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豹听到醴姜的斥骂,非但没有过去打她,反而坐回去,眯缝着眼睛道:“啊哈哈,本公子越发喜欢这位小丫头了!也罢,看在这位小丫头的面子,本公子从轻发落。这个野小子,你可以回去了,至于这位小娘子嘛,且给本公子留下!”
醴喜看了一眼妹妹,又叩头道:“公子,我家妹妹年纪尚小,不明事理,冲撞公子之处还望原谅,请公子也饶过她吧!小的两个回家之后,定然设法凑些金钱,赔偿公子车驾。”
公孙豹瞪着醴喜道:“你个蠢货!要你妹妹回去作甚?难道你不想做个本公子的大舅子么?”
醴喜迷惑道:“公子的意思是……”
公孙豹一扬手道:“回去告诉你家爹娘,既然你家无法赔偿,就用这个小丫头冲抵吧,公子反倒可以给你家一些聘礼,这个买卖够划算吧?”
醴喜眼睛一亮,转头对醴姜道:“妹妹,你看这样可以么?”
醴姜又惊又怒道:“可以个鬼啊!哥哥你怎可如此糊涂?”
醴喜哭丧着脸道:“这不是没有办法了嘛!谁让你不好好看着牛车呢?再说,做个公子家的人……不好么?”
醴姜看着哥哥又蠢又贱的样子,两行清泪滚落而下,颤抖着声音道:“哥哥你走吧!既然是醴姜惹的祸,要死要活就有醴姜来承担吧,怎可连累哥哥!”
公孙豹看了看醴姜,转头对醴喜道:“还不快滚!难道要等着挨鞭子吗?”
醴喜慌忙道:“是是是,小的就走!不过……请公子千万要善待我妹妹啊!”
公孙豹一挥手道:“滚滚滚!如今她已是老子的女人,用得着你来操心么?”
醴喜虚弱地看一眼醴姜,仓皇向门外走去。
醴姜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任凭泪水滚滚而下。
当晚,她被关押在一间卧房里,屋里有一个凶恶的女奴看守,门口有一个男子把守。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醴姜觉得自己的生命也被无边的黑夜吞噬。
她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今天的遭遇,没有想到公孙家的人会如此残暴无耻,没有想到哥哥会是那样自私而懦弱!
还能指望谁呢?爹爹会来救我么?可是就算爹爹来了又能如何呢?还有……,范癫子,他会想到我么?他若是知道了,会来救我么?
其实就在当晚,爹爹听到消息之后,匆忙赶到公孙府,然而公孙家的奴仆如狼似虎,就连大门也不让进去,只好无奈回家去了。
醴姜蜷缩在冰冷的木榻上,脑子里时而一片纷乱,时而一片空白,不知什么时候,昏昏沉沉睡着了。
突然听见咣啷啷一阵响,眼前出现昏黄的灯光,随即听见说话的声音。
醴姜一个激灵坐起来,却见眼前站着公孙豹,浑身散发着浑浊的酒气,一脸淫相地盯着自己。
“出去呀!你来干什么?”醴姜下意识护住的身体,惊恐地喊道。
“小美人别怕,大爷我怕你孤单,特意来陪你的,来来来,让大爷我好好亲亲”,公孙豹腻歪地说着,一屁股坐在醴姜身边,伸手搂住她的肩膀,一张臭嘴便凑了过来。
“放开我,你这畜生!”醴姜拼命挣扎,却哪里能挣脱他的魔爪,情急之下,伸手向他的脸上抓去。
“哇咔!臭娘们,敢抓老子的脸!”公孙豹呼腾站起来,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醴姜,满脸凶恶。
醴姜倏然拔下头上的铜钗,放到自己的脖子上,怒目而视道:“公孙豹,你若再向前一步,醴姜便死在你面前!醴姜就算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公孙豹瞪着眼睛愣愣的看了片刻,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道:“好啊小美人,既然你今日没有胃口,大爷我也就不勉强了,然而你迟早是本公子****!哇咔,来人啊,将这小贱婢好好看守,别给老子出了什么意外。”
公孙豹悻悻地看一眼醴姜,甩袖出门而去。那个女奴过来,恶狠狠地夺去醴姜手中的铜钗,然后坐在一旁,死死地看守着她。
醴姜又冷又饿,又惊又恐,蜷缩在冰凉的木榻之上,一夜未眠。
次日,醴姜被拖拽到大堂,却见堂上坐的不是公孙豹,而是一对中老年男女。那男的瘦脸,两只眼睛一大一小,那女的柿饼脸,下巴上一块黑痣。
看来这应该是公孙豹的爹娘,他们相貌的优点都被儿子继承了!
那女的审视醴姜半天,眉开眼笑道:“嗯,我儿子眼光果然不错,这丫头怪水灵的!”
那老头瞪一眼婆娘道:“罢了!都是你娇惯纵容,娶了五个了还不行!”
那婆娘也不生气,笑眯眯对老头道:“我娇惯儿子,那么你又是谁娇惯的?你不也娶了七八个,前几天还嚷嚷着再娶么?”
老头一瞪眼道:“你!罢了罢了,我看你们娘俩不惹出点事情不肯罢休!”
然后又转头对醴姜道:“好了,堂下这位女子听着,既然你家牛车损坏我家马车,如今又无力赔偿,那就来做我家儿媳吧,这也是你的造化。”
醴姜冷冷道:“这位公孙老爷,看起来你倒是个讲点道理的。然而,你家以车驾相撞为由,强抢民女,况且撞车之事由你家马车引起,难道天下有这样的王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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