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是一名刚毕业的大学生,为了找工作,从济南跑到杭州,又从杭州跑到武汉,来回折腾了半个月,精神都快奔溃了,工作却还是没有找到,那些用人单位,要么公司太小毫无前途,要么是些骗子。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还有五十块钱能熬两天的,却遇到了该死的扒手。‘堂堂的硕士研究生,难道要沦落到街头乞讨吗?’张昊悲哀的行走在武汉市的街头,看着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冷漠,冷漠是这个世界的基调,除非你是个明星,不然做乞丐都没人愿意施舍一块钱给你。
腊月的武汉,天空大雾弥漫,放眼望去,方圆五十米的地方已经很模糊了。张昊站在桥头,看着滚滚的长江,心理越发的沉静起来。一天没有吃东西了,铁打的身体也是承受不住啊,天空很可能要下雨,桥对面来往匆匆的车流,向着家的方向奔跑,没有人会注意桥上这个小小的人影,忽然一阵狂风从北方吹来,将张昊虚弱的身体吹得一个倾斜,跌向了江岸边,幸好有护栏,不然跌进江去,游泳的力气都没有了,绝对活不成,但是上天似乎不愿意放过这个可怜的人儿,此时若是有人路过,绝对会惊讶万分,在离张昊不远处的江面,正在急速的聚集着一个漩涡,在这个漩涡的头顶的天空中,也对应着一个黑色的漩涡风暴,它们对应着走向张昊,终于,将这个失意的青年带入了漩涡中。
张昊醒来时,太阳正好从东方升起,张昊想站起来,却怎么也动不了,由于是头向着屋顶的方向,入眼的首先是一颗木材做的横梁和茅草屋顶。这时张昊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牢牢地绑在了一张疑似木板制造的床上,就连脖子也被一颗绳子套住了,‘天,谁能告诉我这是则么回事?’张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按照逻辑思维回想着这一切,得出了两个结论:‘饿昏了被很穷的还在住茅草房的农村人救了。’‘穿越了。’可是为什么要绑着自己呢》?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茅草屋的木门吱呀的一声被打开了,紧接着一个轻灵的脚步声响起,可惜张昊的脖子被绳索给套着,转不了头过去看,不过上天似乎喜欢开玩笑,那进屋的人进来看见张昊睁得鼓鼓的眼睛,一溜烟便转身拉开木门跑出去了。
“唉!”张昊大声的唉了一声,希望能够喊住那个人,可惜人家根本就没有理他,搞得张昊的内心奔溃到哭笑不得。
“我咋就这么倒霉呢!”张昊痛心疾首的抱怨,正好此时肚子咕咕的鸣叫了两声,将这落魄的人儿伤害的无边无际。
不过厄运不会总一直缠绕着一个人的,过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木门又吱呀的响起了,这次进来了两个人,他们走到了张昊的面前,使得张昊看到了他们。他们分别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和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姑娘,老头子拄着一颗拐杖,有些威严的样子,小姑娘则睁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明亮的打量着张昊。只看了一眼,就给张昊弄得有些脸红,这个小姑娘太美了,虽然穿的碎花粗布衣衫,但是也让人受不了她的颜容。
老者见张昊睁着眼睛打量自己,知道张昊醒来了,便用沧桑却清晰地声音问道:“你是什么人?”
绝对是穿越了,古代的服饰,古代的草房子,古代的漂亮小姑娘,张昊一个头两个胀。自己是什么人,能解释的清楚吗?幸好,张昊作为一个研究生,知道人的心理活动过程,自己只要表现的无害,什么人又如何呢。
张昊两个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老者的眼睛,问道:“我是谁?”
老者明显的愣了一下,而旁边的小姑娘忍不住开口道:“我爷爷问你是什么人呢,你怎么反倒问我爷爷,我爷爷怎么知道你是谁。”
她说的话如同百灵鸟那么好听,灵动的萦绕在张昊的耳际,张昊竟有些痴了。
“姑娘你真美。”张昊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见老者和小姑娘有了一些要发怒的痕迹,赶紧又装纯道:“爷爷我饿了。”反正老头一把年纪了,自己叫声爷爷也不吃亏,张昊想道。
老者疑惑看着张昊,似乎在考虑些什么,小姑娘却嘻嘻笑道:“又不是你爷爷,你叫什么爷爷。”
张昊猜测老头肯定在考虑自己是不是真的失忆了,张昊心想:‘应该看不出什么破绽吧?'
