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儿我之前来过,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吗,你要取走一把剑?
我以后告诉你原因,我们先找个藏身的地方。
虽然我是第二次来了,但显然芋头对这里简直就像他家后院一样熟悉,他们家是我们那个堂口少数有后院的房子,小的时候我们经常在那儿玩耍,后来他们搬家后房子卖给别人,他经常带我们翻墙进去挖他以前埋在地底下的东西。
他把我领到角落一处柜子里,柜子的背面是空的,看来已经被前辈们开发好了的,然后拉上柜子前面的布帘,十分隐蔽。布置好这一切,他卸下背包,脱掉鞋子,然后走向剑阵。
你呆在那里面不要不出来,我马上回来,不要发出声音。
我点了点头,本想问他我可不可以给他打打下手,可他已经开始了操作。不知道这是什么风俗,他先走到东北角,然后前进两步后退三步,再前进起步,像贪吃蛇走位似的,每走一步都在面前的剑下左右翻翻,然后再开始下一步。刚开始还煞有兴趣的数他的步伐,可实在是太乏味,很快便放弃,只当是看看芋头走迷宫游戏得了。
不一会他就访遍大部分了,我看戏法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脚趾的疼痛感又涌上心头。
可是意外总是在放松警惕的时候到来,就当我已经坐在地上准备换个舒服点的姿势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之前在平台上听过的那群人的声音,那个为首的局长声音实在高亢,听过一遍根本抹不掉。
可让我焦虑的是,芋头似乎根本就不想理睬这群人,他依然按照自己的走位一步一步检查,可我又不能发出声音,他们步伐凌乱,听得出人员众多,等他们发现芋头,必然等同于瓮中捉鳖。
我的心跳逐渐加剧,还好一副厚皮囊,保护着我的心脏没有跳出来。他们的脚步渐渐逼近,局长那个腔调声声入耳,耳耳难受。
芋头终于调整方向了,他开始朝我这边挪动,就在局长一行即将踏入房间的前两秒,芋头灵活的卧倒,向我翻滚过来,终于在同一刻,局长进门,芋头入柜。
我们小心翼翼的把箱子锁紧,局长的人陆续进入房间,数了数脚步声,估摸着不下于20人,他们迅速在房间各个位置布满。
开始行动吧。
局长二话不说直接发号施令,奇怪的是,在这伙人中并没有听到馆长的声音。
我们躲在柜子里,看不清他们的行动究竟是啥,芋头则拍拍我的肩膀,拎着背包,从柜子后面退出。
走了大概几十米远,就不断发现类似下水道井盖的圆形铁盘,芋头谨慎的数着个数,然后打开,我们沿着管道向前走,芋头在前我在后,不一会就开始用爬了。这段时间我已经习惯了走路的时候不要说话,也不要看后面,还好这里头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见,要不然我肯定又受不了这臭气熏天的环境。
记不清爬了有多远,只看见头顶上月光透过一个小孔投影下来,我感觉天就要亮了。爬上来的时候,井盖旁边有好多血迹,似乎是有挣扎过的痕迹,芋头也不见踪影。为了掩人耳目,我到路边找了些土把血迹埋起来,然后踩瓷实。
身上臭哄哄的,整个人就像是发过了酵一般,为了不引人注意,我决定走路回家,这条街道我很熟,离我家走回去也就半小时的路程。路上已经有早班的公交车了,估摸着在底下待了将近17个小时了,我已经完全没有足够的定力来控制住我的双腿。
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七点,给我开门的,竟然是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