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酒足饭饱后,严大昌带吴天来到一处安静的温泉洗浴中心。
“大昌,说说看,你怎么能突然办起公司呢?”吴天泡着温泉,气消后问说道。
“天哥,我有几斤几两你还不清楚吗?”严大昌反问道。
“好啊,原来你真是在诳我啊!”吴天暴跳了起来。
“天哥…天哥!别急,别急啊!听我把话说完啊!我虽然不行,但是我有个当保镖的堂哥啊,他这些年赚了多少钱!我也不知道,这建筑装饰材料的公司就是他给我开的,大小事物现在我说了算!”
“好吧,且信你一回!”吴天说完又跃回了温泉池里。
次日一早,吴天被严大昌领到明秀东路附近的那座简易的仓库里!
“我说严大昌,你这也叫公司?”吴天看着简易的库房以及零星散落在地面上的装饰材料说道!
“天哥,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南宁及其周边正在大力开发啊,这些建筑装饰材料可是供不应求啊,这不前天刚进的一批材料,现在就没了!”严大昌说道。
“是吗,那说说吧,为什么找我?我不信你在老家没有朋友什么的,你不会让我来给你当装卸工人吧!”吴天问道。
“怎么可能呢,天哥在我心里,仗义豪爽,是个独当一面的人物,我崇拜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让你干粗活呢!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把自己当成老板,给招呼一下就行!”
“呵,敢情你小子让我来,是看你发财的啊!”
“哪能啊,我亏待谁,也不敢亏待天哥啊!这不刚起步,万事开头难嘛!要是天哥能资助一二,老弟也不胜感激啊!”
“大昌,几月不见,你说话一套一套的啊,也学会将我军了都!先看看再说吧,我哪有闲钱打水漂啊!”
两人边说话边向办公区域走去,吴天见中间的房门开着,最里面的房间上了链锁,但一向豪爽大咧的他并不以为然,反而是中间的房间里面的一位正在算账的姑娘吸引了他,都说认真的人儿最美。
“小羽,过来认识一下天哥,以后我不在,就听他的!”严大昌招呼两人认识。
这个算账的姑娘正是梁羽,他快速地打量了一下吴天,精瘦的身体里却蕴含了惊人的能量,但她自信可以在一分钟内将其打到!“你好,我是梁羽!”梁羽率先伸出了手。
“你好,吴天!”吴天看着眼前的姑娘,有一种他特别熟悉的味道,那是别人无法体会的一种淡漠,他也伸出了手……
时光荏苒,转眼两个月过去了,吴天早已看出了一些道道。这日,他和严大昌在仓库侧面喝酒,不知不觉两人面前扔了一堆空啤酒瓶子。
“行啊,大昌!你这样做生意,不大昌才怪!现在的人生活节奏太快,装修房子都没有时间,就工、料全包给装修队,装修队就往多处买,用不了的,你再低价买回来,然后以正常价格又卖给其他需要装修的业主。有些包工不包料的业主,你欺负他们不懂,没有经验,也往多处忽悠,最后还不是便宜了你啊!”吴天借着酒劲说道。
“呵呵,我的,不就是你的吗!”严大昌喝了一口酒,说道。
“去,一边去,少打哈哈,我要做真正的老板!”吴天说道。
“天哥,你的意思…!要入伙?你不是没钱吗?”严大昌问道。
“你也太小看你天哥了!”吴天扔了一个空酒瓶后说道!
“天哥,那你有多少?”
吴天没有回话,伸了三根指头!
“三万?有点少啊,天哥!”
“那再加十倍呢?”
“嗯?什么?你确定?那至少占两成以上的股份啊,我做不了主,得知会我堂哥一声!”严大昌回道。
“好,等你消息,来这么久,也没机会认识你堂哥,听你说他干过保镖,想必一定很能打喽!很想领教一下!另外我还有个建议,我们可以自己组建一个装修队,省去那些中间环节,岂不更好!”
“好啊,有机会一定给你们引见!其实,我觉得堂哥跟你相比,还是你亲切些,我更愿跟你相处!天哥,你觉不觉得,我们与朋友间走动或联系反而有时候比亲人之间的要多得多!”
“也许吧!”吴天想到自己也没什么亲人,关系近的只有相依为命的奶奶以及一起长大的皇甫泽,便突然有些伤感,也不知阿泽怎么样了!……
当晚,吴天给皇甫泽打了电话。在其再三逼问下,皇甫泽终于道出了实情,说自己在工地上绑扎丝,从事预埋。吴天不能想象,英俊白皙手无缚鸡之力的皇甫泽在工地上爬高上低是怎样的一种窘迫,便出言相邀其来南宁共商发财大计。皇甫泽是知道GX有多远的,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前去为吴天参考一二,但以工作已进入尾声穿线阶段为由,需暂缓行程,吴天唯有耐心等待!
三个月后,工程竣了工,皇甫泽清了款,决定去往南宁。但在去之前,他想回家一趟,从当日离家独自爬泰山,一路经苏州、深圳、太原、甘丹跌跌撞撞到BJ,整整两年青春时光匆促而过,总有些情绪需要倾诉,但只能把其融入到笔墨里,让时间去安抚。打开,是印着血汗的岁月,卷起,沦为置之一笑的记忆!一个人在路上,中间经历了很多,却又无从说起,唯有继续前行,没有人愿意聆听你不幸的遭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所有的困难与挫折,迫使你成熟与坚强,不怕你过早丢失了懵懂无知,过早知道了生活的真相,只怕你过早地失去了挣扎的勇气与力量!而皇甫泽此刻就有一种深深的疲惫感,而家就像是一个免费的加油站。所以他当然要回去加加油,然后才能有力气重新上路!
皇甫泽刚回到大魏村,就听到这样一个事儿:景明的妈妈去世了,景明的继父突然意外获得了十万块钱。而这十万块钱竟引来了两拨人来争夺,一拨是一对姓包的夫妇,一拨是一位姓景的男人打头。这件事还引出了一个秘密,原来十多年前,景家和包家互换了孩子。而其中景明的死,当年是溺了水,虽有争议,已事过多年。而这被换者中的另一个,近来却失踪了,这十万块钱必定与此事有关联,奈何这送钱的人谁也不认识,也无迹可寻了!但这都是其次,重要的是,这十万块钱的归属,是个难题!
皇甫泽心想:这十万块钱定是吴天托人送的,我让他把钱交到景明的妈妈手里,奈何景明的妈妈却去世了,不知情由的吴天便把这钱给错了人,给了景明的继父,这才引发了后面的事。这对姓包的夫妇定是包岩的养父母,那这姓景的男人是谁?难道是包岩的亲生父亲!我去,这金钱的魔力还真是大啊!就没有人关心包岩吗?失踪了?会去哪呢?
这件事因皇甫泽而起,为了包岩的名誉,他却无法说出情由,还是眼不见为净吧!皇甫泽在家里呆了一周,就再也呆不住了,决定即刻前往南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