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正当两个好哥们沉默以对的时候,施工队的领队来找陈山,被陈放拉住,说陈总正在会见重要客人,暂时没有时间,有什么话可以跟他说。
陈放听了包工头的汇报的情况,他自己做不了主,只好对他说,下午在给答复好吗?
包工头直摇头说:“不行!得立等陈总的答复。”
陈放只好去叫陈山。
陈山出去后,云展给小慧通了电话,小慧忙问情况怎样。云展没跟她多说,只是说任云作的不行,恐怕这次救不了她了,再多的话没时间说了,以后再联系。
二、
下午,瑞瑞学校放假。
陈放开车带着陈山和云展去学校接孩子。
瑞瑞一见爸爸、叔叔、舅舅一起来接她很高兴,自作主张非要拉上两个女同学两个男同学上车。
五个孩子挤上了车,幸亏是美国车体型宽大,五个孩子又都是发育苗条时期,像五条棍子一样瘦长,还能挤得下他们,但他们叽叽喳喳的吵嚷声快把车厢撑暴了。
瑞瑞先向他们介绍了自己的爸爸、叔叔和舅舅,四个装模作样故作深沉的半大小子与三个心事重重却故作轻松装的大男人握手问好后,就自顾自说起他们感兴趣的话题:班上谁怎么啦,老师对谁好,对谁不好啦,谁的爸爸妈妈被老师叫来挨训了。突然有人谈起两个名字,说这两人关系怎么不正常,并且偷偷摸摸地递纸条,五个孩子都对这件事情发表了看法。
陈山回头看了一眼在后排云展。两个人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下。
可瑞瑞说的话让陈山下了一大跳,瑞瑞用鼻子轻蔑地哼了一声冷气说:他们这样不算爱情,你们看着吧,他们俩到不了头。其他同学都附和着。有一个男孩扯着自己的公鸡嗓子说:哼!我爸爸告诉我,让我好好读书,现在不要把心思放在这种事上,以后挣了大钱,自然有天下绝色美女供你挑选。
他的话引来一片笑声,云展、陈山、陈放也差点笑出了声。
陈山回头冷眼打量着那两个嘴唇边刚刚扎有一点绒毛的小男孩,心想:好大的口气,我女儿还不嫁给你呐。
陈山突然来了兴致问瑞瑞:“今天晚上,我请你的同学吃饭好吗?”没想到得到的反应并不是陈山想要得欢天喜地而是沉默不语。
陈山回头问:“怎么?不赏光?”
瑞瑞为难地说:“爸!能不能你出钱让我们单独吃,和你们大人在一起我们不自在。”
陈山本不想答应,但他又不想让孩子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开明的父亲,所以只好答应。
他们找了一个饭店,要了两个包间,一个给孩子,一个给他们自己,陈山让瑞瑞他们自己做主张点菜。
陈山从孩子们的包厢出来在走廊上碰见海英,海英是陪同内地的一些朋友来吃饭。俩人在走廊里匆匆聊了几句,就分手了。
陈山回到包厢也没有向云展提起碰到海英的事情,他把云展也认识海英这茬儿忘了。
可是吃完饭在停车场,却恰恰又碰上了海英,海英惊奇地问云展:“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跟我联系?”
“今天刚到还没来得及。”云展赶紧向海英解释道。
“刚才碰见你,怎么没说云展到海口了?”海英埋怨起陈山来了。
陈山只好抱歉地说忘了。
海英回家后心里很疑惑,云展和陈山的情绪落落寡欢,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嘛!
等海英再想起请云展吃饭时,打电话过去,陈山告诉她,人已经走了,海英问云展干什么来了,陈山只说出差,别的话就没有多解释。
海英也不便多问,放下电话,海英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头,但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儿。
三、
那天瑞瑞从车上下来,带着同学进饭店的时候才突然想起让爸爸去给妈妈打电话过来一起吃饭,舅舅告诉她妈妈不在海口,回北京了,瑞瑞打从有记忆起,父母就不停的东奔西跑,不足为奇,所以她没有多问,高高兴兴地追同学去了。
任云一直躲在北京,直到脸上的淤伤好了才回海口。
抵达海口的时候,下着蒙蒙细雨,陈放带着瑞瑞去机场接回了任云。
瑞瑞的学校已经放学,孩子见了母亲一脸的轻松愉快。
陈山和任云在瑞瑞的整个假期和春节期间,合作得很好,没有让孩子看出破绽。
等瑞瑞学校开了学,她住校后,一天晚上,陈山把重新修改的离婚协议交给任云。
任云一看这个协议,喃喃道:“咱们……难道……非要离吗?”说完,眼泪就下来了。
陈山半躺在沙发上,看着任云哭的肩头一耸一耸的煞是可怜。可是他的心里却出奇的平静。
任云的眼泪全部滴到了他的心里,滋润着他受伤的心,这个女人终于在他面前低头了,他也和气了很多,说:“这有什么好哭的,你得到自由了,我也成全了你,你应该高兴嘛。”
任云的眼泪丝毫没有减弱,陈山把纸巾递给任云。
任云的眼睛已经肿了,本来就肉嘟嘟的嘴唇翘得更高,脸被她擦得红一块紫一块。
陈山望着任云,心里生出怜惜之情。
“你以后再找丈夫的话,不要太任性,人家会受不了的。你年岁也不小了,以后的丈夫也不可能是毛头小伙子,也会有自己的脾气、性格,不可能事事让着你。再说,可能还会有人家的孩子。我劝你明智一些,宁给男孩做继母,也别给女孩做后妈。男孩子线条粗些,时间长了,只要你对他好些,会感化他。女孩子就不一样了,她很可能会把以前的全家福挂在家里的客厅里向你示威。我想就你这样从小娇生惯养出来的,哪里能受到这种轻视呀?这也都怪我,你跟我这么多年来,我对你太惯,太宠了,没让你受过委屈吃过苦。我本来是好意,其实是害了你。这有什么办法呢?事到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你我都一样,只好接受经验教训吧。”陈山是真的放下了,他说出此番话时,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
任云听出了陈山话语中的决绝,她擦干了眼泪,离开了书房,这个婚她是离定了。
三天后,她向陈山提出了财产分配意见,她想在离婚时多争取些经济上的补偿。
陈山不同意她的意见。俩人在这方面产生了严重的分歧,陈山告诉她只拿他给她的财产,如果上法庭的话,她是婚姻的过失方,不会得到便宜,所以任云只好接受陈山的方案:孩子归陈山抚养。
谁想,平时养尊处优的任云趁陈山不备转移了约三百万的现金。
陈山不愿撕破脸皮,考虑她是个女人,又没什么特别的技能,拿去这些钱做以后的生活费,只好做罢。
但俩人就此彻底撕破了脸皮寒了心。
最后见任云时,陈山有些寒心地说:“我实话告诉你,公司现在的状况很不乐观,给你的这部分财产,相当于釜底抽薪呀!告诉你,我现在就剩下房子和孩子啦。”
陈山把保险箱里的收据都收在一起,找个纸袋拿走。临走时什么话都没有说。任云看见陈山的脸发灰,手在发抖。知道陈山一定恨死了她。
陈山回到车上,陈放正等着他,一见陈山的这种状态,他知道俩人见面的结果不好。陈山上车后,一言不发地盯着车前。
陈放不敢说话,只是陪着他。
陈山默默地心想:“为什么女人变化起来这么可怕,同床共枕十几年的妻子一翻脸,就要置人于死地而后快。
陈山感觉到沏骨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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