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他们正与摊主讨价还价时,从一斜道上开来一辆轿车,也停在摊位前,从车上下出几个高个黝黑头发卷曲的青年,其中一个高个青年走到人群边,拍了一下娅蕾的肩膀,娅蕾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正是昨天晚上请她跳舞的那个乐队队员,名叫法瑞尔,娅蕾喜出望外,两队人马再次重逢真是意外之喜,兴奋地拿英语交谈。
临分手时,那个法瑞尔用火辣辣、黑亮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盯着娅蕾,冬艳临上车时捅捅她的腰,娅蕾有些不好意思,忙和他告别。
两辆汽车一前一后相伴着往三亚方向驶去。
到了田独的三叉口,双方都将车窗摇下,大喊大叫地、手里挥舞着头巾、草帽、外衣,向对方挥手告别,然后两辆车一个拐向东,一个直向南。
二、
晚上在宾馆吃完饭后,健安建议去海里游泳,娅蕾和冬艳响应,而其他人则想洗桑拿。
冬艳和娅蕾回房换了泳衣,肩上各搭条毛巾在宾馆门口等着健安,等了半天,他才气喘吁吁地出来,冬艳埋怨他动作太慢。
健安却对娅蕾道:“我回房接了个电话,你知道是谁打来的吗?”
“我怎么知道。”娅蕾笑道。
“我知道,我知道,肯定是朱兰君的!他是不是特意问娅蕾玩得如何?”冬艳抢道。
健安噗嗤笑了:“他没好意思直白地问,但我主动告诉他,娅蕾玩得很开心,在三亚又添了一个菲律宾的爱慕着,娅蕾并不寂寞呦。”
冬艳和建安都笑了,娅蕾白了他俩一眼,扭身自己一个人往黑漆漆的海滩走去。
来到海边,健安说:“你们俩跟在我后面游,别出问题。”
仨人下了海,向大海深处游去,约摸二十分钟后,岸上隐隐约约传来人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就在耳畔,原来那声音顺着水面走,会传得很远。
天上一轮孤月惨淡地发着白光,三个同伴彼此对望,突然同时感到孤独恐惧起来,娅蕾和冬艳同时“哇”地大叫一声转身奋力往岸上划去。
健安嘀咕道:“真没出息,这才多远啊!怕成这样。”
说完不理她俩继续往前游,游了一段后,他想独自享受一下天海独我的壮美意境,便停了下来,四肢拨弄着水,望了会儿月亮,此时的月亮比刚才又要白些,他又往岸上望去,岸上的景物,比刚才更小,海面更宽,已经认不出哪个是娅蕾,哪个是冬艳来。
可是,岸上的动静、人声却紧贴着水面传入他的耳朵,似乎有人就伏在他耳边低语,他一惊,四周只有他一人,他突然有一种恐惧,像是被人抛弃般,便无心再看月亮,奋力向岸边划去,大约二十分钟后,他终于上了岸。
坐在沙滩上的冬艳和娅蕾见他从水里冒出来,才放下心来,大喊道:“你如果半个小时后再不出现,我们就要报警了。”
仨人坐在沙滩上又聊了一会。
正在这时,瑞贝卡跑来道:“我找你们半天,海滩上这么多人,脱了衣服,真不好找。”
健安问她们洗的桑拿如何,瑞贝卡道:“别提洗桑拿了,爱丽丝提议去昨天的那家夜总会,海伦让我来叫你。说你开车,她才放心。”
健安问冬艳和娅蕾去不去,她俩都摇头,说就想在沙滩上躺会儿。
他们走后,冬艳和娅蕾并排躺在沙滩上望着月亮,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冬艳问起焕英如今在做什么。
娅蕾说:“好长时间没联系了,不知道情况。”
冬艳还是替他俩惋惜。
回想起她多年前第一次见到他们这对儿人物时,心里暗暗感叹:人都说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天造地设,原来世上还真有这样的绝的物种。
“而且你们又那么勇敢,为了爱情能舍弃一切,我特别感动。那个时候,琼瑶的小说看多了,觉得那只是书上写的故事、编的,没想到生活中真有这样的事情。”
娅蕾沉默了,没想到她和焕英的缘纷早已结束了,可他们俩这对金童玉女的形象却深深地烙在朋友们的心中。
“这也没有办法,可能是缘分尽了,自然就散了呗!缘份这个东西啊!真是捉弄人,外人觉得我们般配,可是却始终走不到头。”
冬艳见她笑得那么大度,心中不免有些伤感,道:“人怎么能一下就忘了从前的事呢?你难道真的能够一切付于笑谈中吗?”
