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鬼东西就要接近我了,可是我还是被这个脚手架裹挟着晃动,芋头也不发出任何声响,我估摸着算是要没戏了,他似乎是想放弃我了。
芋头,你他妈究竟救不救我!
慌乱之下我朝着他大骂一声,我已经完全的陷入绝望中,那鬼东西伸出不知是什么玩意的肢体,我用脚用力的踹过去,他们似乎也很识趣,闪躲的很快,我几乎每一脚都放空,重重的踢在钢架上。可是此刻我已经顾不上疼痛了,决定改变策略,不再踩着踏板往上爬,双手直接紧握住铁管,沿着铁管向上猛一阵爬,因为刚才猛踢了几脚后,我感觉我握住的这跟钢管异常的稳固,几乎不再晃动了。
就差几米远的距离了,可以说,这是我这辈子走过的最痛苦的几米,同时,又是走完后自我感觉最良好的几米。
我的速度很快,可是那些东西也加快速度,迫不得已,我根本来不及选路,头顶上木板钢条什么的只能用肩膀强行硬碰,就算是在这样的场景下,我依然觉得保护大脑是不能突破的底线,谁让我天生一副好头颅呢。
最后就差零点零一秒的时间,在这期间,我完成了从铁架子上爬到管子里,芋头则负责用力踹钢管,然后重重的关上了铁门。
谢谢你,芋头。要不是你把那根钢管固定住,我一定被那东西缠住了。
虽然看不到自己脸,我想此刻,芋头看见我,一定如同看见一个死人一般。
那玩意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很危险。我们要抓紧时间了,越来越危险了。
什么危险。
经过刚才那一幕,我的胆量已经被抬高了一大截,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可是芋头却迅速的捂住我的嘴,小点声,在这个地方要小心点,我们得立刻出发。
这一次没有任何迟疑,他说完我就立刻起身。
这个地方有点邪门,我们不能开灯,我牵着你走,也不要说话,先到有光亮的地方。
我朝他点了点头,把胳膊缠在他的背包带上,开始启程。
脚底下路况很差,基本属于走一步崴两步的样子,头顶上还感觉有什么活物飞过,甚至有什么东西有蹭到我的背,可是刚才那个脚手架下的恐惧感还没有散去,我不敢随意妄动,紧跟着芋头的节奏往前。
这段路除了阴森森的恐惧感之外实在是平淡无奇,我们没有转过一个弯,就是径直向前,差不多几分钟的样子就走到了出口处。闭上眼睛适应了会,猛然睁开,居然发现芋头的脖子上有多处被啄伤的血印,背包上还有粘糊糊的脏东西,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脖子,完全没有伤痕,芋头呆呆的看着我,若有所思,却又不开口。
我把手臂解开,芋头也拿出湿巾擦拭一下伤口,看着满脖子的伤痕,这个小伙刚才没有嘀咕哪怕一声,更没有停下来试图赶走那些黑夜中的飞虫,想到这些我不禁暗自钦佩这条汉子。
接下来怎么走。
先休整一下,我要去取一样东西,如果顺利的话,然后就可以出去了。
差不多休整了十分钟,我们再再次开始行动,我提出由我来背行李,可是芋头坚定的拒绝了,可能在他的心里,大概我跟一个残疾人差不多吧,看在他救我命的份上我就不跟他计较这些了。
离开管道后,建筑风格又恢复正常,我们又开始穿行在房间与走道之间,不过这次很快我们就来到了芋头说的取东西的目的地。
其实就是我之前来过的那个满是勾践剑的房间,我已经被这栋建筑给惊傻了,搞了这么半天,我们不过是回到起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