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海华不知从何处找了一辆奔驰,非常威风地来接娅蕾,此时正好是饭点儿,出了机场往右手边一拐,进了一条窄道,不出两百米,来到一家山菌店门口。
海华介绍这是一家新开张的饭店,引领城市的吃菌潮流。
“这世界变化真快,我才离开海口几天,前后一个星期不到,居然吃起新的花样了。”
“看你精神还不错,我们也就放心了。”洪川一直关心娅蕾精神状态,现在从外表看来,她似乎并没有什么颓相。
海华点了一个老母鸡鹧鸪老汤底锅,又要了七八种菌类,另外又加了豆腐、鸭血和生菜,三人吃得热火朝天。
其实,此时娅蕾表面上的平静,那都是硬撑着的,自从发生了北京相亲生病这件事后,她一直胃口不好吃不下东西,才短短的几天,就消瘦了不少。
吃完饭,海华先将洪川送回家,然后就送娅蕾回家,进了娅蕾家门,俩人坐在沙发上,竟然对望着不知说什么。
娅蕾一张口说话,吸进了凉气,狂咳不止,脸憋得通红,半天才止住,把个海华吓得一阵手忙脚乱。
娅蕾喘了半天才平静下来,说:“我想告诉你,这件事情,不怪你,你别太自责了。”
“我也正想说哩,还是觉得对不起你,我从来没办过这么糟糕的事情,真没面子。”海华是真心的,尤其在看到朋友一幅落寞衰败的表情后,心里更加愧疚。
二、
这次北京相亲,发生了意外状况,在海华和娅蕾之间起到了巨大的震动。可是一时半会又分析不出个头绪来。
海华告诉娅蕾,前天,她欲跟陈山联系,可是打大哥大关机,打到北京的家里,保姆说陈先生不在家,去哪里了不知道。海口公司的留守人员也说陈总没回海口,找了一圈,压根就没有找到人。所以这件事情蹊跷连连。
“娅蕾,也许你那朋友分析的对,陈山也许是为了保护你才这么做的,才让你快点离开他家。”
其实这样的说辞,能令娅蕾保留一点面子。
可是问题又来了,就是陈山有意刘娅蕾,可官司缠身对娅蕾来说也不公平呀!
这桩相亲事件,是一次事故呢,还是一个故事呢?
海华对陈山在北京的生活状态,问得很详细,包括陈山穿什么衣服,现在留什么发型,是胖是瘦都问得很仔细。
“你就赶在冬季,专门飞到北京,看看陈山穿冬装的风采。”娅蕾半开玩笑地说。
“你别说,我要是去北京,他绝对不会这样对待我,准保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临了还毕恭毕敬地把我送上飞机。”
“是呀!你是有后台的人物,他不看僧面看佛面,象我这样一个普通人,没有地位、没有后台,欺负了也就欺负了,他眼都不会眨一下。”
“哼!他这样对你,也是不给我面子,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好朋友,对你好就是给我面子。谁成想,他做事这么绝,连一点后路都不留。”
海华这样一想,也感觉自己被轻视了。
三、
送走海华后,娅蕾静静地坐了半天,梳理一下自己的思路,想了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这次相亲的失败,她好像对婚事彻底有些灰心,她想还是随遇而安吧,看缘分。
自己主攻的目标还是争取考上研究生,离开海口,在前几年海南混的人心态都不正常,也许是因为曾经有过一夜暴富的神话,所以人人都心有不甘起来了。
这样想来,心里踏实了一些。
也许是病未全好,亏空未补上的原因,刚过十点,她就困意袭来,洗洗准备睡觉。她刚想上床睡觉电话铃声大作,铃声格外刺耳,振得她内心极为紧张,迟迟不敢去接电话。
“我以后再跟你联系。”这句话是陈山临走时对她说的。
她明白了,在心里她等待的是什么。
可是电话却偏偏是肖焕英打来的,娅蕾的心肠变得很硬,冷冷地说:“什么事?”
“你前两天去哪儿了?给你打电话,没人接,呼你也不回。”
“前两天出差了。”
“是去北方出差了吧?听你的声音不对劲,又咳嗽不断,肯定不适应,感冒了。吃药了吗?”
娅蕾心中起了一股无名之火,她最讨厌别人窥探她的内心。尤其讨厌肖焕英来过问她的事情,冷冷地回答了几句,焕英自觉没趣,准备收线;娅蕾对他说:“以后……尽量少打电话吧!不想老跟以前牵扯太多。”
“嗨!……你这个人的脾气就是这样……你我一场,我关心你总没错吧!”
“负担太重,我承受不起。”
“我关心我的,这是我的责任,你要是不愿意就当成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进都不想进。”没等焕英将下面的话说完,她将电话扣了。
躺在床上关了灯后,娅蕾才觉得焕英刚才所说的话温柔动听,恰恰是她此时最需要的。可电话已扣,再打过去有失面子,让对方觉得自己离不开他,一来二去,又回到从前的状态,永远走不出那个圈子。
“对肖焕英还得狠下心肠,不能退后。”她嘱咐自己道。
四、
正在迷迷糊糊快入睡之际,电话铃声又急促地响了起来,振得娅蕾的心狂跳不止,她迟迟不敢去接那电话,一想到可能就是她盼望的那个电话时,热血涌了上来,双颊热了起来,可手却发粘,冰凉。
一接电话,传来娅芳欢快的声音说:“哎哟!你终于到家了?快告诉我,这一趟的北京之行如何?”
“嗨!”娅蕾不知道该如何描述。
“怎么啦?怎么啦?是不是那男人让你失望了,没关系,说说嘛。”娅芳兴致不减,看得出来,她憋得好久了。
娅蕾叹了一口气,一五一十地从飞机落地后见到陈山的第一面开始,到自己抱病登上飞机,将在北京发生的有关相亲的整个过程全部告诉了姐姐。
娅芳听了娅蕾说的述说后,傻了眼,也没了主意,俩人又议论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娅芳叹了口气道:“咳!怎么什么事情到你头上就这么难。我真是想不明白,你的条件这么好,他凭什么这样对你。”
娅蕾被娅芳说得也默然起来,只叹了一口气,可是心里却很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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