听小姑娘这么说,张昊接话道:“你叫爷爷,我就跟着叫爷爷啊。”
小姑娘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咧诺着说不出话来。
自己还被绳索绑着呢,两人进来半天了都不说给自己解开。张昊不满的道:“快给我解开绳索啊,我难受死了。”
看着张昊难受的表情,小姑娘有些不忍,用手肘子捅了捅老头,小声道:“爷爷,看他也不像是坏人要不给他解开绳索吧?”
老头被打断了思路,又盯着张昊看了两眼,将手摆了摆,示意小姑娘给张昊解开。张昊被解开了绳索,兴奋的想要站起来,可是一动之后才发现,自己虚弱到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看到张昊站都站不起来,小姑娘于心不忍,想要伸手来扶。可是又想到男女授受不亲,手伸在了半空中不知道怎么办。张昊看出了她的尴尬,心里一阵哀叹,‘你扶我又有什么用啊,没看见我是饿的吗。’虽然心里腹诽,嘴上却求道:“我好饿,姑娘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
小姑娘这才记起来张昊喊饿喊半天了。于是赶紧转身去给张昊弄吃的。
小姑娘一走,老者磁性的声音有响起了:“小子,你是真失忆了吗?”
张昊赶紧点了一下头,虽然实在不想回答这样弱智的问题,但是毕竟刚刚穿越,什么都得仰仗着人家呢,只好用力的点了一下头,道:“我感觉脑袋一片空白,我一睁开眼睛,我就是躺在这床上了。”
老者看着张昊这一身怪异的打扮,短短的头发,又问道:“那你知道你是从哪儿来的吗?”
张昊道:“我不是这儿的人吗?”
老者无语了,恰在此时,小姑娘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这碗粥有点冷了,可能是小姑娘祖孙两人早餐吃剩下的。
张昊双手有些颤抖的接过粥,将碗对着嘴就是一阵猛吸,不多时,一大碗粥就光的见底了。张昊拿着空碗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小姑娘,小姑娘会意,嘻嘻的笑了一声,转过身去给张昊盛米粥去了。
老者是个深沉不爱说话的人,见张昊的这个人畜无害的样子,又是个失忆的人,呆着也问不出什么,索性转身便出了门去,什么也不说。作为农民,天晴时,下地垦田,种桑秧,倒地,倒芋艿田,浇菜苗、麦苗,罱泥(从河底捞取烂泥作肥料)也有用牲畜的粪便做肥料的;如遇阴雨天,则要给桑苗修剪桑枝,捕捉害虫,或者在家劈柴、撒蚕草秧界绳,编织竹簾、竹箦等养蚕用的工具。要购置铁扒、锄头、桑剪等一年中必用的农具,还要备好柴炭、蓑衣、箬帽等生活用品。反正就是事情有很多。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跟一个陌生人耗、。至于说要不要防一下张昊,老者看了张昊的身体,完全是不会武艺的,至于说为什么要将张昊绑起来,只是怕张昊偷东西悄悄跑了而已。
小姑娘端着米粥进来,见爷爷已经不在屋子里了,也不以为意,将粥递给张昊,张昊也不客气,接过来又是几下喝完了。小姑娘好奇的打量着张昊,见张昊又是三两下喝完了粥,便道:“你还要吗?没有剩的了,要不我去给你煮吧?”
张昊不好意思的的摸摸肚皮,笑道:“谢谢你了,我已经有些饱了,吃太多反而对身体不好。”
张昊摆着恭顺的态度,又长得白皙,有一股子文艺气质,小姑娘好感剧增,好奇的问道:“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
张昊摸了摸脑袋,道:“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对了,我是怎么到这儿的呢?”
小姑娘道:“昨日我去采麻来织布,回来的时候便在王婶家的麦田旁边发现了你,当时我见你昏迷在路旁,便将你拉了回来。”
“拉?”张昊疑惑的看着小姑娘,拉是什么意思哦。
小姑娘的俏脸有些红红的,吞吞吐吐的道:“男女授受不亲嘛,所以我就用麻将你裹着拉了回来。”
不说不知道,她这么一说,张昊才感觉到自己的背生疼生疼的,估计都脱了一些皮吧。张昊本能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背,‘嘶!’张昊咬牙叫了一声。
小姑娘有些愧疚的关心道:“你没事吧?”
张昊连连摆手。男人难当啊!怎么也不能在小姑娘面前露怯吧。
小姑娘见张昊摆手,便真以为张昊不疼,也就没有深究,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张昊道:“我忘了啊!”
小姑娘好看的眉毛锁成了一个月牙状,道:“你既然连名字都忘了,那你怎么回家啊?还有就是我叫你什么呢?”
张昊本能的一阵伤感。回家?怎么能回得去啊。
“你就叫我张昊吧。我似乎很喜欢这两个字,说不定我以前就是这个名字呢。”
“张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