“你不知道有句话是‘哀莫大于心死’。”娅蕾仰头望着月亮,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冬艳说。
这时夜深了,海风吹在身上有些发凉发涩,俩人赶紧裹着毛巾回宾馆。
洗完澡后,俩人舒舒服服地躺在阳台的躺椅里,听着大海发出的阵阵涛声,仰望星空,一句话也懒得讲。
突然,娅蕾的手机响了,是陈山从北京打来的,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想问她玩得是否愉快,陈山对三亚这边也很熟,当年想在三亚投资一个项目,有近半年的时间,海口、三亚跑了无数次,也已经与当地的各级政府建立了关系,后来形式渐渐明朗,只好从这次合作中退出,致使陈山在三亚的投资梦想破灭。
俩人互相嘱咐了几句挂断。
冬艳见娅蕾拿着电话若有所思的样子,问:“刚才谁来的电话?”
娅蕾只轻描淡写地说:“一个北京的朋友。”
“是男朋友吧?”冬艳追问道。
娅蕾沉默不语,她也不确定能不能跟那个男人继续往下走,能不能修成正果。
冬艳道:“嗯!只要不是在海南待过的,就可以试试。有一点,你要明白,海口的男人,你碰都碰不得,个个野心太大,都想做老板。根本不会诚心去爱一个人,也没有想诚心过日子。”
娅蕾知道冬艳的话没错,肖焕英是这样,麦大哥更是大老板却被杀了,陈山也是老板,好像也不正常,跟这些人打交道,好像就是自己的宿命嘛?
冬艳笑着道:“告诉你一个秘密……。”
还没说完,就听见她们的房间被人狠命地摁了一下铃,又被人急速地敲了二下,原本安静的走廊响起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冬艳和娅蕾“咕噜”一下从躺椅上坐起来,道:“他们回来了。”
娅蕾笑道:“咱们这群人,好像随身带着响器,走到那都闹成一片。”
不一会儿,他们左边右边的房间都有了动静,有人开了左边阳台的门,娅蕾探过身子一看是爱丽丝,爱丽丝一见她就说:“你们不去真亏了。”
海伦紧跟着出来道:“人家问你们俩为什么不来?”
冬艳问:“你们怎么说的?”
海伦道:“是健安讲的,不是我说的,他说,你们正在海里裸泳呢。”
瑞贝卡、米雪儿,也从阳台上探出头来哈哈大笑。
海伦向她们一招手道:“你们都到我房间来吧!咱们回房说话,这是五星级饭店,吵了别人休息,服务员可是有权把咱们撵出去的罗。”
“我就说咱们都是带了响器的人。”娅蕾笑道起身回屋。
三、
不一会儿,众人都聚集在海伦的房间里。
海伦告诉娅蕾和冬艳,健安提议第二天去八所玩,坐火车去。
“谁没坐过火车呀!”冬艳扫兴地说。
“坐火车有什么讲究吗?”娅蕾问。
海伦拿起电话道:“我也说不清,我把健安叫过来,让他讲讲他的理由。”
一会儿,健安敲门进来,见了冬艳和娅蕾,上下打量着她们吃吃地笑道:“有人想跟你们俩一起裸泳呀!”
“这个意淫的家伙,是你想吧!”冬艳指着他笑道。
众人都笑了。
“说吧!叫我来干什么?”健安往椅子上一坐,一圈围着他的是女人们,特有一种坐拥天下的感觉。
“你跟她们说说,为什么要坐火车去八所。说说你的理由”
健安大大咧咧地翘起了个二郎腿,挨个儿指着她们道:“你们在海南也生活了好多年,连这点历史都不知道?”
众人忍住笑,面面相觑,摇摇头,健安为加重语气,用手点着桌子道:“这条铁路是到目前为止,是海南岛唯一的一条铁路,只有从三亚到八所,是当年日本人修的,为的是往日本运输八所的矿石。是窄轨列车,沿着海边可以一路看着风景。”
众人听到此不知有什好玩的,反应不大,不过娅蕾道:“也好,听起来有段传奇坐坐也不妨。”
“你们以为想坐就有车哩?你们好像个个是太后似的。”健安鄙夷地咧着嘴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你提议坐火车,现在又说不好买票,难道要让我们沿着铁轨走吗?”海伦说。
“你们得先说好,愿不愿意去?”健安挨着个儿指着众人问道。
“愿意,你说得这么热闹,有什么不愿意的?”
“你安排就是喽,安排好了我们跟着你走好了。”
健安本想给众人安排一个不一样的假期,可是众人并不知道这样安排的妙处,也是令健安有点失落,感觉鸭对鸡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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