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破阵子-霜天来时春好
霜天别来春好,夏秋齐聚南宁。
损财折情冤恨中,无端陷入这泥泞,雨里何处晴!
梁下各种暗涌,仓间重重疑兵。
不怕任重计难施,只怨鼓里报朝廷,火中还魂生!
当有一个十分赚钱的机会摆在你的面前,你却只能看着、等着,就像是你与一个钟意你的美女共度了一夜,却什么也没发生,次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跟了别人,这种滋味谁能受了!
在等待皇甫泽到来的日子之前,吴天显然是受不了这种煎熬的!他早在半月前,已经把之前花剩下的二十七八万以及自己在TJ当保安所攒的一两万加起来,好不容易凑够三十万投进了严氏兄弟的建筑装饰材料公司。
这日吴天正在卖力地指挥着工人们卸货,突然听到严大昌喊叫:“天哥,给你说个事!”
“什么事?”吴天走过来问道。
“我堂哥要见你,今天晚上就会过来!”严大昌神秘地说道!
“不会吧,这么突然?我得先换件衣服,等会儿,先接个电话。”吴天正说着,突然电话响了。
“喂,小天!我到南宁火车站了,接下来怎么走?”电话接通后,那头传来皇甫泽的声音。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啊,全赶一块了!阿泽,你在火车站等着,我马上来接你!”吴天对着电话说道。……
自当日皇甫泽独自前往甘丹,身陷贼窟,吴天后来虽然前去搭救,二人却是阴差阳错。一别大半年,没想到再次见面竟是在几千里外的南国,自是一番相惜与感慨。
“阿泽,想必你吃了不少苦吧,在工地上。”吴天见皇甫泽的肤色被之前黑了很多。
“呵呵,习惯了,还好!你怎么穿成这样,当老板了?”皇甫泽见吴天穿的一身西服问道。
“不过给朋友帮忙而已,你刚下火车,一定饿了吧!咱们先去吃点东西,等会一起去见个人!”吴天边说边引路。
两个人吃了份简单热乎的兰州拉面后,吴天把皇甫泽带到了市北那个简易的仓库,此时仓库里倒堆了不少刚卸的装饰材料。吴天带着皇甫泽四处看了看,并大概讲了一下其中的门道。皇甫泽听后一言不发,不敢苟同,心里也有些不悦,在其眼里这与魏洋的老爹投毒害牛,再低买高卖没啥两样。但他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借上厕所之由,缓解一下内心里了解某事物真相后的失落与无可奈何!
吴天在与皇甫泽闲聊的过程中,却意识到了一个非常要命的问题。他沉思半天无果,突然听到脚步声,以为是皇甫泽上厕所回来了,抬头一看,却是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这人竟带有一股压迫的气息,吴天从来没有遇到过能给自己这种感觉的人,让他连一丝为敌的念头都没有,因为他根本不是来人的对手。不用跟在后面的严大昌介绍,吴天便知来人必是其堂哥严诚昌了。
严诚昌之所以答应让吴天入股,是因为这样可以更好地隐藏自己,更可以更快地达到自己洗钱的目的。他今天来此,无非是想解开心中的一个疑问,是什么样的保安可以有三十万存款,也顺便看看他是不是自己引出的那条蛇!
三人进入中间的那间办公室,待坐定。严诚昌打量起了吴天,黝黑结实,或许实力不俗,但与自己相比,还相去甚远。两人彼此对视,都一言不发。严诚昌不说话,那是在用气场压迫,逼对方先开口。吴天不说话,只不过是还在纠结心里的问题:等下你们兄弟若任意一人提起了我入股三十万的事,我该怎么向阿泽解释呢,都怪自己当初太感情用事,一心想着让阿泽跟着发财,却忘了这三十万从何而来!
没有人说话,气氛十分诡异,严大昌刚欲开口说话,却被严诚昌一个犀利的眼神吓了回去。正在这要命的时刻,门外突然走来一位英俊的小伙子。
严诚昌看清来人惊讶不已,心想:越是手无缚鸡之人越能杀人于无形。是你,原来是你,我猜得没错,你果然不是送水那么简单!晒得倒挺黑啊,度假回来了?我说一个保安怎么可能有三十万,原来真正的主角是你啊!你今天来此,是想替他告诉我?我永远逃不出他的掌控吗?哈哈!我倒要看看你们玩什么把戏?能耐我何!
