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位陌生面容和善又文质彬彬的男子象遗世独立般地坐在一张扶手椅里,与其他坐在沙发上的人隔着一张茶几,自然拉开一段距离,而其他人共分成两组,其中冬艳和另一女同学叫海伦的正围着另一个叫赛蒙的男同学,激烈地解释什么,而赛蒙则捂着脑袋不住地摇头,脸色很不好看,另一张长沙发上坐着两位事不关己埋头看画报的女同学。
娅蕾的到来没有引起任何同学的注意,她有点发愣,不知道该如何切入同学们的谈话中。
正在踌躇间,只见那位陌生男子,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跟她打声招呼。
其实,在看见她进屋时,陌生男子就礼貌地欠欠身表示客气,一直到她找到位置坐下,那男子都很关注她,只是娅蕾并没有把这位陌生人放在心上,她一直想弄明白,在她到来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娅蕾落座处正好在陌生田子的旁边。
这陌生男子很殷勤地招呼服务员给娅蕾斟茶、拿擦手的毛巾。
这边厢热情如春风拂面,可同学们却各忙各的,像是没有看见娅蕾的到来。只有冬艳曾经向她点点头后,又起劲地劝那陷入痛苦的赛蒙。
娅蕾只好悄悄地问那陌生男子:“你就是健安的同学吧。”
那男子彬彬有礼地将身子倾向娅蕾,和气地笑着点点头。
娅蕾心里不禁感叹,这男人笑起来真是很温暖的样子啊!
娅蕾又悄声问他:“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爱丽丝怒气冲冲跑了?”
陌生男子,微笑着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凑到她的耳畔道:“我是外来户不知道你们同学的规矩,也不了解你们海口的现状,不好插嘴。”
“听健安讲,你是跟我一起飞回海口的?”娅蕾面对这样的一个男人,心情一下子松弛下来,不由得话也多了。
“跨黄河,过长江,渡琼州海峡,你辛苦了?”
“不辛苦,我一上飞机就睡着了,你哪?”
“我一上飞机就光注意你了,没干啥。”
“啊?真的?为什么单注意我?”
“因为你引人注目呀!”
娅蕾愣住了。
“别紧张,跟你开个玩笑,这是后来才知道的,健安去接我,也碰到了你。”
“这要怪他,如果早说,咱们路上还有个伴儿,不那么孤单了。”
“怨他,要不我们可以在云中漫步三个半小时。”
俩人都悄悄地笑了。
笑完之后,那男子盯着娅蕾的眼睛问:“你去北京做什么?”
娅蕾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最不愿回想此次去北京的情景,只好左顾右盼了一阵后,道:“嗯!……出差!”
“你好象不太习惯北京的气候吧!感冒了?”
娅蕾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点点头,不再说话,发起愣来,眼神游离,几分钟之后,她才从不愉快中缓过劲来。又悄悄地问他:“你到海口来是干什么的?度假还是探亲。”
那男子正在踌躇间,见娅蕾正用眼睛盯着他,他马上说:“出差,跟你去北京一样。”
娅蕾笑了点点头说:“咱俩一样都是去对方的城市出差。”俩人又都意味深长地笑了。
“海口的气候不错,风景也不错,我很喜欢这里。”男子非常友好地说道。
“是呀!它起码不会欺负外来人,让你感冒。”
“你……对北京这么有成见?”
娅蕾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能接待你的人没有照顾好你。”
娅蕾还是不说话,正在这时只见罗健安拽着爱丽丝进屋,把她强按在沙发里,正好面对着赛蒙,可她却将脸别向一边。
看样子,必是爱丽丝和赛蒙发生了矛盾无疑。
健安安顿好了爱丽丝后,回头一瞧朱兰君和娅蕾的样子道:“哟!不用我介绍,你们俩已经认识了?”
“我们互相还没通报姓名呢。”
健安向娅蕾介绍自己的同学叫朱兰君,有这样一个华丽的名字作外罩,娅蕾对他陡生好感。
轮到介绍娅蕾时,他对朱兰君说:“这就是刘娅蕾,我们认识好多年了,就是把她烧成灰我也认得她。”
“你们背地里议论过我?”娅蕾现在变得好敏感,听健安的口气,似乎朱兰君是有备而来,这次聚会并不那么简单。
健安有些尴尬,朱兰君解释道:“不是在机场接我时,他也见过你吗?忘了咱俩是一块飞过来的!所以就……说起来了……”
娅蕾有些疑惑,她这才认真打量起朱兰君来:这人长得不算英俊,但很气派,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国字脸,中等偏上的个头,身体微微有些发福,但不显得臃肿,更觉得壮实些。
冬艳见他们仨扎堆儿,不快地道:“我叫你半天,你跟他们俩好上了,真是重色轻友。”
罗健安打马虎眼,看了看手表道:“快一点了,就此散了吧!”
娅蕾埋怨起健安:“瞧!我连位子都坐热,你们就散了,拉我来干啥?”
健安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朱兰君,小声地对娅蕾说:“叫你来总有原因,你别吱声,一会儿,跟我们走,上我的车。”
娅蕾不明白他说什么,朱兰君已拎起她的包和气地笑道:“别害怕!我们不会害你。”这更让娅蕾摸不着头脑。
娅蕾知道班上的规矩,如果没人事先声明请客,聚会时活动经费实行AA制。
结账时,娅蕾要掏自己的那份儿,冬艳和健安反对道:“你就算了,水也没喝一口,今天饶了你。”
二、
今天晚上的同学聚会,共开了三辆车,除了健安的这辆凌志外,还有海伦开她老公的宝马,赛蒙开的皇冠,冬艳在娅蕾进屋后一直没有理她,一是因为她正在劝赛蒙,另一是她想好了散场后她拉娅蕾上海伦的车,她们六个女生好好议论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可是散场时,冬艳眼睁睁地看着娅蕾象被挟持一样,被罗健安和朱兰君带上了那辆凌志车。她叫娅蕾时,娅蕾已被罗健安塞进了轿车。
见娅蕾上了凌志,车里还有空座位,冬艳也想和娅蕾坐一起,谁想健安却说了句:“你坐宝马吧!她们的车还有位子。”说完开车就走了。
冬艳望着他们仨绝尘而去有些气恼,只好回到海伦的宝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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