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放下娅芳的电话,娅蕾那好容易平复的心情又被搅乱了,心中又开始烦躁起来。
她下了床准备喝一杯热牛奶,平复一下心情。
刚把牛奶杯放进微波炉里,突然电话铃声又大作,她已经趋于平静的心又狂跳不止,好像电话的那头那个性急的男人,正在急不可待地要向她解释那个春寒料峭的北方夜晚,在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接电话,电话的那头传来梁冬艳埋怨的声音:“哎哟!你在煲电话粥吗?一晚上都占线。我听健安说你去了一趟北京?今天才回来?”
接到冬艳的电话,让娅蕾非常意外。
原来冬艳想问问班上的同学,下学期谁还继续上学,前两天给娅蕾打电话,家里没人。
今天给罗健安通电话时才知道,他在机场接人,正碰上刚下飞机的娅蕾。
“哈哈!实话道来,老实交待,是不是去见男朋友去了?”冬艳没心没肺地笑道。
娅蕾心想冬艳现在变得够精明的。
“哦!没有没有,哪来的男朋友啊!就是去出差了。”娅蕾撒了一个谎,一急一吸气,嗓子眼发痒,她又是一阵咳嗽。
“你感冒了?去北京没准备厚衣服吗?”
“嗨!是洗澡的时候没注意被风吹着了。北京真叫冷啊!”娅蕾装着没事人一样说道。
“不对呀!现在北京室内暖气还没停,你怎么会被风吹着了?”冬艳不知就里,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娅蕾赶紧避开她的话题,问下学期开学都有谁报名继续上学。冬艳说,反正没事干,闲着也是闲着,她决定继续上学。罗健安也上,还有一些老同学也决定上。
这一个星期以来,娅蕾的情绪深深地沉浸在相亲这件令人不愉快的旅行之中,来来回回跟她讨论的都在加重她的抑郁情绪。
只有跟冬艳和健安讨论起上学的事项时,她才有摆脱阴影的感觉。
工作多年后,重新上学准备考研,这个目标简单又单纯,目标就静静地在不远处,等着娅蕾去争取,这条道路单纯了许多。
所以,娅蕾决定继续报名上学,她要将所有的业余时间都让杂七杂八的事情填满,没有时间回忆此趟北京相亲之旅给她带来的打击。。
刚放下冬艳的电话,健安的电话跟着又来。
“问你呢,你还报名上学吗?”
“上呀!明天就去报名。”一旦明确了自己的目标后,娅蕾就下了决心。
“哦!这就好,这就好。”健安听到娅蕾这样明确的答复后,好像松了一口气,非常满意。
“怎么了?有我没我上学不一样吗?”
“不是不是,咱们明天见,这我就放心了。”健安说道。
娅蕾觉察出来了健安的夸张反映,可她也没有往深里去想。
经过这一晚上电话不停的骚扰,原本疲劳困乏的娅蕾躺在床上却迟迟不能入睡。
二、
此次北京之行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又像一个透明的谜墙,她本想为自己打开一扇窗户,却又堵上了一座门,有口气却出不来,憋在心里怨气越来越重,再加上又病一场,回来没有两天,人瘦得不成样子,脸上只剩下一双大得吓人的眼睛,原本圆浑苗条的小蛮腰,现在仅用双手就能环扣住。
在单位,所有见到她的人都吃惊不小,同事们关心地问她家里出了何事,女孩子却羡慕地向她讨教减肥的秘方。
娅蕾心中再苦,但表面上却开玩笑说:“要想减肥就去失恋吧!”
别人隐隐约约知道她与焕英已经分手,心想:这年月还有为爱憔悴至此的人,真是傻子。
说媒拉牵成了一场事故,心里不自在的还有海华。
自从在机场见到娅蕾孤独的身影和落寞的表情后,她更加感觉亏待朋友。
她试着打过一次陈山的手机,手机关机,又打电话到他家里,小保姆接的电话,告之陈山不在家。何时回家不知道!