相比吴天、严诚昌,皇甫泽心里也是一片惊涛骇浪:自己当日幸蒙包岩搭救才虎口脱险,一路兜兜转转,没想到今日又撞到枪口上了……小天怎么会跟着他?这不是与虎谋皮吗!不行,我得想办法把他带走!
这是一场无声的见面,更是一场无言的较量,整个过程中,唯一的一点声响,除了众人的呼吸就是大家喝茶咽水的声音,这茶水自然是梁羽送来的,这样的机会她怎么能错过。根据近日的观察,初步判断,这个小老板吴天像是来谈判交接情报的间谍,不然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严诚昌怎会轻易露面,自己必须在他们成交之前把东西找到!
房间内暗流涌动,众人各怀心思,会面很快无疾而终。皇甫泽把吴天拉到仓库外数百米后,说道:“小天,赶紧跟我离开这里吧!”
“为什么,你刚来就要走,这是个不可错过的赚钱机会啊!”吴天回道。
“那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不是什么好人!”
“你怎么知道,你们见过?”
“没…我们怎么会见过!反正我感觉,他不像好人!”
“你感觉?我还觉得他高大威猛,气宇不凡,还当过保镖呢,我就崇拜这样的人!”
“你当真不走?”
“不走,时间会证明我今日的抉择!”
“时间?时间会证明你的愚蠢,你不走我走!”皇甫泽见这事一时无法言明,吴天又吃了秤砣铁了心,他有些负气地说道!
“好啊,你走,我巴不得你走!”吴天投了那么多钱,怎么能走!此刻他正因无法解释三十万来源而恼,本想和皇甫泽在南宁大干一场的愿望也八成化为泡影,留皇甫泽在此也迟早会暴露此事,到时兄弟之情,又当何处!听皇甫泽说要走,确实有些巴不得,只是一恼怒,竟说了出来。
这话在皇甫泽听来,却是极为不好受,召之即来,呼之即去!我大老远过来找你,你却不识我的好心,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皇甫泽心里如此想着!
“好!好!”皇甫泽气极无语,连说两个好字,转身而去!
吴天看着皇甫泽失魂落魄地消失在黑夜里,心里同样五味杂陈,痛如刀绞,独怆自语道:“阿泽,我的好兄弟,对不起,这三十万是我欠你的,更痛苦的是却不能让你知道,我心里的纠结你可曾明白!”吴天暗暗发誓日后定当十倍偿还,方能使自己心中歉意稍消!
相比于外面肝胆相照的撕心裂肺,里面的龌蹉柔情倒矫揉造作得多!此刻,中间的那间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严诚昌和梁羽。梁羽倒是想走,却被严诚昌一把抓到怀里,反抗不得。她虽然相貌平平,但是发育得极好,梁羽倒是可以挣脱,但那样做只会暴露身份,前功尽弃!
严诚昌虽然确定了潜伏在自己身边的那条蛇,但同样多疑的他还是想试探一下梁羽。他对着怀里委屈得快要哭了的人儿的耳朵轻声说道:“你很怕我?那为什么不辞职?”同时一只手在梁羽的臀部来回抚摸。
“我父母干了半辈子教师,又供我上大学,买了房子后就无任何积蓄了,我爸身体不好,我想自己赚点钱,让他们晚年生活有点保障!”梁羽话里带着哭腔。
“噢!真是个孝顺的女儿啊!”严诚昌说道。
“我之前也做过一份别的工作,老板欺我柔弱,也动手动脚…但我觉得严老板跟那些凡人不一样,是个好人!”梁羽楚楚可怜道。
严诚昌听了后,停止了手中动作,一本正经地说道:“姑娘,你工作很细心,我很满意。现在我要交代你一件额外的事做,办好了,工资双倍!”
“什么事?”梁羽假装惊喜地问道。
“把头伸过来!”严大昌说道……
两个人正在咬耳朵,说着悄悄话,吴天无精打采地回来了,梁羽若有所思地看着吴天,又回看了一眼严诚昌,开口问道:“天哥,你朋友呢!”
“不知道,应该离开了吧!”吴天直接在门口就地坐了下来!
身后的严诚昌听到二人对话,心想:出来露个脸又走了?声东击西吗?还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可为什么让我知道你的存在呢?又是心理战吗?好,我奉陪到底!