形不偏。
〈地陈赞〉
地陈十二,其形正方。云生四角,冲轴相当。其体莫测,动用无疆。独立不可,配之於阳。
〈风陈赞〉
风无正形,附之於天。变而为蛇,其意渐玄。风能鼓动,万物惊焉;蛇能围绕,三军惧焉。
〈云陈赞〉
云附於地,则知无形。变为翔鸟,其状乃成。鸟能突击,云能晦冥。千变万化,金革之声。
〈飞龙〉
天地後冲,龙变其中。有手有足,有背有胸。潜则不测,动则无穷。阵形亦然,象名其龙。
〈翔鸟〉
鸷鸟击搏,必先翱翔。势凌霄汉,飞禽伏藏。审而下之,下必有伤。一夫突击,三军莫当。
〈蛇蟠〉
风为蛇蟠,蛇吞天真。势欲围绕,性能屈伸。四季之中,与虎为邻。後变常山,首尾相因。
〈虎翼〉
天地前冲,变为虎翼。伏虎将搏,盛其威力。淮阴用之,变化无极,垓下之会,鲁公莫测。
〈奇兵赞〉
古之奇兵,兵在孙内。今人奇兵,兵在孙外。兵体无形,形露必溃。审而为之,百战不昧。
〈合而为一,离而为八〉
合而为一,平川如城。散而为八,逐地之形。混混沌沌,如环无穷。纷纷纭纭,莫知所终。合则天居两端,地居其中。散则一阴一阳,两两相冲。勿为事先,动而辄从。
〈游军〉
游军之形,乍动乍静。避实击虚,视羸挠盛。结陈趋地,断绕四径。後贤审之,势无常定。
〈金革〉
金有五、革有五。退则听金,进则听鼓。鼓以增气,金以抑怒。握其机关,战不失度。
〈鞉鼓〉
红尘战深,向刃相临。胜负未决,人怀惧心。乍奔乍背,或纵或擒。行伍交错,整在[革兆]音。
〈麾角〉
麾法有五,光目条流。角音有五,初警末收。麾者指挥,角者警觉。临机变化,慎勿交错。
〈兵体〉
上兵伐谋,其下用师。弃本逐末,圣人不为。利物禁暴,随时禁衰,盖不得已。圣人用之,英雄为将,夕惕乾乾,其形不偏;乐与身後,劳与身先。小人偏胜,君子两全。争者逆德,不有破军,必有亡国,握机为陈,动则为贼。後贤审之,勿以为惑。「夫乐杀人者,不得志於天下。」圣人之言,以戒来者。”
这不是【八阵总述】吗?张昊在图书馆里看过,这的的确确是古中国的【八阵总述】,怎么老头子有?难道这还是古代中国的一个朝代吗?
“这······?”张昊很想问一下王不凡从哪儿弄的这【八阵总述】,可是话到嘴边就怎么也问不出口了。
王不凡却没有想这么多,因为这是他毕生的心血,只是见张昊看完了,便问道:“看完了?”
“嗯。”张昊点了点头。
“这篇兵法乃是我毕生心血所著,今日传给了你,你切莫辜负了它啊!”
“啊!”张昊眼睛挣得大大的。虽然再怎么睁也是那么的小,可是这也掩饰不了他心中的惊讶。其实,兵法这东西,只要是一名良将,他们的用兵理念出现了共同之处,又有什么好惊讶的呢?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各种道理岂不是都互相联通着?
“怎么?”王不凡问了一声。王晓也疑惑的看着张昊。
“没想到爷爷文武双全啊,这篇兵法,可不是一般的将军能够写得出的。”
张昊一个不大不小的赞颂。王不凡很是深以为然,这篇兵法确实足以让他骄傲了。王晓也在旁边崇拜的看着自己的爷爷。爷爷年轻的时候,估计是一个威武不凡的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