海华心中纳闷,找不到陈山又不好意思再去问海英,怕再被挨骂。所以这几天,她心里也郁闷异常,想起娅蕾遭受的耻辱,更替朋友鸣不平。
自从娅蕾从北京回来后,海华有事没事每天都要与娅蕾通个电话。拉她到自己家来吃饭,虽然俩人见面都打定主意不提陈山的名字,但聊到最后,话题都会落在他的身上。
海华好奇陈山在北京的生活,对一些细节问得很仔细,眼明心亮的娅蕾,一下就看穿海华内心里藏着的那点小秘密,心里感觉自己好冤,竟然不知不觉成了人家投石问路的一颗石子,糟蹋了自己,倒成全了别人。
她心里一横,索性将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看看霉运到底有多深。
坐在回家的公车里,望着夜色斑斓的城市,娅蕾心里暗想对策,一定要扳回来,这事一定不能就这么完了,也不能便宜了这个人。
回到家,在镜子面前,她仔细地端详自己,虽然瘦点,但双眼并不呆滞,依然灵动有光彩,在柔光照射下,皮肤圆润紧绷,微微泛着象牙色,双唇虽然有些苍白,但丰润饱满,轻轻一抿有一点嘲讽留在唇边。
她狠狠地对着镜子下定决心,这事儿不能就这么完了,一定将这一败局扳回来。
她进了卧室将所有自己得意的衣服翻了出来,一件一件重新搭配。
这是她遇到烦心事后,用试衣服来缓解内心焦虑的有效率方法。
她从镜子里发现,人瘦了之后,穿衣裙有一种飘逸感,更潇洒、从容。
当一场落寞孤寂的服装表演结束时,已快十一点了,也累了,也满足了。
她对自己还是很满意,她还有足够的资本赢得下面的较量。
守着一堆华服像面对着一场盛宴。
三、
回海口几天后,虽然心情并未有多少好转,心上依然像压着块大石头一样沉重。但有许多事情可以转移注意力,所以娅蕾的情绪还算正常
这天晚上娅蕾从海华家里回来,很晚才到家,见时间不早,赶紧洗了澡准备休息。
刚从卫生间出来,电话铃声大作。
娅蕾现在对陈山的诺言已不抱任何幻想,已经没有了对电话铃声的恐惧和期待之心。
电话是梁冬艳打来的,她让娅蕾现在赶紧赶往国贸区的一个绿缘茶坊,上学期的好多同学都在座,就差她娅蕾。
“太晚了吧!”娅蕾看看墙上挂着的钟表快到十二点了,嘟囔道。
“我说服不了你,有人能说服你。”冬艳说完就将手机交给了一人。
“哎哟!你去哪儿了?我们一晚上打电话你都不在。”这是罗健安的声音。
健安不容娅蕾解释,命令她以救火的速度赶来!
娅蕾问都有谁在场,健安说,没外人都是上学期的同学,但他迟疑了一下又说:还有一位是我的同学,巧的是跟你坐同一个班次到海口的,你说值不值得聚聚?
娅蕾想一定要让自己燃起来,多多认识新朋友,脑子就不会钻牛角尖了。
娅蕾找了一件棉制连衣裙,腰间系了条棕色宽皮带,拿着包出门了。
四、
她打车到了国贸边上的绿缘茶坊。
刚踏上二楼楼梯,只见走廊紧里面的一间包房门“咣当”一下被打开,出来一个小姑娘英文名叫爱丽丝的,也是娅蕾上学期的同学,只见她气呼呼地直冲娅蕾而来,娅蕾向她打招呼,她像没有听见一样,与娅蕾擦肩而过,掀起一阵气浪,撩起了娅蕾的头发。
正在娅蕾纳闷之际,那间屋子又冲出一人,此人正是罗健安,娅蕾问他:“出什么事了?”
健安急匆匆地走过,头也没回地说:“你先进包厢,我一会儿就来。”
一转眼健安不见了。
娅蕾一进包厢,包厢里又是另外一幅情景:这里坐的大都是自己的同学,只有一个是陌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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